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了外力干涉,沈歌彻底安心下来渡劫了,不过半刻钟时间,五道五行天劫尽数落下,沈歌虽然看着还算完好,但也是受了点轻伤,不过好在没什么影响。
“六道雷劫了,还剩下最后三道,也不知道那小子能招了什么雷劫。”白发老者轻抚着胡须笑道:“五行雷劫后面往往都跟着天地人三劫,这虽然不是最强的劫雷,但也是能排进前十的,而且搭配前面的五行雷劫威力将更加恐怖。”
就在说话间,一股诡异的风吹了起来,风声无息,但却能感受到风的流动,哪怕李雪她们处于雷劫范围之外也感觉到了一丝丝不适,这风仿佛能刮去人满身血肉一般。
“来了,这是属于人劫中的风劫,无数雷霆化作狂风,如牛毛细针一样刺入渡劫之人的体内,能让人丹碎婴融,更是能削去一身的血肉。”
“这种雷劫最是麻烦,因为它无孔不入,寻常的防御法宝没办法全方位的彻底防御住,甚至一些直接作用于体内的防御法也不能防住。”白发老人朝李雪解释了一声。
雷劫中,沈歌紧咬牙关,默默承受着这切骨噬髓的疼痛,哪怕他金色诀施展到了极致,也无法幸免,此时他表层的那层血肉已经被尽数削去,金色的血液不断生出又消融着。
“这门防御法倒是有些精巧,感觉跟西西草原的秃驴的金身有些类似。”
“看来这道雷劫要不了那小子的命了,甚至还能帮着他再次淬炼一次肉身,也算是得了好处的。”
雷劫中,这场拉锯战足足持续了一刻钟的缓缓停下了帷幕,期间沈歌的血肉被越削越多,甚至最严重的时候,只剩下一副金色的骨架了。
不过好在最后还是沈歌扛了下来,如今他周身血肉翻滚着,正在不断滋生出新的肉芽。
虽然沈歌没有木系这种能自我治疗的灵力,但以他如今的肉身来说,不敢说滴血重生,但恢复一些血肉还是没啥大问题的。
“之后便是地劫,徐尊者,您见识广,不妨猜猜这小子能引动何种地劫?”白发老人轻声询问道,语气虽然带有敬意,但却也不显得卑微。
“无非是脾雷罢了,只看是阳雷还是阴雷了,若是阳雷还好,瞬间爆发,撑不住就死,但要是阴雷的话,估计就没那么容易察觉了。”一道苍老的声音在虚空中响起,声音不急不缓,似乎一点都不着急一样。
这些谈话他们也没有避讳,所以雷劫中的沈歌自然也听到了,他一边抓紧恢复自身的状态一边皱着眉思索着破局之法。
这次的雷劫与他以往的雷劫都不一样了,阴损,防不胜防,这让沈歌颇为头疼。
正思索间,沈歌突然感觉到之前一没动用的轮回之气动了,只见它们迅速在全身游走了一遍,等重新回到他元婴掌中之时,竟隐隐有丝丝雷光闪躲。
这一变故让沈歌脸色略有些难看,他没想到,这所谓的阴雷发动间他居然连一丝一毫的察觉都没有!
不过好在因轮回法的霸道,这道阴损的雷劫倒也并未有所建树。
“奇怪,这小子怎么突然就破了这道地雷?感觉就像是没出现过一样。”白发老人有些疑惑道,有些没想得明白。
“功法。”虚空中之吐露出来这两字,徐微虽然人不在这边,但只是透过阵法而来的神识也将沈歌看了个七七八八,毕竟她已经快接近此界顶点了,无论是眼光还是见闻自然都没得说。
“说来倒也奇怪。”白发老人点头沉吟道:“这小子的功法我总感觉有一丝丝的死气,但细细一感应又有些不太像是死气,更像是一种生机死气混杂着的混沌气。”
“感觉这小子就像是介于活人与死人之间一样,给我一种说不清的感觉,似乎……似乎是畏惧一样?”
说到这里那位老人也有些难以置信了起来,畏惧,他一个合体中期的顶级强者居然会对一个还在渡分神雷劫的小子感到畏惧,这不管从各种方面来看都不合理啊!
难道自身出问题了?
白发老人脸上一沉,立马扫视着自己的体内,可他探查来去,并没有发现哪怕一丝丝的问题,他的身体状态虽然不如巅峰时期有些年迈了,但依然是极好的。
就在他还在思索原因时,沈歌此次雷劫的最后一道天劫来了,似乎是因为前面那道地雷失利了,所以这次的天雷声势格外的浩大。
一时间,空中覆盖了差不多一百里的黑云齐齐震动,其中雷海翻滚,好似有头雷龙在其中遨游翻滚一样,一时间恐怖的天地威压宛如灭世一般朝着下方落下。
雷劫外观礼的人群中,一些元婴初期以下的人具是面色一白,只觉得空口宛如压了一座山岳一般堵得他们喘息艰难浑身难受,其中更有甚者,甚至直接喷出一道鲜血踉跄着载落山崖。
“如此威压,如此威压……”白发老人回过神来面色不禁略微凝重了一丝:“这最后一道天雷那小子怕是难抗了。”
李雪虽面露担忧,但也并未对沈歌失去信心,她眼神坚定的看着沈歌,没有言语,只默默的祈祷着。
……
雷劫中,沈歌并未理会外界的喧闹,他神色凝重的盯着空中那道越演越烈却迟迟还未落下的雷劫,这是他第一次从这道天劫中感受到了死亡的气息。
那股气息是那么的平淡,但却如附骨之疽一样摆脱不掉。
这一刻,沈歌的也不打算隐藏了,他的气息急剧攀升,周身剑意越演越烈,他当先出手,只见他抬脚在虚空中重重一踏,随即化作一道闪电直奔空中的劫云而去。
“好小子,有魄力!”白发老人赞叹一声后随即又深思了起来:“奇怪,刚刚我怎么从那小子身上感觉到一丝那个家伙的气息,难道这小子成了那家伙的血肉傀儡?”
“不应该吧,感觉也不太像……”白发老人摇了摇头轻声呢喃道:“那家伙身上的那种味道远没有这小子身上来到浓烈,真要算起来的话,感觉那家伙反而有点像是这小子的从属。”
“可这……这也太过匪夷所思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