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时蓁写完信去看了看小虎几个,发现几个娃娃已经睡得香甜。
她掩上门就回了自己这边。
练了十来遍贺澜亭教的招数后,又击打了半个小时的沙袋,汗退了后,她用热水擦了擦,换了衣服,安心睡午觉。
起来已经是下午三点。
小虎几个在廊檐下坐着看书,听到动静,立刻把书放凳子上,跑了过来。
“小婶,我们什么时候杀竹鼠?”
孩子们的眼睛亮得刺眼:“等会就开干,你们帮烧水。”
秦时蓁找来稻草杆,用水把竹鼠淹死后,点燃稻草杆把毛烧干净。
以前她见自家大伯处理过这玩意,说是必须用稻草杆把皮毛烧化,要不然的话一股膻味,做出来的肉味儿大。
秦时蓁的动作很麻利,小虎几个已经不知道第几次用崇拜的眼光看着她了。
烧毛的时候火候很重要,火大了容易焦,火小了又不能完全把毛烧化。
她把竹鼠架在三角上,一只手添火,一只手用火钳子慢慢翻着竹鼠。
没一会院子里就飘出了动物毛发点燃后的香味,好在这会在家的人不多。
胡巧玉鼻子灵,第一时间就闻到了。
她悄悄走过来,趴在院门前想看进去,可木门很严实,根本看不到里面。
只能闻着味儿骂娘!
这几个崽子又去哪里搞到了肉?
怎么见天吃肉,看不吃死他们!
胡巧玉扭身回了自己家,看到贺林峰回来:“阿峰,你今天怎么回这么早?”
“妈,我的事你少管。”贺林峰不理会自己妈,胡巧玉什么性格他清楚得很。
“还有,以后澜亭哥家有啥事你最好也别掺和,你一个做长辈的见天为难人家晚辈,你不要脸我还要呢。”
他们家是地主成份,本就该夹起尾巴做人,他妈倒好,行事作风和以前完全没变不说,还有变本加厉的趋势。
胡巧玉气结:“你到底是我儿子还是贺远韬儿子?啊?”
贺林峰面无表情:“你要是想咱家在村子里的处境更差,那你就折腾,可劲儿折腾,到时候看谁理你。”
胡巧玉脱下草鞋就扔了过去:“你个吃里扒外的东西,你妈我含辛茹苦养大你,你就是这么回报你老子娘的?那当初我还不如直接把你溺死在尿桶里!”
贺林峰吼了一句:“你再这样,我出去就不回来了!”
说完就走。
胡巧玉这才慌了……
“阿峰,妈不是,不是这个意思。”大儿子已经没了,小儿子要是再不回家,那这个家还有什么盼头!
贺林峰却不管,直接拉开木门,把门一甩,大步离开。
离开前看了秦时蓁的院门一眼,鬼使神差的,双手一撑,趴在了墙头上往里看。
院子里很安静,秦时蓁正蹲在灶屋外头,正用稻草烧着什么东西,味道还挺香。
贺林峰没敢看太久,立刻就跳下地,拍了拍手,去了镇上。
秦时蓁没发现贺林峰,她的心思都在两只竹鼠上,怕自己搞砸了。
等两只都烧好已经过去了差不多一个小时,小虎他们把水烧开,秦时蓁让他们别动,小心烫到,等她去舀出来。
看着地上烧得乌漆麻黑的竹鼠,发出了诱人的肉香,小虎几个咽了咽口水。
晚上又能吃肉了。
自从小婶来了家里,他们好像就一直在吃肉。
上次的野猪肉干还没吃完呢!
秦时蓁把竹鼠表面的黑色给刮了个干净,露出了焦黄的表皮,好肥!
开膛破肚,内脏她没要,怕太腥。
两只她都打算红烧,炖汤的话她担心其他人吃不惯。
两只竹鼠处理好还有五斤多的肉,过水后,她先用生姜和八角,还有沙姜把竹鼠肉炖烂,之后再捞起来红烧。
秦时蓁在灶屋里忙着,小虎三个把小桌子搬过来,一边看一边写作业。
处理好竹鼠已经到了下午四点半。
五点多苏云他们应该就会收工回来。
她得赶紧做晚饭了。
小虎收拾好桌子,刷了锅,回家量了米过来:“小婶,今晚上用我们家的米。”
秦时蓁拍了拍小虎的肩膀:“行。”
要是不用他的米,估计夜里他们也不会在她这边吃饭。
大丫见状也回家量了米过来,期待的看着秦时蓁。
“好,大丫也乖。”
小虎开开心心的淘米煮饭,秦时蓁用另外的灶开始煮竹鼠。
没一会灶屋里就传出了香味。
炊烟起,心情就舒畅了。
苏云和林金花一进屋就闻到了肉味,诧异极了。
小虎跑过来拉苏云的手:“妈,妈,你快来,我们今天和小婶上山,搞到了好家伙,小婶已经在煮了。”
苏云任儿子牵着,到了秦时蓁的灶屋:“蓁蓁,你又去山上找吃的?”
秦时蓁抬头,露出一个笑容:“我如今不用上工了,闲着也是闲着,你不怪我带他们去山上吧?”
即使秦时蓁不带小虎他们上山,周末的时候几个孩子也会去山里。
他们是去砍柴的。
小身体能背一小捆柴回来。
“不会,应该是我谢谢你。”苏云知道秦时蓁是在变相的给他们看孩子呢,心里只有感激,哪里会有埋怨。
“小虎很能干,抓到了一只竹鼠,咱们今晚上又能吃好吃的了。”
苏云诧异:“小虎能抓住,竹鼠?”
秦时蓁:“大嫂你自己问他,确实是他抓住的。”
二丫点头:“妈,是哥用衣服兜住的,不过,是小婶放了烟,那竹鼠受不了从洞里跑出来,乱窜,被哥给兜住的。”
原来是这样!
“还是蓁蓁你有办法,我要是遇上也不知道怎么把它给弄出来。”
她上山碰见过竹鼠,可那东西看着憨憨的,可跑起来一溜烟就没影儿了,洞穴更是难找,根本抓不到。
果真人和人不能比。
小虎悄悄说:“妈,小婶还抓了两只野兔,我们关在笼子里,小婶说明儿再吃。”
什么!
不但抓了竹鼠,野兔那东西也是能用手抓住的嘛?
嗯?
秦时蓁有些不好意思:“咳咳,总之就抓到了,我也不知道,那兔子就蹲那里不动的,我都到身边了才反应过来。”
苏云:“……”
贺兰宣和贺兰勤回来后也傻眼,就是他们进山一趟都不能保证有收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