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喜欢音乐,一直有在进行系统的学习,只是之前我爸妈不喜欢我学这个,他们……之后我才能光明正大展示出来的。”
梁非鱼脸上带着十分逼真的伤感和痛苦。
“我确实十分喜欢音乐,喜欢弹钢琴,可是我却宁愿一辈子不碰音乐,换我爸妈回来。”
她低着头,双手紧紧绞着,一副痛苦极了的样子。梁非鱼知道,她现在一切才能的展示都需要一个合理的解释,她不应该突然学会了一切,那样看起来也太不对劲了。
谁知道会不会被人看出来,送进实验室里切片研究。
看过各种设定的梁非鱼此刻杞人忧天的想道。她可一定要捂好自己的小马甲,实现属于这个身份的完美翻身!
张雅丽听着顿时心疼的不得了,连忙上前将梁非鱼的脑袋拥进了怀里,轻轻的拍着,好像对待伤心的小孩似的。
“对不起啊,我不知道这些,哎,可怜的小孩,你爸妈知道你现在变化这么大,一定会很欣慰的,你有这样的本事,藏着掖着好可惜啊。”
她摸了摸梁非鱼看上去毛茸茸的,手感非常好的脑袋,轻声的说道:“你既然学了音乐,就要自信的唱出来,让所有人知道你是多么的优秀,我现在想到那些人在网上污蔑你,我就生气,真是的。”
她说着说着,手指就蠢蠢欲动的想掏出手机来了。
尽管梁非鱼此刻情不真意也不切,感觉着张雅丽的关怀这里还是生出快慰来。
处在这个身份里,她从重生至今她感受到的尽是恶意与诽谤,善意却寥寥无几。而张雅丽却是她感受到的最初的,也是最纯粹的善意。
她有些赧然的从张雅丽呢怀里拱出来,头发变得乱糟糟的。
“我知道了,雅丽,我知道自己一定要学会改变了,我也一直在努力改变着,我现在可以说,我对于音乐,还是有几分实力的!”
她笑的自信又张扬,看得张雅丽想撇撇嘴,却也不自觉的会心一笑。
两人对着傻笑了半天,还是韩都在一边戳了戳梁非鱼,提醒她别忘了正事。
这一下子把两个人给戳醒了,面面相觑之间有些许的尴尬,幸好这时韩都看出了两人之间的尴尬,领着梁非鱼去了化妆间。
“你家里的事处理完了吗?”
梁非鱼趁着化妆的间隙瞧着韩都说道。
韩都扶了扶大大的黑框眼镜,声音中带着失落:“嗯,都处理的差不多了,谢谢梁姐给我批的假,我刚来就麻烦梁姐给我批这么长的假,我不知道要怎么感谢才好。”
梁非鱼看她有难言之隐,也不好多打听,只得闭口不言。
倒是杨玉看韩都实在难过,给她递了张纸巾。化妆间里此时寂静一片,比起刚才的热闹的一个天一个地。
“对不起啊,梁姐,都怪我把你的好心情都破坏了,你要是想辞掉我告诉我就行,我都能接受的。”
韩都将纸巾覆盖住了脸颊,声音里带着强忍住的哭腔。
“没事的,小韩,你有什么事就和我说,你和我虽然相处的时间不长,但是我知道你做事也很靠谱,我相信你,你不要想太多。”
梁非鱼看出来韩都的情绪不对,可是她不说她又没办法安慰,外面的场景已经布置好,她的妆又画的差不多了,只得匆匆离去。
临走前没办法嘱托了杨玉照顾照顾韩都,她与杨玉刚刚认识就摆脱这种事情,她都觉得不好意思,幸好杨玉也很担心韩都的样子,很利索的答应了。
梁非鱼下午穿的是一身黑色的哥特风长裙。
袖子是绑带系紧的,层层叠叠的裙摆上铺陈了一层层的纱,中间的裙摆上还有一朵朵的玫瑰花开放其中,胸前的金线绣成了一只十字架,仿佛在对自己进行着救赎。
她眼妆微带点烟熏妆的感觉,又改的自然了一点。
更浅淡的妆容透出了她苍白的肤色,不似之前锦衣玉食所养出的雪白肤色,丝绒哑光的口红略带些棕调的酒红色,让她整个人的气场瞬间提了上来。
“我瞧你扮上纯白公主很合适,还有些担心你黑化公主的扮相呢,没想到,鱼鱼你啊,是从来不让我有失望的机会的。”
张雅丽看着她的妆扮十分的满意,对梁非鱼浓妆淡抹总相宜的外形越发喜欢了。
“你呀,真是个宝藏,说吧,你还有多少惊喜是朕不知道的。”
她一脸严肃的看着梁非鱼,眼睛里却盛满了笑意。
“我有多少惊喜,就看你能发现多少了。”梁非鱼伸出手指挑起张雅丽的下巴,本来就比张雅丽高挑的身形加上高跟鞋的加持,让她轻松的俯身看向张雅丽。
张雅丽看着她深邃的眼珠专注的望向自己,鲜艳的唇角微微挑着,竟有些不自在起来。
幸好梁非鱼察觉到了,及时的松开了张雅丽,冲她抛了个媚眼,迈着端庄优雅的步子去场地了。
幽暗的天色中,一行人正穿梭在道路上,周围郁郁葱葱的花草在夜色下颇有些草木皆兵的味道。
公主在侍卫的保护下,赶往宫殿。冷硬的头盔下,一个侍卫坚毅的面容却徒然变得诡异起来,手里凭空出现一把长长的匕首,中间的血槽反射着冰冷的月光,直直刺向了前方毫不知情的公主。
在匕首迅速的划破夜色,即将刺进公主纤弱的身躯时,公主的余光中看到了这一柄即将染血的匕首,却来不及反应过来。
电光石火间,一只长剑如霜似雪,刷的斩在了持着匕首的手腕上,一声惨叫响起,侍卫高大的身躯重重倒在地上,痛苦的挣扎着。
前方的阴影里,国王伟岸的身躯走了出来,披着绣满金线的斗篷,头上戴着高高的王冠,挥手将手持长剑的身影唤回去后,他阴骘的脸庞不满的看向公主。
“公主,你在做什么,对待身边的人就这么没有防备心吗,我是怎么教你的!”
公主此刻的脸上却是冰雪般的沉静,她抬起头来不避不让的看向国王。
“父亲,其实,你不必出手,我早就知道我该怎么做了。”
她抬起宽大的袖口,藏在里面苍白的手掌中却握着一只火枪,她将枪口对准倒在地上的侍卫。
砰!
侍卫脑门流出一行血迹,瞪大了眼睛倒在地上一动不动了。
公主此时唇角却勾了起来,荡漾着甜美的笑意,她伸出另一只手爱惜的抚摸着嵌满宝石黄金的火枪,好像抚摸着情人一样,
“父亲,我这样做,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