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都半天了,怎么还没生?”
早就知道太子妃生产这一关难过,所以太上皇才会这般紧张,从宫里到太子妃已经过去两个时辰了,眼看天都要黑了还没动静,只听着产房里一阵阵折腾的脚步声,这能不让人焦急吗?
别说太上皇,太后都跟着急出汗了。
“太上皇,刚才神医都说了,还没呢,说是孩子落地怕是要今夜之时以后了,太子妃现在是发动了,还没到生的时候。”
“那里头这是在干嘛,怎要这么久,孤都听着太子妃喊疼的声音了啊。”
太上皇以为是安慰他,更是紧张。
宫里那么多妃子生孩子,当初也没见着太上皇这么紧张过,能去瞧瞧妃子们都十分感恩了,这如今还真是不一样了,这年纪大了,果然…也不是这么回事,说到底,因为是太子妃肚子里怀着的是太子的孩子,是太上皇最疼爱的外孙子的头胎。
“这太子妃是头胎,头胎本来就生得慢,这一天一夜也是有的,现在太子妃是阵痛,正常的。”
“这是正常的?”
太上皇不太相信的指了指屋里。
太后点了点头,可不正常咋的,就是听着确实挺让人揪心的,应该是没躺下,刚才她进去看了看,简夫人和丫头正扶着她走呢。
“意思要干等到半夜?还不一定能生?要疼这么久?这哪里受得了?”
太后也不说话了,太上皇的话她都不知道怎么回了。
哎。
还好这时候羌无崖出来了,算是给太后解围了。
“太上皇,不必担心,这是正常的待产过程,这女子生产都是疼的,后面会越来越疼,太上皇,这估摸着要到后半夜,您要不先回宫等信吧,这府里怕照顾不周……”
羌无崖刚才又进去把脉看了看,这孩子虽然发作的时间比预想的早了十来天,说是急性子又不是,这会儿折腾他娘呢。
“羌神医说正常那应该是没事的,孤在宫里也么事,就在这等着吧,太后,你陪孤到太子府走走,眹也多年没在太子府好好走走了,正好有这么个机会,不急不急,也不用他们招呼,没事。”
一副这儿我熟不用管的样子,太上皇要留下,羌无崖倒是无所谓,只要这位太上皇自己呆得住就行,反正这么个情况,招待不周人家也不会怪罪就行了。
太后也松了口气等着倒是没事,她就怕太上皇在产房外这么守着来回走,转的她都头晕目眩。
“东西都准备妥当了,前辈,太子妃情况如何?”
简清婉进了产房,福伯一个外男也不好进去,只能眼巴巴望着羌无崖问,该准备的东西他都亲自过目了,确定没问题才过来守着的。
“要到后半夜了,大家都养养精神,后半夜恐怕还有的折腾,这孩子也是个不省事的。”
“前辈可不是这么说的,小殿下…”还没生呢,就说小殿下不省事,小殿下定是个乖巧懂事的,这女子生孩子不都是这样吗?
得,娃儿还没落地,护着的倒是不少。
羌无崖也懒得理会他们了,他们不听看而别怪他没提醒,他老人家要去隔壁养养精神,晚上才是不能马虎的,这会儿并无大碍,他刚才已经看过了心里有数。
“前辈,您去歇着,我在这守着,您放心,有什么情况立刻喊你。”
“行吧,你们也别太紧张,虽说这丫头身子受损生产要遭罪,但是这几个月一直在养,她自己也注意,已经比咱们预想的要好很多了,就是这孩子摸着有点大,希望是个懂事的,别累着他娘。”
“前辈说得对,一定会平安无事的。”
福伯附和着,说完看向屋内,心里也暗暗祈祷一切平安。
屋子里,简清婉一会儿坐着一会儿躺着一会儿起身,反正怎么都不得劲,就是疼,就是难受。
左右不得,“娘,这孩子怎么还不肯出来?”
明明都发作了,还要疼到后半夜,这么个疼法,她着实难受。
看女儿难受,池木莲心疼不已,“你这孩子,这生孩子哪有急得来的,尤其是头胎,头胎都慢,不急不急,就快跟你这个娘见面了,等孩子生下来,你看着那小小的人儿就忘了此刻的疼了,当娘的都一样,再忍忍,没事,现在肚子是不是往下坠?咱们不走了,躺着,实在躺着不舒服就靠床坐着。”
“好,听娘的。”
反正自己没经验,听娘的,只要好好受一点怎么都行,这太难受了,简清婉早就有心理准备,也知道生孩子女子是要疼的,理论知识也积攒了不少,额款式真到这会儿,又好像都不管用了,因为这疼真到磨人,才消停一下,还没缓过气又开始了。
“夫人,怎么生孩子这么疼啊,不会要一直疼到后半夜吧,有没有法子早些生出来?”苏儿都慌神了,问着一些傻话,一旁几个医女听着都是面面相觑,这…
“你这丫头说什么傻话,这生孩子就是疼的,咱们说点别的,越说婉婉越难受。”
“娘,太子说,太子的名字叫承希,承载大运,世世之才的意思,你觉着如何?”
“好名字,太子定是想了许久,承希,只是这承字不是通了现在国公府公子一辈的字了?这辈分就乱了呀。”
“这个倒是无妨,我只是觉着这个名字太大了,我希望孩子不要太有压力,叫锦佑好不好?太子说也不错,,前程似锦,天子必佑。”
父母总是希望将最美好的都给孩子,所以孩子的名字夫妻二人早就讨论过很久了,选了好几个名字,但是都没定,就因为太在意所以没定吧。
“都好都好,都是好名字,你爹也跟我说过呢,还好说叫什么少恒的,年少有为持之以恒,到底没你们取的好听。”池木莲知道,简清婉这会儿说这个,就是为了分散一下注意力。
两人说着孩子的名字,时间一点点过去,随后又开始聊起了简建树的婚事,简清婉也是尽可能的忍着难受。
“这事你就别操心了,应该是差不多了,我给你二堂哥去信,她说我看中的一定是极好的姑娘,他就是担心高攀不起秦府,不过我与他说了那姑娘的身世,他这才同意,说是女子品行第一。”
说着说着,天就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