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梦然在前面气撅撅的走着,凌野在后面紧紧跟着,嘴里还一直嚷嚷着,“丫头,等等我,我错了,别生气了。”
诸如此类的话语不绝于耳。
可是苏梦然一点也听不进去,此时她的心里就只有欺骗两个字。
她觉得凌野一直在阳奉阴违的欺骗她,糊弄她。
她是碰巧看到了有这一件事,她没看到的呢?
背地里不知道瞒着她多少事呢?
再加上本身他脑子就灵光,嘴皮子也溜,一直以为自己聪明拿捏着他,还不知这些是不是他耍的小伎俩呢?
越想越觉得自己太自信了,被他的花言巧语给骗了,突然有种信用崩塌的感觉。
怪不得有句话叫幸福来得太突然,并不一定是件好事。
没想到到她这里竟然应验了,越想越觉得难受,脚步慢慢的放了下来,眼泪不知为何就掉了下来。
凌野见到这情景,心揪的一下就紧了起来,上前抱住她就哄说了起来,
可是苏梦然却挣脱了他的怀抱,跑进了小区里,消失在他的眼前。
他想,这下完了,她肯定是真生气了。
他快步的跟了上去,跑回家中,便听到卧室里苏梦然的嚎哭声。
他走到卧室门口敲着门,诚恳的解释着,希望能得到苏梦然的原谅。
可是一点效果也没有,他失落的坐在沙发上,苦闷起来。
他想,晚自习的时间到了,她应该会出来的。
他先去做饭,一会她肯定会饿的。
他想的很好,可是苏梦然却没有给他机会。
在他做饭的空隙,他就听到一声关门声。
他知道肯定是苏梦然走了,他火都没有来得及关就追了出去,在她后面拼命的解释和道歉,可是他的丫头还是不理他。
他口干舌燥,也不知道再说些什么了,只能陪着她坐在教室里,等着她自己的气消了再说。
看到贾思贝进到教室里,他像抓到救命稻草一样将她拉到了教室外。
将事情的经过告诉了她,并请求她去劝劝苏梦然。
贾思贝听后也皱起了眉头,“你这事不好办哪?”
“为什么这么说?!连你也没有办法吗?!”
凌野略显焦急,情急之下抓着贾思贝的胳膊用了些力道,贾思贝吃痛的叫了一声,惹得旁边的罗洪颇为不满。
“凌野,你轻点,这是我媳妇!”
凌野这才知道自己失态,赶紧的赔礼道歉,罗洪才转了笑脸。
贾思贝简单的分析了一下,“这事归根究底是你瞒着然然晚上偷偷去赛车,这疙瘩怎么解?”
凌野想了想说:“我本来答应的是不打架,没说不赛车这事。”
“这理由也算说得过去,可是你觉得自己的良心能过得去吗?”
“明摆着你这就是暗渡陈仓,阳奉阴违。”
贾思贝的话刚说完,便听到任重低笑一声:“贾思贝这成语用得不错嘛?写作文的时候怎么没见你用过?”
贾思贝晦涩一笑,“任老师,这不是一到写作文的时候脑子就一片空白嘛?”
任重笑了笑,拿着书本拍了拍她的脑袋:“那还不快点去写!”
贾思贝嘿嘿一笑,做了个鬼脸拉着罗洪进了教室。
凌野也想走,被任重叫住,看着他情绪低沉的模样劝解了一番。
他说:“做人一定要脚踏实地,不可耍太多的小聪明,有句话叫做聪明反被聪明误,你应该知道吧?”
凌野点着头,“知道了,老师。”
正想回教室,电话便想了起来,他接通之后,便火急火撩的和任重说了句,“老师,我家着火了,我回去下!”
看着凌野火烧屁股似的跑远了,任重皱起了眉头,心里祈祷着:“不希望会有什么事吧。”
进到教室看到了罗洪和宋候,和他们说了声,让他们去给凌野帮帮忙去。
苏梦然听到家里着火了,心里也急了起来,和任重说了声,也往家跑去。
凌野一路飞奔着回到了小区,到家时火已经灭了,因为每家每户里都安装有自动报警系统和灭火系统,所以这火没有烧起来。
只楼下围了很多人,在那里议论纷纷,指指点点。
有的指责这户人家一点安全意识也没有,还好这火没着起来,不然这整幢楼都要跟着遭殃。
有的说,“这家里没大人就是不行,就两个高中生住肯定要出事的。”
还有的说,“我听说还是一男一女,晚上还老鬼叫。”
还有人附和:“就是啊,现在的小年轻们真是太开放了,才多大就同居了。”
当凌野走过去的时候,她们便收了声,只是看他的眼神透着睥睨和不屑!
凌野也懒得搭理她们,他现在最想的就是先看看家里的情况如何。
还好没有大碍,只是厨房的锅子被烧坏了,烧了一些灶台上的小东西。
看着被熏黑的屋顶和墙壁,他敲打着自己的脑袋自责着:“都怪我自己脑子混,出门忘记关火了!”
这时苏梦然和罗洪他们也都赶到了,看着没有什么大事,也都跟着松了口气。
然后便见那物业经理来到了他们家中,询问了一下情况,安慰了几句便走了。
到了楼下又将那些围观的群众们劝说了回去,可还是有几人不通情理的,就是刚才议论的那几个老娘们,在那里煽风点火。
要让他们搬离这里,万一以后再出现这种情况那可怎么办?
她们可是花了好多钱在这里买的学区房,将来孩子是要上好大学的,耽误了孩子那可怎么办?
还说他们天天晚上吵闹不停,声音难以入耳,很影响孩子学习的。
物业经理也是个明事理的人,知道她们都是无理取闹,礼貌的听着她们的诉求。
但是所谓宁得罪君子不得罪小人,他好言先劝无果,便应承着会处理此事的。
如此答应之后那几个娘们才放他走,并说等着他的处理结果。
那物业经理遇到这样的人也是怵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