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鸣表示：“这个好像有点困难，因为这个人她是专攻女团方向的。”
他很快就联系上了这个网友。
联系上之后那边回的第一句话是：［你们不会是骗子吧？］
？？
不是你让我们联系的吗，联系了又怀疑我们是骗子，反诈意识挺强！
确认了身份，便正式开始沟通。
因为这个网友不在她们的城市，所以她们只能通过线上交流，为了效率，还是通过了语音联系。
那边是个女生，听起来声音很年轻。
祁鸣虽然觉得不太礼貌，但还是问了她多少岁。
“我今年二十四。”那边但声音很清脆。
“二十四？追星十年？”
“对啊，有什么问题吗？”那边没有得到回答，便开始说，“没有问题的话，那我就开始了。”
她在接到了联系，确认了身份之后，就非常认真的写了一份策划稿。
小酌的几位高层一起研究了一下，聊了聊她策划稿中的一些问题。
沟通进行的非常顺利。
小酌这边的人虽然也都很年轻，但也都接近三十岁，不过面对只有二十四岁的女生，他们的态度也都很好，也不得不承认，她确实挺懂市场的。
而且她是真心喜欢女团，她的样本数量非常多。
大热的女团大家当然都知道，但是在这个行业里面，更多的是从来没有出头过的女团。
而对这些女团，她竟然也有研究过。
她认真研究过她们为什么红不起来，有时候找准失败的原因，也是很重要的。
毕竟能红这件事还挺玄学的，她们能做的，也就是避开这些导致必然失败的因素，其他的就交给老天安排了。
第一次交流完，女生问：“你们觉得怎么样？”
“挺好的，我们接下来还要再开会讨论讨论。”
“哇，你们还挺认真的。”
“当然了，因为你很认真啊。”祁鸣说，“对了你知道吗，是池穗让我跟你联系的。”
电话那头沉默了很久。
久到祁鸣以为突然断线了，他一边检查网络一边“喂”了一声，然后就听到那边唱了尖锐爆破音，刺得他立刻扯掉了耳机。
“啊——真的吗！”
“真的真的。”祁鸣揉着耳朵回。
刚才一直非常冷静又专业的阐述自己策划的女生，此刻激动的语无伦次：“那我可以，就是 ，可以跟她说话吗？啊！但是我还没有准备好！”
“呃，现在她们在外面工作，所以……”
“这样啊……”女生有些失望。
池穗听说了这件事情后，立刻就问祁鸣：“你们下次跟她联系是什么时候？”
祁鸣说了时间，正好是她们宣传期结束的第一天。
“那天我没工作吧？”看到她点了头，池穗说，“那我也参与这个讨论会。”
参与讨论会不是目的，和那个女生交流才是最主要的。
听起来她很有诚意，而且很喜欢自己的样子，池穗也想让她开心一点。
小酌高层和网友认真在线上开了会这件事，以不同寻常的速度传播了出去。
因为这在大家看来，是完全不可能发生的事。
别说娱乐行业了，在别的行业里也没这么听劝的。
各个论坛都炸翻了天：
——？？还真听劝啊
——真的不是诈骗吗？
——不得不说现在网友的反诈意识啊真强啊，但是我看了那个女生发的博文，跟她联系的真的是官方
——在这里我必须要骂一下博易，垃圾博易说了多少次不要给妹妹们穿那么短的裙子，从来不听不说，还一次比一次短！！
——！！我靠！说起这个我就生气！博易真的垃圾！！
——笑死我了你们这些人，前两天还在帮博易骂糊团骂小公司，现在又开始骂博易了
——我可从来没有帮博易说过一句话，你可以查我这个号，从来我都是骂他们的！！垃圾！！说一万遍都是垃圾！！
博易就是非常典型的从来不听话的公司，他们有自己的想法。
尤其是在靳承这样的人的管理之下，他们是绝对不会去听粉丝的言论的。
而且在他们看来，女团裙子当然要短，走的就是这个路线啊，反正里面有安全裤，怕什么啊。
——真的会气死！漏安全裤真的好看吗？？
——上次咩的公演，好几个成员都一直在边跳边拉裙子，看得我都心疼，而且这样其实也挺影响舞蹈的流畅性的，真的何必呢？
——我看了上次Sherry的路演，她们的裙子长度就很正常，而且还有穿裤子的
——就是啊，她们还是走甜妹风的呢，完全打破对甜妹就该穿小裙裙的刻板印象！我觉得这样挺好的！
——现在不是说小公司对她们不上心的时候啦？
总之网络上的风向，是一天一个变。
昨天还在骂A，明天就到骂B了。
宣传期终于结束，一共是七天，每天都有工作，而且不止一个，也跑了全国很多地方。
跑通告的期间，的确是比平时训练要累很多的。
而且这一次是比之前都要更累的。
池穗没什么感觉，除了路上累点——但她是习惯这一点的，摸鱼的时间是更多的。
其她几人就疲惫不堪了，七天下来，在休息时间里，就连说好要去动物园看熊猫的俞叶，都没办法从床上爬起来。
倒是池穗，在九点多出门去公司了，因为要去开会。
她看了这个女生的策划，跟她的策划里对她们未来发展的路线还挺像的。
她们开了视频。
女生看到池穗，真真正正的池穗，激动得手足无措的。
其实她之前也算不上粉丝，只是看脸，以及看池穗上次摔了想耍流氓的猥琐男，对她们有点好感，但现在看见她出现，瞬间就真的喜欢上了。
一是她真好看啊，二是她居然专门为了她来，这让人怎么能不喜欢呢！！
激动完之后，她们讨论起来。
本来池穗只是想来跟她见个面，听一听她的想法的，但因为她的想法跟她不谋而合，所以就没忍住跟她聊了起来。
聊着聊着，女生就更激动了，她又有了第三个喜欢她的理由。
这个会议，就在女生的激动当中落下了帷幕。
她最后问池穗：“你们什么时候有签售会呢？会不会来l市开？如果到时候我去现场，你会认出我吗？”
她一连问了好几个问题。
而且两个问题池穗不知道怎么回答，但最后一个问题她当然有答案：“我肯定会认出你啊，就算走在路上，我也会在你认出我之前先认出你。”
“啊——！！！”
池穗觉得她太可爱了，兴奋得尖叫的样子，简直像动漫里才会出现的样子似的。
这个女生正式入坑，而且不出意外的话，肯定是脱不了坑的了。
开完会，池穗就准备走了。
但是祁鸣叫住了她：“我还有个事要跟你说。”
他的表情看起来有些凝重，似乎是什么烦恼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