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雨舒睨着孙觅,眼里透着一股阴险:“想要求饶吗?如果你想,本小姐还是会给你个机会的。”
求饶?
呵,这可不是孙觅的脾性。面对龙雨舒这样的人,她可是宁死不屈的。
她没有说话,脸色也未改一分,还是如此傲慢,任由嘴里的血顺着嘴角滴落在颈窝。
这副模样让龙雨舒更生气,猛地就是一脚,用尽了全力踹在她的肚子上。
疼痛使孙觅的嘴没办法硬起来,她开始发出痛苦的呻吟。
可龙雨舒还没想放过她,捡起地上散落的鞋子递给保镖:“别弄脏了手,用这个给我打到她求饶!”
满身肌肉的保镖接过鞋子,像是个没有感情的机器,一下一下的用鞋子抽打孙觅的脸。
两下、三下……五下,直到第七下,孙觅的脸已经被扇得肿胀起来,她眼眶里的泪水还忍不住滑落了,每渗到一寸肌肤疼痛就加剧一分。
“住手,赶紧住手,再打下去会出人命的!”司野狂吼着,他拧紧眉心,没想到孙觅如此能忍。
这时萧盈盈也害怕把孙觅给打死,毕竟她还没搞清楚孙觅和尤浩寻到底是什么关系,万一真出什么意外,她也逃不了干系。
所以她劝了一句:“雨舒,我看就这样吧。”
龙雨舒点点头,示意保镖退下。
重获自由的司野第一时间跑过去抱住孙觅,她根本站不稳了,全身无力,几乎要晕厥过去了。
“怎么?你这条狗也会心疼人吗?”龙雨舒得意地笑着。
司野赶紧抱着孙觅上医院,临走时还朝龙雨舒丢下一句:“我也心疼你,不,是可怜你。”
龙雨舒不知道他什么意思,也没放在心上。只是交代了一下小的,今天之事不可外传。
在医院里,医生一番检查后,告诉司野,孙觅的情况挺严重的,面部神经、眼部、鼓膜都有不同程度的损伤,需要住一段时间医院治疗。
一时间司野也做不了主,但奇怪的是今天却联系不上权叔和少爷了,他只能直接找董事长尤爸爸了。
尤爸爸平日里对司野挺好的,从来没有看扁过他。他喜欢画画,就供他学画画,从小到大,只要是学习方面的花费他从来不比尤浩寻差。
只不过在学校里,总有人把他当作尤浩寻的狗,耻笑从未停止,他从最开始的愤怒到如今的隐忍,那过程仿佛与今天孙觅被打一样的痛苦。
他看着病床上的孙觅,陷入了沉思,他的脑子里只有一个执念:为何尤浩寻总是拥有最好的?
时间一点一点的过去,孙觅终于醒了。她睁开眼睛只看到了司野,望了望周围,没有任何人了,她有些失望。
司野是个聪明人,他总能看透别人的心思。
“少奶奶,我联系不上少爷,只能联系董事长了,他差不多应该到了。”
孙觅点点头,脸部的疼痛让她开不了口说话。
“觅觅,你怎么样了。”尤妈妈一打开门就着急问候,走近床边看见孙觅被打得像个猪头似的心疼不已:“老尤,你快过来,你看,你看!”
尤妈妈气的眼泪都快流出来了:“怎么有人这么狠心,把我觅觅打成这样。”
孙觅牵了牵尤妈妈的手,指了指嘴巴,示意她暂时讲不了话。
尤妈妈没反应过来:“什么?觅觅你要什么?”
“夫人,少奶奶她想告诉你她暂时不能说话。”
司野的一句话让尤妈妈更为气愤:“什么,都打成哑巴了!我的老天爷,老尤,你还站着干嘛,赶紧把事情处理了。”
尤爸爸满脸黑线,他可是把孙觅当成亲闺女一样疼的,竟有人把她打成这样,真是嫌命长了!
“觅觅,你放心,叔叔这就给你取回公道,你安心休养。”
尤爸爸看了一眼司野,司野便立刻跟了出去。
在医院的走廊上,尤爸爸先是让助手了解一下尤浩寻现在在何地做着什么,随后才问司野事情的经过。
司野一五一十地把事情经过讲了一遍,越讲尤爸爸的眉头就拧得越紧。
“董事长。”助手回来了,他毕恭毕敬地等着指示。
尤爸爸手一抬:“说。”
“少爷在海边别墅,那个女孩子又闹自杀了。”
“阿权跟在身边?”
“是的,估计少爷把手机关掉了,所以联系不上。”
尤爸爸脸上阴云密布,可怕得仿佛下一秒就是狂风暴雨:“先去处理龙家。”
“是,我已经把龙海叫到会所了。”不愧是第一豪门董事长的助手,办事如此利索。
一排豪车在明亭会所门前停下,尤爸爸黑着脸从车里下来,身后紧跟着一群黑压压的保镖,个个坚实如牛,看上去每人都是一打十的料。
明亭会所是龙家的,此时龙雨舒的父亲龙海已经在vip房等着尤爸爸了。
“也不知道尤先生突然约我是什么事?”龙海正在房内坐立不安,他再三向助手确认是不是尤先生约的他。
助手也再三点头,表示绝对没有搞错。
龙海心中更是不安,他的直觉告诉他这不是一件好事。
毕竟他龙家在南市也只是勉勉强强挤进豪门系列,很多生意都是尤家不要才漏到他的手里。
“你说,断不会是尤家这次有什么大生意要介绍给我吧。”龙海正说着,门被人一脚踢开。
随着几个壮汉冲了进来,排成一列,为尤先生开了路。
龙海立马从坐上蹦了起来,笑着迎接尤先生:“尤先生,欢迎光临明亭,来来来,往这边坐。”
尤爸爸往正中间坐下,黑着的脸没有缓和一丝。
龙海见状不妙,试探性地问道:“尤先生这是怎么了?如此大阵仗是为了何事?”
“龙海,你应该知道我尤家有多少斤两。”尤爸爸的语气极淡。
这样的语气,让在商场打拼了几十年的龙海瑟瑟发抖。
他知道,尤先生越冷静代表事情越严重。
“我真的不知道尤先生所为何事,我们龙家最近好像没什么生意是与尤先生您有来往呀。”
“生意!呵,若是生意,我尤镜让你十亿百亿又如何,可你家的手太恶毒了,竟敢动我家的人!”尤先生把手里吸到一半的香烟插入烟灰缸,眼皮子动了一下,收了一下刚显出来的怒气:“听说你有个女儿。”
龙海赶紧点头:“是是是,小女龙雨舒正和贵公子一起在卡格上学呢。”
“不,她现在应该在你面前。”尤先生的手指轻轻动了一下,一个保镖便走了出去。
龙海不明白这话的意思,四处张望着,一股恐惧从他脸上冒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