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澡整整洗了两个小时,孙觅要不是怕把自己洗晕了,她还得洗上几遍。
换好衣服后,她不断的闻着身上的味道,总感觉自己鼻子出了毛病。
她懊恼的坐在沙发上缓了一会,斜眼看了看对面的房子,重重的吸了一口气,报仇去!
上官绝的房门大开,孙觅刚走到门口,就发现那女人被绑着双手坐在沙发上。
她的嘴巴里还被塞了一对不知道臭不臭的黑色袜子。
她一见到孙觅后就激动的挣扎着,孙觅才细看她脚上也被一条皮带拴住了。
上官绝悠闲的坐在旁边的吧台上,修长的手指在酒杯上划来划去。
他看见孙觅进来后,立马站起身,打量了一下她:“这么久,还以为去剥皮了呢。”
孙觅白他一眼,没时间跟他废话,直接问道:“她是你的什么人?这件事你负责还是她?由你动手还是我?”
“果然有点范。”上官绝瞥了一眼沙发上的女子:“有些许感情纠纷的陌生人,她伤害了你肯定她负责,至于动手嘛……你敢就你动手咯,我已经帮你控制住她了。”
孙觅扫了屋里一眼,朝那开放式厨房走去。
她在厨房里翻了一会,终于找到了几瓶调料。
她又找来一个盆子,然后把各种调料全倒进盆里。
油,酱油,蚝油,辣椒酱……反正是液体的她都统统倒了进去,然后再放些水进去搅拌均匀。
一番操作后,她看了一眼上官绝,眼神里藏着一丝坏意。
上官绝很聪明,他居然与孙觅对视了一眼后就知道她想干什么了。
既然是他连累孙觅被人泼了一身估计是尿的液体……
那他也没有理由推卸责任,于是他捧起那盆调料,走到那个女人面前。
孙觅站在他旁边,双手环胸,准备欣赏他的杰作。
那女人看着盆里的东西,吓得花容失色,整个人激动的蹦了起来。
上官绝看见她因为激动而倒在地上,眉头一挑:“也好,免得弄脏沙发。”
女人眼睛睁得大大的,那头大波浪随着她猛摇头的动作纠缠在一起,显得凌乱。
“我准备好了。”上官绝看向孙觅,淡淡的说道。
孙觅指了指女人的嘴:“我想听她尖叫。”
上官绝双手端着盆,根本抽不开手去拿开女人嘴里的袜子。
他朝孙觅翻了一眼:“等会。”
接着,毫不犹豫地把那盆调料水全部从女人的头顶倒下。
女人在那一瞬间疯狂挣扎扭动,被调料水淋得睁不开眼睛。
上官绝把空盆往一边扔去,然后快速的扯掉女人口中的袜子,嫌弃的丢向一边。
女人的嘴被释放后,只是大喊大叫,没有达到尖叫的程度。
上官绝无奈的摆摆手,朝孙觅问道:“这叫声满意吗?”
“不满意又能怎么样?”孙觅边说着边走出上官绝的家。
谁料上官绝紧跟她身后,溜进了她的家门。
孙觅一脸疑惑:“上官先生,你什么意思?”
“我那边都被你弄脏了,在佣人过来清理完毕之前,我要在你这待着。”
孙觅把房门打开,伸了伸手作出请的姿势:“上官先生不是还有别墅吗?请回吧。”
“太远了,我很累。”上官绝直接往孙觅家的沙发坐下,然后掏出手机,叫人过来把他家清理干净。
孙觅拿他没办法,只能把房门打开,任由他坐在客厅里。
她本想回房间自己休息的,但又觉得刚刚上官绝多少也算是站她这边的,他还算半个好人……
更何况今天追苟先生的那笔捐款,也是他帮的忙,车胎也是他换的。就这样把他冷落在客厅,好像不太像样。
于是孙觅倒了一杯果汁递给他:“今天谢谢了。”
上官绝没有伸手接过果汁,反倒是问:“没有酒吗?”
“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不应该喝酒。”
孙觅语毕,上官绝便起身往外走去。
孙觅看着他走出门口,立马跑过去关门。
却被他往回退了一脚,把门顶住:“孙觅小姐,怎么说今天我也帮了你不少,你不会这样赶我吧?”
孙觅松了松手,故作歉意的笑了一下:“我以为你要走了。”
上官绝把门彻底推开:“我过去拿瓶酒,你回去等着。”
孙觅听说他要过来喝酒,肯定不能答应,于是用警告性的语气说道:“上官先生,我不允许你在我家喝酒,你要是喝酒的话,麻烦出去。”
上官绝盯着她的双眼看了一会,毫不犹豫地返回了孙觅家里。
孙觅撇撇嘴,没想到这样都逼不走他。
上官绝再次进来后,并没有坐在沙发上,而是四处看着。
他一边看一边摇头还一边发出“啧啧啧”的声音。
孙觅自顾自的坐在一旁看手机喝饮料,完全把他当透明。
“你又不是没钱,为什么家居这么简陋?”上官绝推了推那个空置的酒柜,不料却把底下的柜门推脱了。
只听见哐当一声,那柜门整个摔在了地上。
孙觅不紧不慢的抬眸看他,冷声道:“赔偿。”
上官绝轻轻伸了一脚另一边没坏了柜门,刚想说话,那个柜门也随之哐当而倒地。
他无语的指着那两块躺在地上的柜门:“孙觅,你是不是靠它们碰瓷致富的?”
孙觅看着他,满脸认真:“嗯。”
下一秒,上官绝的那张酷脸上不禁染上夸张的笑容。
孙觅没理他,继续低下头看手机。
她这里的家具,除了沙发,床,和简单的一些厨具电器外,都是上一手房主留下的。
她买的是二手房子,虽然她不缺钱,但在异国他乡,她也不太想各种烦恼装修的这种大事。
所以,上官绝把这些东西搞坏了就坏了,她无关痛痒。
但令她没想到的是,半个小时过后,她家来了一队装修工人……
这队人马一进来就哐哐当当的埋头拆东西。
孙觅看向上官绝:“我好心留你一会,你来拆我家?”
上官绝指了指他家:“我家给你住,佣人已经收拾好了,那女人也清走了。”
孙觅看着这队根本不听拦的工人,又看了看那已经被拆得七零八落的家,无奈的吐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