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中一批接一批的人向前踏去，直直踏入那入口前，可结果都不尽如人意。
已经淘汰了许多批，却无一人入围。
白发老者慈目看着，却是多了几分了然。
果真如此。
对此，在场许多早已尝试失败的人站在测试人群周围，也神色恹恹地打了哈欠。
几个本在落败时灰溜溜准备离去的人，却也多了几分嘲弄。
“我看，我们都过不了，后面的人又跟我们有什么区别，不都是这般吗！”
“是啊是啊，本以为只是我们修为不济，机缘不深。没想到啊，竟是大家都这样！”
“看来，大家的水平大差不差嘛。”
白发老者闻言，心生几分不悦，微微释放了些威压，只见得那些吵吵嚷嚷、带着几分寻衅滋事意味的几位修士瞬间便摔出了几百米外。
地上多了几道力道不浅的长痕，同车辙的痕迹莫名有些相似。
场上的窃窃私语或是亲密耳语，顷刻化为了乌有。
霎时，测试处静得如同荒村。
白发老者心中有些愤懑，可终究是化为了一声轻哼。
就算这些个人资质再为不济，他也准备了几个名额给那些肯下苦心之人。此外，这次历练他既作为掌事，这些个修士竟如此无礼。
修为不济，天赋不够过人，这都不算什么。
可这一个个打压人家自信心、指摘别人只为慰藉自己分毫的人，又怎能同处一室。
不光是为他受了侵犯的冯氏一族的权威，更是为了这将入围的几位潜力修士。
场内，只见得一群神色不一的修士、一位白胡地鹤发老者和一位身着绮丽红裙的女子。
姜清泠不停地奏着琴乐，却同刚刚弹奏者般精力充沛，神色如初，似感不到丝毫倦意和周围的嘈杂。
可事实，的确如此。
灵力充沛如汪洋，弹个三天三夜想是也不会有分毫灵力不足的后果。
至于满地的嘈杂与混乱，她封闭了神识，自是听不到的。
在场的诸位修士，听着这温润如水的琴声，或心觉几分惶恐的，或心觉几分紧张的，或横生几分困倦的，都只觉心尖有些温暖。
而那心尖有股血气上涌的白发老者，却是心觉几分温凉窜入心间。
在场的人见了，都不免有些震惊。
可也只是麻木自我般得安慰道:“不过是此女心性良好、不为琐事所扰罢了。”
众人心中如此想着，高看了姜清泠几分。
可也仅仅是几分。
更多的人想着，不过是她误打误撞，恰恰平复了他们的心境罢了。
姜清泠对此不置一词。
众人只听得琴声变得越发悠扬了些，带着如鱼得水般的贯意。
历练测试未止，眼见得人又少了大半。
除去那些围观的人，倒是只有少少的三四排了。
小黄莺见状，倒是起了用九牛二虎之力的心思，正准备出力时，姜清泠睁开了如清辉般耀眼的眸子。
一曲，亦恰恰终了。
姜清泠看向距离历练入口最近的那些人，微眯起眸子，神色顿了顿。
最后一排，倒是算不得一排，有些零碎，参差不齐。
可在列者，无一不是些身怀大智之人。
所习功法，也是有些不同。
连那位最不起眼的一副穷酸书生打扮的清秀青年，也是个金系的修士。
看修为嘛，筑基以上。
骨龄，在修仙界应当也是不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