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智波族地外。
此时已经让部下散去,听着日向日足的话,团藏可算是肺都气炸了,就差给他一个机会真刀真枪跟日向日足干起来了。
“火影大人,我怀疑团藏大人是宇智波一族的成员,我得到风声,宇智波一族正准备密谋革命,而团藏大人他正是打算带领根组织回宇智波族地和其他人汇合。”
日向日足今夜语不惊人死不休,但那一本正经的脸上写满了“诚实可靠”。
“什么,竟然有这等事?”三代也是露出一副震惊的表情,像是什么都不知道一样,“宇智波要密谋革命?”
然后还没等团藏说话,三代又看向团藏,那震惊的表情没有丝毫变化:“原来你也是宇智波族人?”
我是你爹!
团藏差点破口大骂,但他还是强忍住没发作。
【日向日足混球摆明了在这里胡扯,刚刚还说是奉你火影的命令,现在又变成自己得到风声了,有一句实话没?】
【还有你猿飞日斩,之前可是跟我都说的好好的,现在整这出是什么意思,难不成前不久在火影办公室咱们倆是在演相声不成?】
显然团藏愤怒那几乎积聚成如同火山快喷涌的表情,三代也看明白了。
毕竟也算是长期知根知底的战友,总要给他留点面子。
想到这的三代轻咳了一声,像是给团藏说好话般地转头看向日向日足:“那个日足啊,团藏毕竟是村中元老,我对他也知根知底,你这突然说他是宇智波族人,又说他要密谋革命,可是有什么证据?”
“......三代目大人,我这双白眼能清楚的看到团藏大人脸上的绷带后,遮盖着一只写轮眼!”然而日向日足并没有继续拖延,在确认了周围确实没有其他人了,他突然神情一凝,手指指向了团藏的右眼。
“嗯?”日向日足的话语出乎三代的预料,理解日向话里有话的他本以为是纯粹拖延团藏争取时间,但他没想到居然真的有意外收获。
看着团藏那突然惨白的神情,联想到之前止水的失踪。
三代看向团藏的目光一下子锐利了起来,而他的脸色也变得阴沉不定。
止水的下落不明一直都是三代的一个心结。尤其是当他知道有人“冒充”止水在雾隐村犯下大案后,他对此更是耿耿于怀。
对于三代而言,几乎将火之意志当作信条的宇智波止水,就是他眼中宇智波一族的最后保险丝。
如果不是止水的消失,他未必会允许团藏对宇智波一族的行动,而宇智波一族又是否会走到这一步,也犹未可知。
而同样的,这一句话将刚刚还在盛怒的团藏此时内心好似有一股寒意肆虐,顿时冷静了下来,差不多冷到了冰封雪谷的谷底那般。
他不明白日向日足是怎么知道的。
【根组织出了内奸?】
不可能,那天行动还存活下来的每个人都在舌根祸绝之术的控制下,即使是死也无法都泄露情报。
【是被日向家的白眼看穿?】
但自己的绷带是特制的,而且止水写轮眼在自己还没有适应之前,也不存在多少瞳力以及查克拉流动的迹象,即便是日向一族的白眼也察觉不到才对!
【他是怎么得知的?】
【谁告诉他的?】
团藏已经注意到了三代那危险的眼神,那是已经很久没有在猿飞的脸上看到的神情,已经撤走部下的他突然猛地意识到了不对劲——
本应运筹帷幄的他,好像在突然之间陷入了一个绝地。
处理不好,别说去回收宇智波一族的尸体了,说不好自己今天就要栽在这里了!
【不,不能在这......】
明白事不可为,团藏呼吸急促,一甩脸色:“一派胡言,简直愚不可及!猿飞,你会后悔的!”
不给他们任何开口的机会,放下狠话的团藏直接转身离去,虽然故意将背挺得笔直,但他走得却是那样狼狈,甚至连去召回根组织成员的想法都没有考虑。
看着团藏离去的背影,白眼周边青筋暴起的日向日足藏在袖中的双手已经运转起查克拉,他已经确认过四周,同时,他也在等三代开口。
只要三代火影一声令下,这个距离,团藏仍然还在他的八卦六十四掌范围之内!
这是千载难逢的好机会!
但是直到团藏渐渐离开白眼的视野范围外,三代都只是站在原地抽着烟。
他的目光中几次三番透露出杀意,但终于还是在最后的最后,他终究是没有说话。
缓缓闭上眼的日向日足在内心深深地叹息,知道三代大人终究是再次纵容了自己曾经的战友。
在他明明已经意识到真相的情况下。
他是真的老了,不只是人老,心也老了!
甚至不止是他,就连自己也是如此......如果刚刚自己立刻出手,三代难道真的会阻止自己?
如果当年自己宁愿和云隐一战也不交出日差,云隐就真的敢再和木叶兴起战事?
他不知道,但他知道自己和三代一样。
他们都不敢。
日向日足抬起头看着星空,他的神情复杂。就像四代大人说的那样,现在的木叶,从‘根’到‘干’都散发着属于腐木的气息。
腐木如何才能长出新芽?
那个黄发少年给自己的答复是那般肯定且决绝。
唯有用火烧尽腐木,新生的叶才能重挂于空!
而在宇智波一族,族长府邸内。
随着幻术空间的解除,从月读中醒来的鼬深情地看了倒在地上一眼佐助,却是无颜再看向自己的父母。
“带走你父母的遗体吧,至少......让他们入土为安。”
“父亲是宇智波族长,这次任务覆灭宇智波一族近百余家,其他人的尸体少一些他们可能不在意,但是唯独他的生死.....”
“那就让他们在意去吧!”水门打断了鼬,随后将手搭在了宇智波富岳和宇智波美琴的身上,抬起头用鸣人的脸露出了他认真又果决的表情,“他们在意又能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