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许莜和独孤葭在无人处的称呼，她们本就是一起长大，双方的称呼也很亲切。
离开皇宫后，沉芜直奔大将军府而去，虽然说她奉命从旁协助科考，但也只是从旁协助，平常去转两圈就足够了。
大将军府中，杨珖在瞧见她来时，脸色不是太好，却也还是招待了，一直绷着个脸，跟谁欠了他钱一样。
“杨将军，你是在怀疑是我害了你的女儿吗？”
沉芜开门见山也不多废话，本来今日就是为了此事而来。
“呵呵，怎么会这么觉得呢。”
杨珖满脸都写着就是你，但嘴上说得又不一样，简直把两面三刀演绎的挺好。
“不是我，而且我也可以给你证明，这件事情和我无关，倒不如说是她自作自受，杨将军如果不信，可以等你的长女和幼女回来后再说个明白，她们会把一切跟你解释清楚。
你的二女儿，可不只是一次两次想要害她们，这一件事情，你怕是还不知道，如果这次不是我，你的两个女儿可就被她坑得不惨了。
你信也好不信也罢，但希望你能谨言慎行一点，可不要公然在朝堂上说那些话，很容易出事情的，只是提醒大将军一下，虽说你脑子不聪明，但有些东西还是能分清楚。”
沉芜一口气说了一长串，自己和对方说明白，他反而不会相信，既然如此，还不如等他们一家人慢慢商量，杨珖自然是会相信两个女儿的话，可手心手背都是肉，他不会对二女儿做什么，那再怎么样也是他的孩子。
“你在骂我蠢！独孤葭，你三番两次这样骂我！有完没完啊！”
杨珖抓重点就抓住了最后几个字，实在是他的脑子容量有限，再加上那番话，刚开始他还能听明白，后面逐渐开始模糊，等到反应过来之后，就刚好听到了最后一句话。
现场一片沉寂，沉芜抬头看向天上，头一次有种想要把人打晕的冲动，不是，跟杨珖说话为什么那么困难！她第一次感觉到了绝望。
此时的杨珖也察觉到了不对劲，他眨了眨眼，一向是杀伐果决的大将军，神情中透露出几分哑然。
半晌后，他才反应过来：“你刚才说什么来着，是我二女儿想要害其他两个女儿，结果被你发现了？！应该是这个意思吧，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他一脸坚决，绝不相信自己女儿是这样的人。
“呵，她是个什么样的人，难道你还不清楚吗？你自己很清楚，一直以来都很清楚，但你不愿意承认罢了。”
沉芜一语道破，杨珖说话时的眼神闪躲，在平常他根本就不会这样。
根据一些角度上来看，有些人在说谎的时候，会不自觉的躲闪其他人的眼神，现在他就是这样的情况。
很多时候，人会不愿意相信一些事情，但心中却又清楚，那个人是能够做出来这些事情的存在。
杨珖瞬间失神，沉芜笑了笑抬头看向天空，神情中带着几分冷意。
空中所显露出来的意思，可不太对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