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秦锋和中原大地各地沉浸在节日气氛之中,家家准备着过春节时,草原三族矛盾重重。今年冬天草原气候还是一如既往的寒冷,匈奴、乌桓、鲜卑四处寻找适合过冬的草场,匈奴和乌桓都看中了现在集宁市的一处牧场,匈奴人自己领地内固阳一带的草地被鲜卑贵族选中要强行纳为己有,作为鲜卑人过冬的牧场。三方互相都不肯退让,剑拔弩张,处于擦枪走火的边缘。
匈奴新任首领是原来泰赤乌部的头人忽里台,自从羌渠,余扶罗,呼厨泉被当时身为征北将军秦锋无情斩杀,匈奴陷入四分五裂。忽里台邀请洪基拉部铁勒,、塔塔尔部阿穆泰、克烈部阿里答支持自己,率军征服收降其余不服从他的部落,四人按照功劳大小分割被他们打败部落的人口、牛羊马匹,财产奴隶和女人。成立部落联盟长老会,忽里台为联盟首领,铁勒、阿穆泰,阿里答担任联盟长老,以后匈奴事务由联盟长老会共同决定,匈奴算是短暂的恢复统一。
匈奴由于今年春季羌渠错误的估计了形势,带领十万匈奴精壮南下,被秦锋几战下来打击得损失惨重。许多大部落沦为空架子,才会轻而易举的就被他们四人收拾掉了,匈奴人口锐减,实力严重下滑却是不争的事实。昔日的草原霸主被鲜卑夺走了蒙古高原故地,他们只能内附东汉被迫生活在并州西北部的鄂尔多斯高原和河套平原一带。现在的匈奴内忧外患,又失去了东汉这座靠山,将要何去何从?
忽里台接手的匈奴就是一个空壳子,战斗人员不到十万,总人口不到八十万,缺衣少食。还有铁勒,阿穆泰,阿里答三人并不是和他一条心,随时都可以将他赶下台,许多政策都无法推行,他们只是当初为了争夺资源的利益共同体,是个没有任何约束的松散联盟。冬天越来越寒冷,选择的两处过冬之地被乌桓的丘比居和鲜卑骞曼看中,自己要怎么办,打肯定打不过,丘比居和骞曼对匈奴族可没有什么好印象,丘比居从子蹋顿,骞曼父亲和连都是因为呼厨泉死在秦锋手上的,因为这件事乌桓人、鲜卑人都怨恨着匈奴,边境时常发生械斗,受伤害总是匈奴一方,匈奴人也都是憋着一肚子火。如果不能妥善解决过冬草场的问题,稍有差池必定会酿成大祸,发展成为大规模族战。
眼看一年之中最寒冷的时节要到来,铁勒、阿穆泰分别带领洪基拉部族人,塔塔尔部族人赶着成群结队的牛羊和种马幼驹进入匈乌边境内蒙古集宁一带的草场,驱离占据那里的乌桓族先头部众,匈奴人多势众,乌桓人寡不敌众死伤几十人不得不放弃自己的物资离开那里,乌桓人并没有走远,逗留在附近等待后继部队的到来,为他们一洗前耻。而克烈部的阿里答没有跟随铁勒和阿穆泰行动,而是选择向西北的固阳前进,毕竟那里是匈奴人的领地,鲜卑人再霸道也不可能在自己地盘玩出什么花样来。他还是低估了鲜卑对他们的恨意和肆无忌惮,鲜卑驱赶和抓捕固阳附近百里范围内的匈奴人,男子收为奴隶替他们给牲畜割草喂料,侍候牛羊马匹;女子沦为生育工具,制作毛皮衣物。鲜卑单于骞曼恨乌桓人,更恨匈奴人。他父亲之死乌桓人脱不了干系,但匈奴引来了恶魔秦锋,杀死了鲜卑英雄轲比能和步度根,掠夺走了大量财富粮食,奴隶,使鲜卑经济倒退好几年,许多脏活累活都没人干了。
铁勒和阿穆泰在集宁草场组织安排族人搭建帐篷,建立营寨,修建牛棚羊圈马厩。第二天乌桓族后继部队在难楼的带领下到达集宁,难楼部队在集宁附近见到了先前出发的人,经过询问得知他们是被两群匈奴人赶出来的。乌桓大将难楼闻言勃然大怒咒骂:“该死的匈奴,真是欺人太甚,旧账未算又添新账,今日我难楼不灭了你们这群杂碎,誓不收兵!”
难楼传令全军集合,铁勒和阿穆泰还不知道危险悄然降临到他们头上,还要吆喝着族人树立营寨大门。乌桓大军整装待发,难楼一声令下,全体乌桓人嗷嗷叫着杀匈奴人营地。匈奴营地里正在修建营地的匈奴人看见潮水般涌来的乌桓骑兵纷纷四散躲避,极少人返身去拿起武器还击,有些被逼得紧了的匈奴人拿出建筑工具参与搏斗。这些零星的抵抗在成千上万的大军面前根本是蚍蜉撼大树,不值一提,乌桓骑兵所过之处尸横遍野血流如注。铁勒,阿穆泰看见自己部众被屠杀,几乎没有还手之力,连忙组织部众骑上战马厮杀,老弱用弓箭在远处射击。这才使得乌桓骑兵的进攻势头受到迟滞,攻击稍微有所减缓,越来越多的匈奴加入战斗。双方势均力敌,伤亡五五开,随着营地里的众匈奴人参与战争,乌桓人开始有些吃不消了,难楼果断下令撤兵,回头斩杀了先遣队的将领。因为他没有说清楚敌情,差点害得难楼全军覆没,自己栽这大一个跟头,不得找个人泄泄火。铁勒和阿穆泰带来的有近四十万人占总人口的一半,其中军队有四万五千人,要不是乌桓人突然袭击打了匈奴人一个措手不及,难楼难以全身而退。
难楼与铁勒、阿穆泰陷入战争相持状态,克烈部的阿里答就惨多了。阿里答带领二十万匈奴人和他名下的牛羊去往固阳,鲜卑人早在十天前就从弹汗山出发向西北过武川,到达固阳。他们到了之后开始驱逐、歼灭、抢夺固阳方圆百里的匈奴部落牧民,固阳百里范围内再没有一个站着的匈奴人。阿里答完全不知道这些,一头扎了进来,那他的克烈部部众,牛羊牲畜可就倒了八辈子的霉,近十二部众被俘,牛羊牲畜拱失五十多万头,他仅带走五万部众,八千军队,十五万头牛羊马匹逃走,其余人二万二千埋葬在风雪中。
阿里答带领二十万匈奴人进入固阳百里范围内,就被鲜卑探马得知报告给骞曼,骞曼派出堂兄魁头、堂弟扶罗韩、琐奴、蒲头、素利五人各领兵一万去中途埋伏阿里答。魁头、扶罗韩、琐奴率领三万人埋伏在阿里答前进道路的前方,蒲头,素利率领二万人绕道到阿里答的背后。
克烈部头人阿里答对此毫无察觉,二十万人完全掉入了别人埋伏包围当中,魁头、扶罗韩、锁奴从三个方面杀向毫无准备的阿里答部队,顿时匈奴人死伤一大片,鲜卑人的刀枪棍棒使劲朝匈奴人当头砍砸而来,弓箭箭矢拼命往匈奴人身上招呼,完全是一边倒的屠杀场面,匈奴人的刀未出鞘,弓未上弦,人未着甲,就已经倒在血泊当中起不来了,被战马踩踏成泥。阿里答连忙组织军队和民众上前抵抗,背后蒲头、素利引二万人杀到,匈奴人后方大乱,牛羊马匹四处奔逃,撞死撞伤不少匈奴兵,原本准备向前冲锋的军队和民众不知如何是好。正在犹豫之间,又有许多人被杀死,阿里答准备将军队民众一分为二,前面敌人交给自己两个儿子统领匈奴骑兵去对付,他自己则统领一万匈奴精锐和九千匈奴自卫队去解决后方的威胁。
正是这一分兵举动让阿里答付出惨痛的代价,两个儿子率军到前面迎敌,兵力处于劣势,他们带领正规军一万三千人和一万刚刚组织起来的民众军,同装备兵员素质各方面都占优三万鲜卑人交手,结果是螳臂挡车,节节败退,最后是溃逃,首先顶不住的杂乱无章、毫无配合的民众军,虽然他们拿起弓箭骑上马就是个骑兵,但他们互相之间不认识缺乏信任,又没有得力的将领指挥协调,都是凭借着自己的本能莽打乱冲,结果没有几下子便没有力气了,个人武力再强悍在强大的军队面前那犹如大海里的一叶小舟,等待他的命运就是死亡一途。民众军的溃散暴露出主将的位置,阿里答的两个儿子克烈部未来继承人先后被魁头、琐奴抓住空档杀死。前军看见主帅被杀立刻失去了主心骨陷入纷乱当中,各自为战,很快被三万鲜卑人分割包围陷入垂死挣扎的绝境当中。
阿里答的克烈部匈奴人真是福不双至,祸不单行,前军的被三万鲜卑骑兵分割,自己带领的后军被蒲头、素利两人率领的两万死死拖住,中间十六七万匈奴妇女儿童,老弱伤残失去了军队保护,在广葇的草原上又没有任何遮挡物没有任何凭仗,正在受到骞曼三万鲜卑中军的进攻。原来骞曼得知前面己方部队把匈奴成功包围住了,急忙倾巢而出带领剩下的三万骑兵杀向这里。骞曼到达这里观察到了匈奴正规部队全部被拖住了,将众多没有战斗力的匈奴牧民暴露在他的三万铁蹄之下。
骞曼率军对手无寸铁的匈奴人举起屠刀,尽情杀戮,鲜血染红了雪地,到处是倒地死亡,流血哀嚎不断的伤员。骞曼见到杀戮足够震慑住这些匈奴牧民,让人传令下去投降不杀。失去保护的匈奴牧民,顿时有许多人选择了跪地投降苟全性命。
阿里答正在后军奋战,看见自己的部众成批的跪地向鲜卑人乞降,他知道大势已去,再战斗下去无疑是徒增伤亡,阿里答大喊一声带领还剩下的一万五千军队连同靠近后军的五六万匈奴民众一起向二万鲜卑军发动反冲锋,攻势十分猛烈,阿里答要在前军被剿灭和骞曼接收完投降牧民前冲出包围圈。由于阿里答的果断实施断尾救生的战斗和匈奴人的决死冲锋,蒲头素利两万人没有能够挡住六七万的进攻,让阿里答带着八千军队和五万民众逃出。
蒲头、素利二万在最后时刻遭到猛烈的反击伤亡有些重,魁头、扶罗韩,琐奴被困兽犹斗的匈奴人搞得有些狼狈,骞曼率领的三万人没有什么损失,但是需要收集散落在草原各处的牛羊,又要关押十几万的匈奴俘虏。鲜卑单于骞曼并没有派人去追击逃走的匈奴,此战大获全胜,全军押运着战利品和看管着十二万匈奴俘虏返回固阳营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