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若无其事在外面闲逛了半天,那几个人始终不紧不慢跟在他们后面,逄青山几次想要出手,均被路安允拦了下来。
她告诉逄青山,收拾他们易如反掌,但这些倭人奸细在暗,他们在明。况且,尚不清楚倭人的目的,贸然出手的话,难免会打草惊蛇。
路安允心生一计,她要给潜藏在江宁的倭人来个瓮中捉鳖。
当她把计策告诉逄青山后,江宁大侠高兴的像个孩子,说道:“妹子,你文武双全,是难得的武林豪杰,让我这当兄长的自惭形秽啊!”
路安允莞尔一笑,说道:“兄长,这屋就咱俩人,你就别再吹嘘我了。说实话,我还不如你站在街头一声吼呢!”她轻搓了一下手中两枚铜板,这两枚铜版是她在城门处捡到的,一枚有字,一枚没有字,只觉得好奇,但并没有发现什么端倪,就将它们捡了回来。
逄青山嘿嘿一笑,接着一脸严肃地说道“我说妹子是文武双全的武林豪杰,谁敢不服,我江宁大侠第一个不答应!”
过了一会儿,他脸色一转,又说道:“嘿嘿!咱是不是该去撒鱼饵了!”一脸的坏笑。
路安允看了一下天色,黄昏将至,点了点头,道:“时候差不多了,我们动身吧!”
聚义堂内,人头攒动,宽敞的院子站满了各路英雄好汉,这些人都有一个共同的身份,他们都是路安允的徒弟。
要说有谁能在短短几天之内收三百名徒弟,放眼整个江湖,还真是闻所未闻,在路安允这,还真是独一份儿。
按照事先商定的策略,路安允将三百人分成了两拨,一拨由张二勇统领,另一拨由逄青山统领。
只见,逄青山一挥手,张二勇带领百十号人就地解散,各回各家,有的连兵器都放在了聚义堂。
天微微暗的时候,聚义堂门前挂起了大红灯笼,鞭炮声不绝于耳,过路的百姓纷纷问起有什么喜事。
逄青山扯着嗓门对人说道:“今天是我师父路安允的生日,聚义堂今日大摆宴席,我们要好好庆祝一番,不醉不归,哈哈哈!”他的声音之大,隔着一条街都能听到。
很快,不少好事的百姓在聚义堂门口驻足观望,他们倒不是想进去喝酒,就是想单纯的看看路安允,人群中夹杂着一些生面孔,他们看了一会后,相互之间试了一个眼神,很快便消失在人群中隐去了。
院中早早摆上了丰盛的酒席,十几张桌子满满当当占满了院子,每个桌上摆了两坛酒,让人一看就知道,今晚这酒局,八成是不醉不归。
路安允和逄青山来到院中,逄青山扫视了一眼,便招呼众人坐下,说道:“我等有幸遇到师父,传授我们武艺,作为徒弟,当怀感恩之心。今日是师父寿辰,我作为大师兄,自作主张定两条规矩,第一,每人敬师父一碗酒,以谢师恩!第二,桌上酒坛中的酒一滴不剩,全部喝完!”
“好!”众人齐声高呼,不约而同,倒上了满满一碗酒。
一时间,聚义堂人声鼎沸,觥觥交错,热闹程度远超各大酒楼,引得路过的百姓口水直流。
路安允一边假装喝酒,一边注意观察四周,除了刚开始那几个人之外,她没有发现其他异常。
逄青山也没闲着,他端着酒碗到处劝酒,每到一处都注意观察外面,和路安允看到的一样,没有发现异常。
他坐回到路安允身边,用手捂着嘴,低声说道:“妹子,你说倭人今晚还来吗?要是不来,我们可就白折腾了!”
路安允一脸淡定,轻声说道:“据我了解,倭人生性残暴,有仇必报,我杀了他们这么多人,他们肯定时刻都在找机会下手。而今,我给了他们这个机会,他们一定不会错失这个机会的,兄长,你就耐心等着看吧!”
逄青山见路安允如此自信,便打消了心中疑虑,他不再抱怨,继续投入到划拳喝酒的氛围中。
夜深了,聚义堂安静了下来,桌上酒坛里已没有了酒,众人都喝的东倒西歪,能走路的相互搀扶着回了房间,醉的厉害的,直接趴在桌上,躺在地上、板凳上,呼呼大睡,鼾声阵阵,梦话连篇。
逄青山和路安允都醉醺醺的回了房,看样子已经醉的不行了。
没一会儿,聚义堂的房顶闪过几个黑影,他们速度很轻,也很快,没有人察觉到他们,他们察看了一会,其中一人挥了挥手,聚义堂的门口又多出了十几名黑衣人,他们个头不高,手持长弯刀,定是倭人无疑。
屋内,路安允和逄青山正透过门缝观察外面,当他们看到十几名黑衣人如约而至的时候,不惊反喜,相互点了点头,逄青山慢慢抽出了他的那柄大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