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虫子就是虫子,呸!”奥斯一口熔岩唾沫吐在一团碎肉之中,顿时吱吱吱的冒起一股青烟。
“可惜了,这只是一具分魂,不然这虫子我一定要好好玩玩。”
又吐了一口熔岩唾沫后,奥斯狞笑着朝深处走去:“小虫子,准备好了吗,你奥斯爷爷来找你来了!”
黑雾中,沈歌听着那震耳欲聋的笑声,脸色略有些阴沉,倒不是因为他不好跑了,而是因为自己千辛万苦做的局到头来只是杀了一个分魂,而不是本体,这让沈歌挺难受的。
分魂,顾名思义,就是从神魂上分裂出来的,实力与之本体相差无几。
通常来说,分神期都会分裂出二至五个分魂用于修炼,等到合体境时在合二为一。
这里的二至五不是意味着只能最多分裂五个,而是因为超过五个之后就会影响到自身,也降低了所有分魂的实力,不仅得不偿失,甚至导致后期还有收不回来分魂的风险。
而且,分魂死亡主魂也得重伤好一段时间,所以很少有人过多分裂分魂。
当然,若是有特殊的功法的话,这个倒是不用担心,就比如那个创造了生死诀的老东西,据沈歌所知的描述来看,那老东西甚至连祭炼身体这一步骤都给省略了。
不说这些了,现在最要紧的是从那邪魔手中保住小命。
沈歌略一思量,最后还是决定先躲起来,没办法,在这种绝对的实力压制的情况下,他也没啥好办法。
本来按照他之前的推测来的话,他此时应该是在外面看戏的,而不是落到现在这个进退两难的局面。
可惜,真就应了那句话,人算不如天算啊,就算在这怎么算无遗策也还是赶不上突如其来的意外。
不过沈歌可不是单纯的随便找个地方躲躲,而是直接回到了那个死女人旁边,他打算再来一招驱狼吞虎。
那死女人如今看来伤势是恢复得差不多了,不过还在争夺身体的控制权,看样子一时间还决定不了谁胜谁负。
毕竟那死女人也不是啥庸才,也是有些手段的。
在那死女人那仇恨的目光中,沈歌直接释放一股轮回灵气吸引那邪魔过来,而他做好这一切后立马调转身形离开了这里,整个气息都接近于无。
不一会,一只巨大的手掌拨开黑雾走了进来:“小虫子,别躲了,我都闻到味了。”
“呦,原来这里还有一个小虫子,还真是意外之喜啊。”
奥斯大手探进黑雾之中想着那只小虫子给直接抓过去捏死那个死女人,眼看大手即将碰到那女人的身躯。
在这千钧一发之际,那死女人的身躯整个消散开来,同时,一股狂暴的妖气混杂着金灵力肆掠开来。
“嗯?”奥斯感受着这股妖气脸色略有些凝重:“这个气息真是让人厌恶啊。”
“你是人吗?”
“就你还厌恶,也不看看你什么身份,你有这个资格说这种话吗?”
一道缥缈、空灵还带着一丝妩媚的女声从虚空中响起。
“换做以前,你这种玩意要是敢出现在我面前,我直接就拍死你了。”
“直接就拍死我?”奥斯嗤笑一声道:“九尾,我不否认你很强,但是,现如今你神魂不全,而且身躯也还是强的,你拿什么跟我斗!”
奥斯话音刚落,直接抬手朝着一处虚空抓去,四周的黑雾顿时全都四散奔逃开来。
对于身后的战斗沈歌一点都不在意,他现在正在往外面摸去,刚穿过一个小山洞,前面顿时多出了一段熔岩山洞,那炙热的火焰仿佛能腐蚀焚烧一切一样。
沈歌脸色略有些难看,这一看就是那只邪魔留下来拦他的。
果然,能有这个实力的基本上就没有傻子。
现在摆在沈歌面前的就两条路,一是从这里穿过去,代价可能是死,二是从一旁布满阵法禁制的山壁上打个洞钻出去,代价不明。
不过相对于摆在眼前的看得见的能要人命的危险,沈歌毫不犹豫的选择了第二种。
而且,为了抓紧时间,他都没怎么具体观察,直接找了一个阵法节点打了上去。
好在这次沈歌运气不错,从那个阵法节点处打出来一个一人肩宽的缺口,刚好能让他穿过去。
从那个缺口一路往上打去,没一会沈歌就遇到了麻烦,因为这鬼地方神识受限,他有些弄不准前面的事物,所以直接把洞打到了一窝魔化鼠的洞里去了。
看着眼前那密密麻麻的鼠群,其中虽然大多都是二阶三阶的,但四阶的也有三五只,这让沈歌的脸色难看至极。
可如今也没办法了,只有先做过一场了,只见沈歌抬手一挥,一条剑气长河开始清场,凡是四阶之下的魔化鼠,全都被这条剑气长河绞杀成了血沫。
不到十息,这里已经血流成河,四周的墙壁上满是碎肉,宛如来到了炼狱一样。
不过,虽然沈歌这次清场完毕,但在五只四阶魔化鼠的围攻之下也受了不轻的伤,胸口处有个血洞,右腿大腿处被咬掉了一块,这两个伤只是最重的,其他的小伤不计其数。
而且,这些伤口处全都缭绕着一层黑气腐蚀着四周的血肉,显然带着剧毒。
但现在沈歌可没机会清理毒素,面对这五只四阶魔化鼠他不敢有一丝大意,妖兽同境界本来就强于人族,这些魔化鼠虽然神智不全,但是这可是五只啊,其中还有两只实力还强于沈歌。
以一敌五,若是不逃的话,在这样下去不到一刻钟的时间沈歌就得被这些个玩意生吞活剥。
瞥了一眼四周后,不远处有个黑漆漆的通道,显然是那些老鼠出去的路,不过距离沈歌还是有点距离的,更何况那个方向还有两只魔化鼠拦着,显然一时间是冲不出去的。
不过生沈歌也没有绝望,若是换做寻常妖兽来这么围攻的话,沈歌还真有点绝望,但这些神智不全的魔气鼠还不至于让沈歌绝望。
他是打不过,但这不代表他跑不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