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时蓁和贺澜亭抽空去二手车行看了看,没找到卖车的。
虽然有这么个地方,可是没货!
算了,还是等吧。
秦时蓁把报纸上的重要信息都剪了下来,存档,以后老了翻翻。
贺澜亭九月开学后就进入了新的封闭式训练,秦时蓁也开始忙碌。
课业多了,她还另外修了外语,不单单是英语,她还自学了意大利语和俄语德语。
这么好的脑子不用来学习就浪费了!
所以她想着技多不压身,反正她时间多。
没有电子产品可以玩,她每天的时间要是不填补些东西进来,就会觉得日子特别难打发。
许知秋见她如此拼,也跟在她后面,没办法,好友的兴趣爱好自己总得支持支持吧?
至于进入了大学的贺秋瑜,日子也渐渐充实起来。
这是她从前想都不敢想的生活,因为舅妈而有了改变。
她清楚自己的人生被改变了,如果不是舅舅突然出现,不是舅妈收留,她如今应该被嫁了人,生了孩子,人生彻底变成暗色。
可如今,她站在国旗下,呼吸着首都的空气,学的是自己喜欢的专业,未来,她要成为对这个社会有用的人。
妹妹们在她的督促下也很用功学习,大学应该是没问题的。
家里如今条件比大部分人都好,妈妈每天都熬夜做事,店里的生意一天比一天好,她们都在为了过上更好的生活而努力。
有梦想,是好的。
她会为了梦想付出汗水。
贺秋瑜进入大学后很活跃,遇到不懂的就和秦时蓁商量,早已经不是那个畏畏缩缩的小女孩。
她的脸上扬着自信的笑容,和同学们一样,对未来有着很多期许。
贺兰羽很欣慰。
这样算不算是熬过来了?
因此对秦时蓁的感激更多了,是她改变了她们母女四人的命运。
有天晚上,秦时蓁夜里起来的时候发现贺兰羽还在做事,走到了工作间,坐下,叹了口气:“大姐,事是做不完的,就像钱赚不完一样,身体才是本钱,该休息的时候就休息。”
“熬几宿罢了,没有你说的那么夸张。”贺兰羽不信。
秦时蓁立刻换了严肃的语气:“大姐,听我的,每天十点必须睡觉,哪怕你第二天早点起来做都好,夜晚是人休息的时间,你觉得能熬,可身体不会告诉你实话。”
等真出了毛病,就没办法挽回了。
贺兰羽知道秦时蓁是好心,可她想着多赚点,三个孩子需要她帮忙。
知道她的想法,秦时蓁说:“大姐,阿瑜她们要是都考上大学,有补贴,根本用不了多少钱,而且还能拿奖学金,她们只要努力些,生活不成问题,毕业后工作也是包分配的。”
贺兰羽:“嗯。”
其实贺兰羽很固执,秦时蓁知道这几句话无法说服她。
于是换了个角度,说了几个事件。
“我们学校前几天有个老师不在了,才四十岁。”
贺兰羽抬头:“怎么不在的?”
秦时蓁:“平时人看着没什么毛病,但是他喜欢熬夜,工作也特别拼,睡了一觉就再没有醒来。”
贺兰羽惊讶:“真那么容易就走了?”
秦时蓁点头:“是,所以,不要拿这个来赌,大姐,你赌不起,想想阿瑜她们。”
这话让贺兰羽沉默了。
她想着不给秦时蓁添麻烦,想着给店里再多做点活,多卖点货,钱就来了,根本不会考虑身体的问题。
但是,她确实也赌不起。
如果她出事,三个孩子怎么办?
“好,大姐听你的。”说完就放下了针线,关上门回房间休息了。
之后的几个夜里秦时蓁起来蹲点,都没再看到贺兰羽的身影,想来是听进去了的。
三胞胎也去了托儿所,秦时蓁他们松快了很多。
午饭也不用那么赶了,早上钱善于送他们过去,下午去接,接回来就开始做晚饭。
五个娃娃,钱善于是骑车去接的。
上次贺兰勤过来,听说他们缺辆车,就和钱善于弄了个车子。
三轮的,不过有棚子,这样的话下雨天也不怕。
就是冬天可能会冷。
这年头路上车不多,骑慢点还好。
九月中,孙晓宇和姚建华出任务回来了。
一回来就到了秦时蓁这,一同来的还有熊梦兰。
她提了一袋喜糖过来,打算和姚建华去登记结婚,提前给秦时蓁他们发喜糖。
贺澜亭不在家,秦时蓁自己问了孙晓宇有没有认得的熟人,想买辆二手汽车的事。
孙晓宇想了想:“估计得碰巧,这样吧,我给你留意一下军区大院有没有人想出的,要是合适,我就过来告诉你。”
秦时蓁:“那就太感谢了。”
新车其实也可以,不过她现在想着还是先弄个二手的,新车再过两年再买。
留三人吃了晚饭,秦时蓁和熊梦兰说了会悄悄话:“蓁蓁,十月份定在军区的食堂做酒,到时候你带孩子们还有大姐,再叫上知秋,钱叔一起来。”
秦时蓁:“我们全都去的话,可是有十三个人。”
这年头吃席一家也就去一个。
“没事,建华他们部队人不多,我们就意思意思一下,摆个几桌。”
“你家里那边,来人不?”
熊梦兰摇头:“我没邀请他们,如今我和他们算是断了关系。”
她也希望这样,虽然她清楚以家里人的性格可能不会平静。
秦时蓁也叹息道:“只要你妈妈还在,这关系就没法断。”
熊梦兰何尝不知道。
家里刚写了封信过来,说别以为五百块就能把他们打发了,以后熊梦兰要是参加工作了,工资也得给他们一部分。
秦时蓁就知道熊家人不要脸到了极致:“你同意了?”
“那哪能呢,我也不是那样的冤大头呀。”
姚建华已经给了五百,还想拿她的工资?
咋不上天呢!
秦时蓁:“那就好,就怕你犯傻,你要真这样,让姚营怎么想?”
“嗯,放心吧,大不了毕业后我不参加工作,我学你,我考研,再考博士,熬到我妈妈死。”
他们既然这样,就别怪她狠心了。
以前她做代课老师的工资可是全都上交的,爸爸的病也是用她的工资在治疗。
哥哥们没有分担不说,最后还想着把她嫁给个家产丰厚的老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