见白俊不说话,陈晓曦又问道:“你怎么了啊?看这个干什么?”
“没什么。”白俊淡淡道,他将那张病例单捡了起来,接着塞进了口袋里。
刚刚看到*志名字的那一霎,他就想到了一个可能,但是他不敢确定自己的推理是正确的。
陈晓曦眼中闪过一丝疑惑,心里寻思道:他为什么将那张病例单收起来?难道跟灵魄有什么关系?
瞄了白俊口袋一眼,她问道:“我们现在去哪?”
白俊用手电将挂号室又照了一遍,道:“这里看来并没有灵魄,我们去楼上看看。”
“任务才开始七分钟,要不我们先等一个小时在上去吧,反正有三个小时的时间。”陈晓曦提议道。
白俊知道她恐怕是胆小不想上去,他摇了摇头道:“不行,有两个人已经上去了,我不想灵魄被他们找到。”
“但,但有鬼啊。”陈晓曦满脸惊恐,说话都变的有些结巴起来:“我,我害,害怕……”
妈蛋,早知道就单独行动了,这女的还真是让人头疼。白俊心里暗骂了一句,嘴上道:“你觉得医院里的鬼和那个红衣女人哪个更可怕?”
“这,这里的鬼,毕竟没看到过,我们在明,它们在暗。”
尼玛,说的好有道理,竟然让我无言以对。白俊满脸黑线道:“竟然你觉得这里的鬼可怕,那你就不要去找灵魄,就呆在这一楼吧,我先上去了。”说着,他从运动包里掏出了一张符箓递给她道:“这张符箓给你。”
“那我还是跟你一起吧,我一个人真的怕。”
白俊此时已经懒得搭理她,转身朝楼道走去。
便在这时,“蹬……蹬……蹬……”的声音传到了他们俩的耳畔。
声音是从楼上传下来的,像是有人穿着高跟鞋在走路。
霎时间,白俊脸色变了变,脑海中浮现出穿着高跟鞋伸长舌头的女鬼画面。
李明杰和黄扬都是男的,他们两个是不会穿高跟鞋的,白俊用脚趾头都能想到穿高跟鞋的主人是什么东西。
高跟鞋的声音给了他一个提示:楼上有鬼……
陈晓曦吓得嘴巴张的老大,一时间不敢说话,她伸手指了指楼上,又指了指楼下,那意思是不要上去。
……
此时,黄扬还躲在二楼第一个房间里,脸色变的很难看。
高跟鞋的声音越来越近,已经走到了房间门口。
不要进来,不要进来!黄扬心里嘶吼道,豆大的汗珠顺着他的额头流了下来,他的鼻洼也全是汗珠,双眸充满了惊恐。
黑暗中,一滴液体滴到了他的脸上。
而就在这个时候,高跟鞋的声音戛然而止。
伸手摸了摸脸上的液体,他嗅到了一股淡淡的血腥味。
一时间,他全身的汗毛都竖立了起来,眼睛瞪得滚圆。
紧接着,又是一滴液体滴到了他的脸上,液体还有些温热,顺着他的脸颊慢慢的流下。
将手电打开,他猛的朝门口照去,嘴上嘶吼道:“我有符箓,你来啊,你来啊!”
下一秒,他吓得差点将手电扔掉。
房间门口,多了一双粉色的高跟鞋。
又是一滴液体滴到了他的脸上,他慢慢的移动手电,朝上方的天花板照去。
只见天花板上,趴着一个身穿白衣的长发女人,她脸色铁青,一双白多黑少的眸子尽是杀机,她的一只手腕上满是鲜血,滴到黄扬脸上的液体正是她手腕上的鲜血。
“啊!”黄扬吓得尖叫了一声,撒腿朝外面跑去。
这时候,他发现双腿好似灌铅了一般,不管怎么用力,就是迈不动步子。
他猛的朝身后面看去,一个脸色发紫的小女孩正抓着他的裤腿,小女孩大眼睛里充满了死气,咧嘴怪笑道:“妈妈,我抓住他了,妈妈,我抓住他了……”
……
“高跟鞋声音已经没有了,我还想上去看看。”白俊对陈晓曦道,他觉得,自己总不能被一阵高跟鞋的声音吓的退缩了吧,红衣女人那种厉害的鬼自己都见过了,这楼里的小鬼怨魂自己还有什么好害怕的。
陈晓曦摇了摇头:“我们再多等一会吧,我真的害怕。”
“哦,那你就呆在这,我先上去看看,祝你好运。”白俊有些不高兴道,说着拿起手电朝楼上走去。
看着白俊的背影,陈晓曦眼中闪过一丝阴冷,她追上来道:“你总不能把我一个女孩子丢在下面吧,我跟你一起去吧。”
两人来到二楼,走廊静悄悄的,一个人影都没有。
白俊用手电筒将走廊照了一遍,接着淡淡道:“什么都没有。”
“不能放松警惕,鬼这种东西会在任何地方出现,说不定现在就在某个角落盯着我们,上次我就遇到……”忽然,她好像意识到了什么,没有继续说下去。
看来这个陈晓曦也有问题啊,白俊假装着没有听见,嘴上道:“我们沿着这房间一个一个的看吧。”
“好,好。”陈晓曦这时候显得有些做贼心虚,等白俊走了几步她才跟上,和白俊拉开了距离。
白俊一边走一边提防着身后的陈晓曦,刚刚陈晓曦无意中说漏了嘴让他心里一阵恶寒。
除了黄扬在说谎,这个女人也在说谎!
看来这三个家伙都执行过任务,只有自己才是真正的菜鸟。
想到这里,他心里把红衣女人祖宗十八代都问候了一遍。
便在这时,一道身影从二楼第一个房间里冲了出来。
顿时,白俊吓了一大跳,拿起手电朝那身影照去。
身影原来是黄扬,只见他双手背在身后,脸上还有一丝血迹,身高看上去比之前好像高了一点。
下一秒,白俊发现,这家伙之所以变高,是因为他的脚上穿了一双淡粉色的高跟鞋,高跟鞋上还沾着一些鲜红的液体。
再看黄扬,他的脸上没有一丝表情,嘴里发出又尖又细的声音:“妈妈,不要杀他们,妈妈,不要杀啊,我的死跟他们没有关系。”说着,他将背在身后的双手放到了身前,只见他手腕筋脉已经被割开,鲜血正汩汩的流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