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要是选择现在顺着来时的路返回,会具有更大的可操控空间。但同时也将面临着被发现即死亡的局面
如果现在她们选择继续留在这儿,那就是相当于选择了顺应他们想要的情节。
那么该如何抉择呢?墨卿颜和素问两人在这件事上发生了争执。
墨卿颜认为在不知道结局的情况下,她们应该选择更加稳妥的方式,即顺应那群人的想法往下走。
但素问却认为,反正都是在赌,那不如赌把大的,可操控的空间强了,们赢的概率也会更大,况且能多救几个人,也是为自己积福。
“二师姐,你清醒一点,这只是一个幻境而已,他们都不是真人。何来积福一说?”
“照小师妹这么说你,我二人这几月的姐妹情也是假的不成?竟然都是赌,那为何不选择这种两全其美的好事呢?”
“…这根本就不是同一种概念,再说了,竟不知道结局,那我们就应该选择更加保守稳妥的方式。再则二师姐不论给我举例说明一下,两全其美,美在何处?”
“其一,我们的可操纵空间更大,选择更多能掌握到的更全面,取胜的可能更大。其二,这些人不不管是不是真实体,但他们总归来讲是人,虽说我们也不是真正的仙但是如若我们今日放弃了这些鲜活的生命,他日若深陷险境,又该如何厚着脸皮要求他人的帮助呢?
且今日若放弃了他们日后修炼之时道心不稳,吃亏的还是自己。所以我们又为什么不救呢?”素问语速平缓,条理清晰。
墨卿颜还真觉得有几分道理。
看见她的脸上出现迟疑,素问乘胜追击。
“再者,我们现在出去也未必就会被发现啊,谁也不知道是不是一定会有守夜的人来查房,这样以来在做这个选择的时候,我们就赌了两次了,总该有一次赌赢吧?若是没有人来查房,我们也可以先去把那条路上的事儿打听清楚。
之后回来再按照你想的所进行,若真是遇到有人查房,那不也正好遂了我们出去的本意吗?”
…好像真有点道理。
“可是我们到这一步不就是为了成为新娘吗?现在放弃不就前功尽弃了,还是顺着他们的预想发展走下去才最为稳妥。”
素问叹了口气“理论上确实最稳妥,但是小师妹,服了蛊之后可就不能控制自己了,你还能保证你肉体上所做出的行动符合你所预想的吗?”
…嘶,好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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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卿颜骨子里是有几分赌性的,但却因为小时候受过的遭遇太多,总会下意识的想一条最稳妥的法子,但她也不蠢,当发现了素问的观点确实更有说服力后,也就答应了下来。
毕竟她们现在没有多少时间。去揪着这个辩题继续辩论了。
为了方便在黑夜中行动她俩特意换了一身纯黑的夜行衣。
简直了,与黑夜融为一体。
因为穆祈年比较注重于孩子的全方面培养,所以平时练体力的时候,都是全宗门一起上,因此素问也不像别的丹修一样娇娇弱弱的,也会些拳脚功夫。
所以她们的行动并不困难。
两人越上屋顶,为了不被发现,她们并没有奔跑或者跳跃而是选择了另一种新型的前进方式:
爬行
这还是墨卿颜提出来的。
关键素问还觉得这方法真不赖。
于是两个人就这么在屋顶开始了阴暗的爬行。
素问带着路往前走着。
一路上他们避开了无数巡逻的士兵,一直到大门前她俩范了难
这门比屋顶高出好几十米,而且还不知道门口外面有没有士兵等着她们。
这可咋办啊?
灵力也用不了,容易被察觉。
看着大门上,突出的尖刺。
墨卿颜又一次发出了神言论
“二师姐,咱们从这儿爬上去吧。”
“哈?这都是刺,怎么爬?”
墨卿颜一听这方法有戏,连忙上前给素问做起了示范
她的脚踩在二个刺上。手也攀着两个刺,为了不被这些刺扎个对穿,身子微微后仰着,有点像癞蛤蟆。
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飞速的向上攀爬。
爬出了一点距离。
她回头冲着速问做口型:“这 样 爬”
素问一拍脑门儿,觉得这事儿可行
跳上大门也开始往上爬。
从远处看就是两坨黑不溜秋的巨型蛤蟆,在大门上飞快的向上跳跃。
不过幸好她们位置选在了角落,身后都是房屋遮挡。并没有人站在远处观看这一奇观。
一路顺畅的爬到了门的顶端,很庆幸顶端没有尖刺。是弧形的。
两个人趴在上,头往下看,能看一排排整齐的小黑点。
是士兵们的头。
“我的妈呀!现在怎么办啊,二师姐?”
“咱们往右走,总不可能两条街的长度全都是士兵吧?”
她们并没有走到尽头,在离尽头还有一小段距离的时候,再往底下看就已经没有黑点了。但保险起见,她们还是移到了最尽头的地方。这才放心,慢慢往下爬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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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们落地的那一小块地方没有几个士兵,只有在远处有几个士兵拿着长枪打着盹儿,并没有发现她们。
她们贴着墙角。一点一点的往前挪
一直到看见了久违的迷宫。
迷宫周围没有人把手,应该是断定了没有人能从这里出去。
他们可能也没想到真的会有人把这儿的路线记了个清清楚楚,还有胆子往这边走。
素问带着墨卿颜。顺着他记忆当中的路倒推着往回走。
一路上他们遇到了很多瓶瓶罐罐。
那种陶瓷的,罐子的周围通常还长着一些野草。
而这罐子和之前在主船上那些蛇虫待着的罐子长得极为相似。不用想也知道,里面应该就是些蛊虫了。
这玩意儿可不兴碰啊。
两人一路上绕着这些罐子走的。
走到一个拐角处,突然听到前面传来了瓦片碎裂的声音,再仔细一听好像还混杂着闷声的尖叫。
两人的脚步骤然顿住,不敢向前走。
进也不是,退也不是。所以干脆选择待在原地。
也不敢探出脑袋去看,只敢靠耳朵听到的声音来分辨拐角那头究竟发生了什么。
有短刀刺入皮肉的声音,也有肉体撞击到墙壁上的声音。
隐约还能听到蛇的嘶嘶叫声。
在这些混乱的声音当中突然响起了一声极为清晰的女声:
“把这些人丢去喂虫,具体怎么做不用我教了吧。”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