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此之后的任务旅途非常漫长。
李锦花费了三天的时间,才从幽暗城来到奥格瑞玛。
一路上他见识了阴暗潮湿遍布毒水蘑菇和腐臭味的幽暗城,乘坐了横跨无尽之海的地精飞艇,也参观了气势恢宏风格粗犷的兽人主城奥格瑞玛。
只是中间那三天两夜的时间几乎全都是花费在飞艇上!
飞艇上一开始看看风景还挺有意思,等到了海上,周围全是漫无边际的海水,他就只觉得枯燥乏味了,就连偶尔飘过的白云都令他觉得赏心悦目。
好在他终于发现回现实世界也不会影响乘坐飞艇,才得以避免无聊死。
在这难得的空闲时间内,他在现实世界中不断实验各种法术,最后竟然成功地复活了一匹病死的马!
这可令他十分激动!
能复活马这样体型的动物,意味着复活人应该也没什么问题了!
不过复活人之后还要涉及保密或是灭口的问题,短时间内一直没找到机会实验,只能继续等待时机。
激动之余,他突然想到一个问题!
既然游戏中是用护盾保护着角色,那为什么还要这个真正的复活术呢?
甚至以前没有细想的治疗术,也是经不起推敲的!其实,就算治疗术没有真实效果,也是说得过去的,毕竟只是护盾数值上的计算,何必要用真正的治疗术呢?
对此,李锦百思不得其解!
……
很快就到了刘正风金盆洗手大会的日子,李锦便放下练级大业,收拾好状态准备亲自参与这一原著中的名场面了。
毕竟这意味着大量点券啊!
“华山派掌门岳不群携弟子前来观礼!”
刘正风亲自站在刘府大门迎接宾客,大弟子向大年则在一旁负责唱礼。
刘正风将众人迎进门,一番客套后才告罪离开,回门口继续迎接江湖侠士。
这已经足见其对华山派的尊重。
林家母子二人借口待在客栈太危险,而且余沧海有可能出席金盆洗手大会,也跟着过来了。
林平之一进门便四处张望,欲要将余沧海找出来。
只是青城派此时还未抵达刘府,他只能等着。
李锦打量着院内的人群,心里默默盘算着,刘正风到底有没有把自己送的信当回事呢?不知道待会儿还会不会发生人间惨剧?
“人走茶凉啊!”
一名江湖侠士感慨道。
“什么意思?”有人疑惑问道。
“你看这刘府上下,才几个衡山弟子?”
李锦这才留意到,周围添茶倒水接待众位江湖侠士的,居然全都是不通武功的下人,一个衡山派的弟子都未曾看到!
“早就听说衡山派的莫大先生与刘正风不和,这下可要坐实了!”
“嘘!噤声!在此处你也敢如此说话!”
大家顿时安静,但神色间都露出一丝恍然和兴奋,似乎知晓了天大的秘密一般。
李锦撇撇嘴,心下暗笑不已。
要不是看过原著,老子还真会信了你们的邪!
不过这刘府的异常似乎表明自己送来的信产生了一些影响。
只是不知刘正风到底做了什么安排。
正自思索间,恒山派的定逸师太、泰山派的天门道长先后到来,岳不群站起身来,带着弟子们上前打招呼。
正寒暄着,天门道长突然没来由地说了这么一句:“岳掌门好福气,收了个好弟子啊!”
岳不群一时之间有些疑惑:“不知天门师兄指的是?”
“前几日我那不成器的师侄迟百城,曾在回雁楼与田伯光交手,若非华山弟子相救,只怕此时已是白发人送黑发人了!”
“呵呵!”岳不群恍然,连连摆手道,“天门师兄不必客气!行侠仗义乃我辈义不容辞之事。”
说着,他指了指身侧的李锦,介绍道:“这便是那日在回雁楼的弟子李锦,刚拜入华山三个月,此番能擒下田伯光,也算是侥幸!”
李锦拱手道:“见过道长!见过师太!”
定逸师太上下打量他一番,微笑点头道:“李少侠果然少年英雄!仪琳也是多亏了少侠相救,才得以保全清白。”
她从袖中掏出两个小瓷瓶,不由分说递到李锦手中,道:“这是我恒山派的治伤良药白云熊胆丸和天香断续胶,一为內服,一为外敷。少侠请不要推辞!”
“这……”李锦有些不好意思,看了眼岳不群,见他微微点头,便不客气道,“多谢师太赠药!小子这便厚颜收下了!”
天门道长见状,嚷嚷道:“我泰山派无甚良药拿得出手,不过日后李师侄若是有事相求,泰山派必倾力相助!”
定逸师太道:“李少侠入门三个月便能独自擒下田伯光,功夫进境之快,真乃天赋异禀!”
李锦一愣:难道你知道我当初入门自夸天赋异禀了!
天门道长脑子一根筋,大咧咧问道:“难道李师侄是带艺投师?”
这种问题哪是能够当面问的!
他身后的弟子们都有些替他害臊,不禁都低下了头。
岳不群笑呵呵道:“锦儿拜入华山之前,虽熟读四书五经,在当地薄有才名,却不曾习练任何武艺!”
“哦?”定逸师太惊讶道,“贫尼记得岳掌门也是有秀才功名的,如今又收得一位才子为徒,君子剑之名传承不断。真是可喜可贺!”
这时代大家对读书人还是非常尊重的。混迹江湖的武林人士们大多是学渣,更是对读书人有种发自内心的敬意。
众人听了岳不群对李锦的介绍,纷纷将这个名字记在了心里,暗自猜测这只怕是下一位君子剑了。
但是,为什么一个读书人改行练武,只要三个月就能打败田伯光呢?
学渣连练武都比不过学霸吗!
众学渣不禁满脸灰暗,心丧若死。
“青城派掌门余沧海携弟子前来观礼!”
门口的唱礼突然响起,众人纷纷转身看去。
只见刘正风当头进来,一名身材矮小身穿道袍面容阴沉的中年道人紧随其后,身后均是作川人打扮的弟子,浩浩荡荡竟有三十余人。
“余沧海!”林平之双目赤红,咬牙切齿低声道。
岳不群心情不太好,这余沧海打家劫舍之余,居然还真有空赶来了!
不过既然已经承诺了,那碰上了就得出手,否则君子剑的名声就臭了!
“各位掌门,贫道有礼了。”余沧海脸上挤出几分笑容,朝众人拱了拱手。
“余观主不是刚在福州做了大事么?怎么有空来衡阳了?”岳不群先声夺人,率先发难。
余沧海神色一凝:“原来是岳掌门。我道是谁呢!我在福州做了何事?哼!这要问同样去福州的华山派弟子了!他们难道不是受你岳不群的指派吗?”
岳不群保持微笑,不慌不忙道:“岳某的弟子无意中得知有江湖门派在打福州一户人家祖产的主意,为防止有恶徒坏了我等的名声,所以特意派弟子前去周旋,为免误会,总共只有三人。只是不曾想到,那户人家最终还是被掳走了家主,祖产全被占去,只有孤儿寡母得以保存。”
旁听的众人终于听出了一点名堂。
天门道长性子急,率先问道:“余观主,青城派乃名门正派,不会做出这等伤天害理之事吧?”
余沧海狡辩道:“那户人家乃福威镖局林家,早年间林家先祖林远图曾打伤了先师长青子,使得先师英年早逝,我欲上门讨个说法,却被他们杀了数名弟子,不得已才出手的!”
林平之闻言怒不可遏,跃众而出,脸色涨红道:“你胡说八道!”
林夫人比较冷静,大声道:“我乃是林镇南之妻王氏。长青子与先祖是正式比武,输了便是输了,没什么好说,他回山后过了好些年才去世,难道也要赖到我林家头上!而且,这次分明是青城派威逼在前,我等逃命时才被逼出手伤人的!”
余沧海这才看到林平之母子俩,脸上露出喜色:“好啊!我道是哪路人马救走了林家余孽!原来是已经跑来了衡阳!这次你们休想再逃走!”
说着伸手便往林平之肩头抓来。
岳不群抬手出掌,正挡在爪前。
余沧海变爪为掌,一式催心掌便要将其逼开。
两掌相交,却没有发出丝毫声响。
岳不群默运紫霞神功,脸色一紫,吐气开声。
两掌轰然分开。
余沧海收不住脚步,往后连退五步,青石地面上留下5个浅浅的脚印。
他不禁咬牙切齿道:“紫霞神功果然厉害!在下佩服!”
岳不群身形未动,脸色须臾后便恢复正常,正色道:“余观主莫要心急,这里武林同道众多,大家来评个理,看看到底是谁的过错。”
刘正风也附和道:“如此甚好,何必动手。”
定逸师太道:“余观主,长青子前辈的事情贫尼也有所耳闻,这的确不能怪罪到林家头上,你这样做未免有辱青城派的名声!”
余沧海不知如何回答她,只能调转枪头狠狠道:“岳不群,你说得冠冕堂皇,但你既然派了弟子前去,我就不信你对僻邪剑法不感兴趣!”
岳不群哈哈一笑:“在下不才,虽只能勉强支撑华山派,不使其泯然众人,但华山派的武学已经足够岳某专研一生,实在分不出精力去偷、去抢别派武学。僻邪剑法虽名声响亮,岳某却实在没有兴趣。”
林平之急忙道:“岳掌门急公好义,救下我和我娘亲,却不愿收入华山派中,更不曾携恩图报。此等大丈夫行径,岂是你这样的卑鄙小人所能揣测。”
余沧海:“哼!若是僻邪剑法能拿到手,收不收你入门又有什么要紧!”
“也罢!”岳不群叹了口气,道:“今日正好武林同道众多,岳某便在此处发下毒誓。今后若岳不群有谋夺僻邪剑法的心思,或是修行僻邪剑法,便教岳不群遭天下人唾弃,死后不得入华山祖师祠堂!不知余观主可有意见?”
众人皆惊。
宁中则欲言又止。
这誓言把身前身后名都赌上了,对这个时代的人来说可谓是非常严重了。
余沧海神情变幻不定,嘴硬道:“你不学,你弟子可以学啊!”
岳不群继续道:“华山弟子听令!林家的剑法只有林家人可以修行,除非林家人主动传授,否则不得抢夺……和偷学!若违此令,废除武功,逐出师门!”
说完,他狠狠地瞪了一眼令狐冲。
这位可是有前科的!
华山弟子们齐齐拱手道:“谨遵掌门教诲!”
余沧海无言以对,哼哼唧唧了两声便不说话了。
林夫人道:“我丈夫不知现在何处?可还安好?”
余沧海被搅黄了好事,不耐烦道:“你丈夫自去寻找,我怎知道!”
林平之急道:“我爹在福州被青城派所掳,你怎会不知?”
“他被木高峰抢走了,我怎么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