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九八二年秋天,秦时蓁成了京大研一新生。
跟随在沈春立老师后面学习博大精深的中文,她很刻苦。
孩子们只需要辅导作业,有贺秋瑜三姐妹监督,他们五个一点都不敢偷懒。
毕竟孩子们还是有好胜心的,都想超越秦时蓁和贺秋瑜。
虽然还小,但是心中已经有了梦想。
从小秦时蓁就训练他们的自制力,如今上了小学已经见成效。
这年代的课业没有秦时蓁那时候的重,所以业余的时间秦时蓁就让他们自己选几种技能学习。
书画是必须学的,别的可以自己选。
五个孩子里有学钢琴的,有学古筝的,学围棋的,还有专攻绘画的,只有图图选了武术。
这个贺澜亭就能教他,所以都是贺澜亭下班回来教,其余的时间图图自己巩固。
很辛苦,但是秦时蓁会和他一起练,所以他坚持了下来。
家里的每个人都忙,大家都在为了变得更好更优秀而努力。
秦时蓁靠稿费买了第二座四合院,挨着他们最先买的那座不远。
而贺澜亭也一直在攒钱,跟着买了第三座。
八二年年末,秦时蓁用自己攒下的补贴和奖学金买了第四座。
同时还买了一些地皮。
因为实在是太便宜了,秦时蓁根本受不住诱惑。
她担心后面会有扯皮的,所以每一次购买都把手续给办齐全了,见证人,协议合同这些全都准备得妥妥当当。
在基层看到过很多兄弟因为一块地被征而闹得不和的,她不想自己到时候上年纪了还有这么糟心的经历,所以文书准备得很充分。
快春节的时候,贺澜亭和秦时蓁去看了车,他们打算买再买一辆新的。
之前托孙晓宇买到的二手车还在用,给钱善于接送孩子们上下学。
这样的话,回老家他们可以开车回去,就是路上会辛苦些,但是没有那么拥挤。
他们留在家里的黄金终于可以带到首都了。
黄金秦时蓁没动,这些以后升值太厉害了,攒着给孩子们。
她的一本书出版了,得到的稿费足够买车。
加上贺澜亭的奖金,提车后秦时蓁开开心心逛了一遍。
贺澜亭都不用指导。
他知道秦时蓁会开车,以前在金鸡镇她就开过。
不过他明智的没问。
这是夫妻俩心照不宣的秘密。
秦时蓁研究生的学习不算很累,很充实,孩子们填补了一些她的焦虑,每次看到他们,她就能静下心来。
而秦时蓁从不熬夜做课题这事已经是中文系人尽皆知的新闻。
但是没人嫉妒。
因为她的专业能力实在是太出色了。
一般人根本做不到。
所以自己熬夜是应该的。
秦时蓁有时候也会觉得有些神奇,脑子好使原来是这么便利的一件事。
不过她也没有骄傲,上课不缺课,除非家里实在有事她才请假,不然都是满勤。
就连沈春立都佩服这个学生的钻研劲,和自己年轻时候有得一拼。
也正是因为这份认真的学习态度,秦时蓁赢得了同学和老师的喜欢。
有什么课题老师都喜欢带她,秦时蓁也努力,完成得很出色。
贺澜亭的学习没有秦时蓁的那么紧张,他如今的研究生课程就是为了镀金的。
有时候秦时蓁都羡慕他,要是她的学业也能这样就好了。
贺澜亭忍着笑:“你这是真正的搞学习,我那还是训练居多,比不得。”
术业有专攻,秦时蓁是文化人,他虽然本科毕业了,也还是个粗人。
没那么精致。
这些年讲究起来也是因为秦时蓁。
秦时蓁:“你有时间可以帮我搜集点资料不,不然我忙不过来。”
太优秀也是件烦恼的事,老师什么都叫她做,什么事都有她的份。
还有学校的各种活动要参加,演讲,另外还有文艺活动。
秦时蓁觉得念个大学出来她可能文舞双全的毕业生。
最近学校又要练习交谊舞,秦时蓁回家后找贺澜亭一起练,得知她要参加比赛后,贺澜亭醋了。
因为这种比赛都是男女搭配的,秦时蓁的搭档肯定是她同学。
虽然不想秦时蓁和别的男人共舞,但是这种集体比赛秦时蓁却不能推却。
这年头大家的集体荣誉很强,秦时蓁把贺澜亭的心思看在眼里,却没有说明,只是邀请他去看比赛。
比赛当天,秦时蓁赫然是以男士角色出场,舞伴是个娇小的女同学。
贺澜亭竟然觉得自己松了一口气。
可看着自己媳妇幼男步走得那么有气势,他心底又觉得有点怪怪的。
秦时蓁一直都是温柔的。
尽管她内心是个很坚韧的人,可展现在贺澜亭面前和孩子们眼前的她,一直都是善解人意的温柔。
如此富有攻击力的秦时蓁,贺澜亭还是第一次见。
一起来观看比赛的熊梦兰和姚建华也瞪大了眼睛,那个,是秦时蓁?
虽然她真的很厉害,可是,不代表她很男人呀?
姚建华悄悄问:“梦兰,嫂子平时是不是忍得太辛苦了,所以借机爆发一下?”
熊梦兰摇头:“不至于吧,没听她抱怨过呀,而且大姐也说他俩生活和谐,甜蜜着呢,咳咳,大姐说蓁蓁经常扶腰出门。”
姚建华:“大姐还和你说这个。”
挺意外,还以为贺兰羽是那种话不多,一心搞刺绣的人呢。
熊梦兰:“大姐懂的很多,就是早年过得太苦。”
秦时蓁下场的时候响起了热烈的掌声。
她的演绎让所有人都觉得别开生面,而且她的男步走得很准确,一点都看不出来是个女人在跳。
也可能是她的舞伴过于柔软的原因,大家在他身上看到了一种别样的美。
贺澜亭给秦时蓁送上了鲜花,“跳得很好看,你怎么不提前给我说?”
秦时蓁笑着接过花:“就是想给你一个惊喜呀,怎样?”
“很好看。”贺澜亭恨不得把她揉进骨髓里,只自己一人看到她的美。
三十多岁的女人有很致命的吸引力,贺澜亭觉得自己大概一辈子也爱不上别人了。
他只想要秦时蓁,搂着她和她一起沉溺。
“谢谢,花很美。”秦时蓁眉眼弯弯,和初见时已经有很大的不同。
不过,无论是青涩的秦时蓁,还是如今绽放光芒的秦时蓁,贺澜亭都喜欢。
这是他的缘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