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沈歌一直泡在藏经阁与练武场中,每天不是研习各种术法就是找人对战熟练各种术法。
刚开始穆婉跟苏遂还经常去看他,穆婉偶尔还会和他对练一下,但大半年过去了,见沈歌还是这样穆婉就不下场了,而且连来都很少来了。
归根结底的主要原因是她被沈歌给血虐了一把,本来两人都是筑基后期,结果那场对战穆婉连十回合都没走到就被沈歌以各种奇怪的连招给控制住了,她都没反应过来。
自那以后穆婉就不下场了,她开始认真修行起来,想突破修为再来找回这个场子。
一年时间过去了,沈歌完全熟练掌握了三十道术法,其中大半都是攻击术法,只有少部分比较偏一点术法,这些术法主要集中在探查隐匿跟伪装上。
毕竟身法上他有疾风遁了,这门术法很强,他还没能完全吃透呢,所以不打算去分散精力,而防御术法,他金光咒一开就是最好的防御,至于防御力不够的情况下,金身符,防御法器来凑,这远比学习防御术法来得快多了。
这天,苏遂一脸兴奋的跑到藏经阁打断了沈歌的研习:“师尊,我突破到筑基期了,我可是这一代弟子中最快突破到筑基期的,怎么样,我是不是很厉害?”
苏遂那眼巴巴的眼神好像是在要奖励,沈歌选择无视,笑道:“是不错,要是你不那么三心二意的话可能早就突破到筑基期了,也不会等到现在。”
见沈歌没有掏出东西来奖励自己,苏遂鼓着腮帮子道:“师尊,我是人哎,而且我以前还是个孩子,贪玩一点又怎么了,再说了,你不是也没管我吗,现在倒是说起我的不对了。”
沈歌板着脸说道:“是,我承认,你贪玩我是纵容的,毕竟你那时候还小,但现在你已经突破到筑基期了,而且也长大了,所以以后我不会从容你了。”
见苏遂还想反驳,沈歌有些生气道:“这修仙界是弱肉强食,是将丛林法则演绎到了极致的地方,我对你严厉是为了不让你变得跟我一样,离开了灵月宗,在身边没有同门的情况下,你觉得你能够保护好自己吗?!”
“有时候,一个不小心就会带来严重的后果,你觉得你能承受得了那个后果吗?你的仙路才刚起步,师尊不想你走在我的前面,所以才想对你严厉。”
“而且你也知道,你师尊我的伤势若无意外的话很难治好了,你说身为筑基后期的我还能护着你几年?所以,以后的路得靠你自己去走去闯,不管是为师,你的师叔师公跟掌门都对你期望很高,别让我们失望成吗?”
“师尊……”苏遂眼角含着一抹泪光,她坚定的点头道:“师尊,苏苏不会让你死的,我以后一定会努力修炼,我一定会治好你的伤的,一定!”
沈歌有些欣慰,语气平缓了一点,道:“你有这份心看就够了,但我教你不是让你去为我冒险的,我是想让你修炼有成,想让你活得更久一点,甚至是长生。”
“等你能达到这个地步后,到时候你就是直接将我复活都可以了,所以,别去为我冒险,我不喜欢。”
“师尊,我记住了,您放心,我们会一起成仙的,你是我的师尊,一辈子都是,我还没享受够师尊你的溺爱的,你一定不会死的!”
“师尊,我去修炼去了,我一定会早日突破到金丹期的。”说罢穆婉直接就转身向门外走去。
沈歌看着苏遂的背影,突然有那么一瞬间,他感觉这个丫头好像真的长大了,可恍惚间,他好像又看到了那个曾经总爱粘着自己的小女孩正在亲切的叫自己哥哥,不过这声音却是越来越远了。
看守藏经阁的烽火长老走到沈歌身边坐下,自顾自地说道:“教徒弟还是严点好啊,当年我师尊要是不对我那么偏爱,我也不会不知道天高地厚。”
“烽火师叔,你不是说这是真爱吗?怎么,见到师公后又改主意了?”
因为这一年时间沈歌基本上都窝在藏经阁,一来二去也算是跟烽火熟络了起来,偶尔有问题的时候他为了节省时间都是直接去请教烽火的,而烽火大多数时候也都愿意指点他,所以他俩现在的关系可不是一见面就要把沈歌给丢下山的关系了。
“是真爱没错,我是真的爱她,可她就不是那么真的爱我了,虽然我被他吸了本源阳气,但她最后没杀我,想来也是对我有感情的。”
这点沈歌倒是同意,他点头道:“也是,毕竟按照合欢宗的做派,没把师叔你吸成干尸都算不错的了,她居然只吸了你的本源阳气,可见是不想你死的。”
“那烽火师叔,你现在呢?要是那个女人再来早你你会不会又……嗯……原谅她了?”
烽火神色闪过一抹复杂,但很快他就一脸恼火道:“,你小子怎么说着说着又扯到我身上来了,我在跟你说教育徒弟的问题,结果你跟我谈情情爱爱的事情简直是牛头不对马嘴。”
“既然尿不到一个壶去,那就算了,我也不稀罕跟你小子说话。”
“你既然那么喜欢研究这些就自己去找个女人研究研究,师尊不是都承诺你那么多好处了吗,你还犹豫什么。”
看着骂骂咧咧走出藏经阁的烽火,沈歌扯了一下嘴角扬起一抹淡笑,注视了好一会后他轻笑一声继续研习起刚刚拿着的那门术法了。
至于烽火师叔说的自己去找一个研究的问题,沈歌其实并没有多大兴趣,现在的他对这种事情就是随缘,而且是能不招惹就不招惹。
毕竟他追重要的目标还是成仙,女人只会影响他修行的速度,家族会成为他前进的羁绊。
当然,这一切的前提都是在伤能好的情况下,要是伤真的好不了,那他也只能找个女人建立家族留下自己的血脉。
毕竟都说无后为大不孝,沈歌虽然没有父母,但也不想死后连个血脉都没有,每逢过节连个送钱的人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