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话,点到为止就好。“都回去吧,你们嫂子在这儿就行了!”
“是。”
两个人一起走了。
从厨房出来的时候,一屋子烟味儿。
皱眉,开窗通风,我想骂人!
臭男人,身体不舒服,还抽烟。整个病房乌烟瘴气的。
霸道的盯着当了一天大爷的男人,伸手:“把烟都给我!”
好笑的望着我的眼睛,邢爷又狠狠的吸了一口,摁灭了烟头,伸出手,把剩下的烟都拿了出来。
他这副样子像个孩子般听话,不太像平日里严肃冷冽的邢傲天。
不过么……
我很喜欢。特别喜欢。
以前他总是冷漠严肃,整天拽的二五八万似的,不管什么场合,都一副欠揍的冰山脸。
而听话的他,看起来更像是烟火人间里,活生生的人。不再高高在上。
咯咯笑着,低头在他额头印上一个奖励的吻。
把烟都收了,清洗了烟灰缸,给他倒了杯水,让他吃药!
“你现在是病人,本来就咳嗽,以后不能抽烟了知道吗?”
伸出胳膊,不怕疼似的把我抱住,嘴被霸道的男人堵住,带着淡淡烟草味儿的舌尖闯了进来。紧紧纠缠。
好一会儿,才放开我,说:“知道了,老婆。”
这边柔情蜜语,那边的谢子烟却度日如年。
她想去看看邢傲天,走廊里,她看着谢炎和朱旭走了,就在那等啊等,等着啥时候邢傲天一个人在的时候,她就进去。
望着窗外的夜色,手表上不断走动的指针,眼里带上冷漠。逐渐怨毒,为什么那个女人还不走,为什么她那么命大,连车祸都死不了?
医院的走廊很安静,半夜时分,谢子烟踩着高跟鞋,一身护士服,戴着口罩,推着装药品的小车,缓缓的向高干病房走去。
从电梯口开始就有荷枪实弹的特种兵把守。房间门口,看到她出现,两名警卫就低喝:“站住,干什么的?”
“你好同志,我是值班护士,来给首长测体温。”
受过训练的谢子烟挺像那么回事。
警卫员轻敲房门:“报告!”
“什么事?”刻意压低后的声音,带着冷冽的威压。
“报告首长,护士来测体温。”
首长刻意压低声音,那肯定是嫂子睡了。警卫员不敢大呼小叫,也放轻了声音报告。
“进来。”
紧盯着那扇房门,谢子烟心里有点忐忑。
她很想看看他伤的怎么样,可是邢傲天每次看见她都冷的像冰。现在这个时间,如果被发现是自己,那邢傲天肯定又要发火。
心里恼恨的诅咒那个女人,再转过头,礼貌的和警卫说:“谢谢!”
病房里,灯光微弱,男人斜靠在床头,俊脸一如既往的冷,然而,怀里却搂着那个女人。
白嫩的小脸,睡的粉红,像只慵懒的猫,靠在男人怀里。
心抽痛,愤怒。却没敢开口,拿出体温计,走近病床,想把温度计放到他腋下。
可手还没碰到他,就被他冷声呵斥:“拿来。”
手一抖,心里疼痛极了。他还是这样,不喜欢别人的碰触。
可是为什么,那个女人就可以?
接过温度计,自己夹在腋下,看都没看护士一眼。
把我不听话,露在外面的胳膊,轻轻放进被子里,大手在脸上爱怜的摸了摸。
睡的迷迷蒙蒙的我被他一碰,半梦半醒的呢喃一声:“天哥?”
邢傲天拍了拍我的后背安抚“没事儿,乖乖睡吧。”
动了动身子,眼睛没睁,就又睡了过去。
蹭在胸口上的小脸,两个梨涡,招人稀罕。
这一幕,对于边上的谢子烟简直就是凌迟……
测体温短短的五分钟,她贪婪的看着眼前的男人,只能看,却一根手指都碰不上。
而他怀里的女人,因为睡觉不老实,那讨厌的手碰到他伤口上,他却忍痛不吭声,还在她耳边低声哄:“别乱动,乖乖睡。”
全程一个眼神都没给她。
忍不了了,谢子烟觉得她想把他怀里的女人踹出去。
他都受伤了,这女人怎么还敢乱碰他的伤口?
暗暗咬牙,忍耐到了极限,终于失去理智。
“首长,您身上有伤,两个人睡一起不合适。”
说完,转身准备离开。
身后一声冷冽的男声响起:“站住!”
“谢子烟,别在我跟前耍心眼儿。”
被拆开了身份,谢子烟紧紧的揪着护士服,相当狼狈。
小心翼翼的转过身来,小声的说:“邢哥哥,我只是想来看看你,没有恶意。”
看着谢子烟,脸上没有一点情绪:“以后不要做这种没意义的事,出去吧。”
他的冷漠,让谢子烟心里一片冰凉。这个男人,无论她怎么追,怎么表现,始终不肯多看她一眼。
强忍着心底涌出的恼怒,愤恨,压着嗓子,再一次告白:“邢哥哥,我对你的喜欢,从见你的那一刻就开始了,到现在没有任何改变,可是你为什么不愿意多看我一眼?”
多文艺,煽情,可惜,邢爷的眼神一片冰凉,瞅着自己怀里的女人,一个眼神都不愿意施舍给她。
“我从来都没喜欢过你。为什么要多看你?”
捂住脸,谢子烟的泪水从指缝落下。
“警卫员!”
“到。”
门口的警卫时刻关注着房间里的动静,首长一喊,不过几秒钟,就过来了。
“带出去!”
开门关门的声音,总算是把我吵醒了,迷迷糊糊看到一个白大褂的背影,仿佛是个女的?
“这是干嘛啊?”
这一脸懵的表情,取悦了邢傲天,冷哼一声:“被人当猪卖了都不知道。”
啥意思?嫌我能睡?可是能怪我喽?也不看这几天住院,他跟个大爷似的等着伺候。多耗费精力啊。
脑袋靠近我,那大手就滑过我细腻光滑的脸蛋,顺着领口就进去了。
“既然睡醒了,不如咱们干点别的?”
“不是睡醒,是被吵醒的好不?”
眼瞅着这家伙不安好心,连忙提醒他:“祖宗,你现在是病号,你知道不?”
“你来。”男人满不在乎。使劲儿揽住我的腰。却因为用力过猛,牵扯着了伤口,痛的直抽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