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易从入口跳入了墓地当中,随着头顶上的入口关闭,眼前的视线再次变成了漆黑。
好在萧易有夜视的能力,在这种环境下仍旧能够看得清楚眼前的路,从墓地的入口进入一条墓道中,墓道看起来有些岁月了。
虽然历经了岁月的冲刷,但是墓道整体的结构并没有遭到多大的破坏,墓道开凿平整,上面还能够看得出来铁钎开凿留下来的痕迹。
以当时的技术条件,简单这样一条墓道,就是一项庞大的工程,萧易提高警惕,神魂之力集中在身体周围二十米的范围内,压缩范围可以让他提前来洞察危险的存在。
随着不断深入墓道,此刻在墓道的石壁周围出现了一些变化,原本粗糙的石壁经过了精心的打磨,上面绘制着一副副的壁画。
绘制壁画一般都需要技法高超的画匠,从开始的第一副壁画,一直向前在延伸着,萧易发现这壁画绘制很是生动,全部连起来,讲诉的是一个故事。
故事的主人公是一个年轻人,手持一柄长剑,年轻人的身边有许多老弱病残,他们明显身上都有伤,地面上是一滩血迹,一条路上稀稀落落,还有一些年轻人正在朝着这边走来。
这样的场景倒像是打了一场败仗,丢盔弃甲很是狼狈的样子,所有人心里想的只有一件事,那就是努力保住自己的命,他们只想活下去。
每个人的眼神里充满着愤怒,但是又带着几分绝望,身后是绵延的大山,就在大山的深处,一道道黑烟冲天而起,映着如血一般的晚霞,显得更加凄凉悲壮。
一路的败退,路上的人越来越少,不断有人死去,也不断有人离开,接下来的壁画可以看得出来,在这些人的身后,有一支强大的骑兵追赶而来,想要将他们斩尽杀绝。
终于走到了一条大河的时候,渡河的桥被毁,年轻人身强体壮可以强行渡河,可是老弱病残,只能被留下来,留下来的结果,就是死在那一支强大骑兵的屠刀之下。
退无可退!
此时此刻年轻人眼神发生了一些改变,他不再是继续退下去。
手持一柄长剑,转身朝着他们败退的路,独自一人去迎战那一支追来的骑兵。
在其他人的眼里,这样的做法无异于是在找死一样,他一个人的行动,对于其他人而言,并没有任何影响,没有人回头,也没有人愿意为之一战。
逃亡生存已然是占据了他们的内心,对方的强大,早已经让他们丧失了抵抗的能力,年轻人即便是去了,也是同样的下场,死在骑兵的围攻之下。
螳臂岂能当车……
然而年轻人一去不复返,身后那一支追兵也没有追上来,终于有人发现了情况不对,那一支追杀的骑兵,是放弃追杀了吗?
怀着这样的疑惑,几个年轻人鼓起了勇气,回头去探查情况,他们折返一段距离后,眼前的景象让所有人为之震撼,也明白了为什么这一支追来的骑兵,一直都没有看到他们的踪影。
平原上满是堆积的尸体,死了的全都是追赶的骑兵,无法想象这样的一支精锐,竟然被干掉了,他们很好奇究竟是谁做的,又是什么人能有如此强大的力量。
夕阳下一位年轻人,正在用衣袍,擦拭他手中的长剑,原来年轻人并没有被杀,所有的一切全都是他一人做的,,年轻人神态自若,身在一片尸山血海之中,血腥的气味冲天。
可是对于他而言,仿佛这一切都看不到一样,唯一有所不同的地方,在壁画上的年轻人,双眼已然变成了血红色,增添了几分杀气和冷漠。
他竟然真的做到了。
身穿一件白色长袍,已然是被鲜血染成了鲜红色,在夕阳下是如此的诡异。
年轻人杀意未减,一人提着一把剑,朝着他们溃退的路走回去,在年轻人的影响下,终于跟来的那些人,内心产生了变化,此刻跟着做出了抉择。
十几人跟在了他的身后,这一战或许所有人全都战死,但是这关系到了族人的荣誉,他们已经没有了退路,人活着都要死,如果没有选择,那就选择战死沙场。
谁也不知道这一战的结果如何,每个人都抱着必死的决心,壁画并没有仔细在刻画他们战斗的过程,简单的一笔带过,等到再次出现年轻人身影的时刻。
此事年轻人手里的长剑,刺穿了一人的胸口,这人长相粗狂面孔黝黑,身穿虎皮手持一把开山斧,看得出来实力并不弱,长剑刺入胸口,他的眼神里露出了一种恐惧。
因为他无法相信,凭借强大的实力,就要将对方灭族,可是为什么,这个时候冒出来的年轻人,将战局扭转,连他也落得这般的下场。
然而这就是命中注定的,他死在了年轻人的手里,此人是对方的首领,首领已死战局已定,两族之间最强的一站,终于落下了帷幕。
当萧易看到了壁画最后的位置,城墙之上树立着一杆旗帜,旗帜上有一个图案,是如此的显眼,萧易眼睛盯着上面那一条黑色烛龙,终于明白了这墓地的主人是什么身份。
“这里……竟然是萧族先辈的墓地,壁画上所描绘的,是当年萧族和黑龙氏族的一战。”
明白了这一点后,萧易进入的是先祖的墓地,难怪那些忍者,意图找到墓地,并且进入其中的时候,萧族立马派人做出了回应。
原来是这么回事,那么外界那个村庄,是为了萧族在守墓,萧易站在这壁画前,心里五味陈杂,他也姓萧也是萧族的后人,有人胆敢对先祖的墓地动歪心思,作为萧族的后人,自然有责任来守护。
年轻人浴血奋战,换来了萧族的生存繁衍,虽然他已经死了,不应该有人来打扰他的清静,在萧易内心的深处,从未有过这样的一种责任感,让他为了萧族选择去战斗。
他一定要抓到这个美惠子,包括这个女人的同伙,无法容忍有人来这,打扰了先祖的清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