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云儿,我没骗你吧!是不是看到猫捉小鸟啦?”
小云儿兴奋道:“嗯!可是鸟飞走了!”
“飞走就飞走。你看好啦,看我怎么捉猫!”说完,江清将箩筐提起一点,再提起一点,发现云猫在里边只顾着喝灵泉水,并没有龇牙咧嘴。他就快手捉住它的颈背部皮肤,再一手托住它的臀部。云猫略有挣扎,但也许是感应到什么,最后居然温顺地允许江清轻轻抚摸它的头部。
江清踩扁了小水坑,才从树后出来,发现杜子远已经站在了旁边。
“相公,你看,这猫好笨哦,居然撞到我面前,被我用箩筐捉到了!”
“你有无看到一只麻雀?我瞧着,似是我们以前所养的那只。”
“是吗?没怎么留意。”说完,江清往四周瞧了瞧,“是不是飞走了?”
杜子远看了看江清,又看了看他怀里的云猫,没发现有什么异样,只好说道:“许是我瞧错了。我们回去吧。”
“哎,相公,等等,这里的植被茂密,野禽应该蛮多的,我们再观察观察,说不定还会有所收获。”
杜子远却不赞成了。“清哥儿,我们手无寸铁,想捉到猎物,谈何容易?这云猫,能捕捉到已是运气。切莫贪得无厌!”
“什么嘛!我也是想给这云猫找吃的,它可是野猫,无肉不欢的!”
“好好好,待我回去做些工具,我们再来捕捉,可好?”杜子远无奈地摸摸江清的头,安抚他的小脾气。
待三人回到住处,又为如何安置这云猫产生了分歧。杜子远建议宰了吃了,以前杜老爹也捉过野猫,他知道怎么处理。熬炖好的猫肉,那滋味儿,用杜老爹的话来形容,就是“够劲,仅次于狗肉”。
江清就大力反对,作为21世纪的文明人,杀猫有违天道,他做不出来这种事。况且,这可是云猫啊!名猫啊!卖给那些贵人,肯定能得到一笔不错的赏金。
“清哥儿,若如你所说,云猫吃老鼠、蛙类、鸟类、野禽,那以我们目前的处境,你养不起。”
江清哑口无言。
他不是没想过,将云猫放进灵泉空间。可真要那样做,第一个反对的,就是小麻雀。而且云猫在灵泉空间,就是处于食物链的顶端存在,那他养的那些家禽,岂不是都要遭殃?
“可是,相公,我还是想先养着,待找到合适的买家,再卖掉。”
看着江清期盼的眼神,杜子远说不出拒绝的话。
江清看出杜子远开始心软了,就趁热打铁,说道:“你可以帮忙劈些竹条吗?我想造个牢固点的猫笼。”说完,亲自动手,将杜子远推出屋外让他干活。
江清将云猫放进鸡笼,又拿了件破衣服盖住,然后进了灵泉空间。
小麻雀在灵泉旁边等着他。
“那玩意儿,你打算怎么处理?”
“呵呵,小兄弟,你别拿那种渗人的眼光看我。放心,我不放云猫进来,哪怕要放,也会装笼子里面。”
“哼!你也就只有这点良心了!”
“哎,我问下你哈,云猫和波斯猫,可以交配的吗?”江清知道猫与猫之间,也是有生殖隔离的。只是想着灵泉水的功效那么强大,说不定会有奇效。
“嗬!你还真敢想!两只纯种猫,被你拿来当试验品,真是无知者无畏!”
江清脸色讪讪,不再理会小麻雀的嘲讽,装了灵泉水走出空间。
他将灵泉水放进鸡笼,然后去屋外造他的猫笼去了。
太阳快落山的时候,江清看到了云哥儿归来的身影。
他佝偻着身子,看得出来,他的背篓装满了东西,很是沉重。江清连忙下山迎接。
“你也太拼了,背这么多东西,累坏了吧!来,分一部分给我拿着。”
云哥儿也不再勉强,让江清自己去拿。
“哇噻!大米、竽头、玉米、猪肉、鸡蛋、还有小鸡崽!这一包包的又是什么?”
“那个,你别碰。”云哥儿连忙出声阻止。
“神神秘秘的,不碰就不碰。”江清拿上东西,先行上山。
有了大米,晚餐就有了着落。江清拿早上吃剩下的黑榄角肉剁碎,和猪肉一起翻炒。物资不多,他也不敢多做菜,只去屋后摘了一把马齿笕的嫩叶子和鸡蛋煮了个汤。就这两个菜,都被云哥儿好一顿说,按照他的说法,晚餐只炒四分之一的猪肉就够了,青菜还放鸡蛋,作孽啊!但是吃饭的时候,夹菜夹得最欢的就是他了。
“云哥儿,你在外边,有没有听到哪些有趣的事?说来听听呗!”
云哥儿吃得欢也吃得快,另外三人还有半碗饭,他就已经吃完了。望着剩余的菜,他也不好意思再去夹。只好放下筷子,抹了抹嘴,给大家讲起路上的所见所闻。
“这边又开始征徭役了,听说,还是去修堰。”
“你们这边还有大坝?”江清奇怪了,山下的河流,还不足以去到需要拦截修坝的程度吧?
“有的,叫云山堰。它两边都是大山,蓄的水特别多。我小时候,就经常听到谁家的小孩又顽皮,跑去堰里游水,被水鬼拖下去了的事。”
江清联想到这边的山势落差较大,一山有不同气候的事也有,那在大山之中修建起一个大坝,好像也不是很悬乎的事。
“那这个大坝,有发生过决堤的事吗?”江清问道。
云哥儿想了想,“没听说过。它年年都要征很多人去修复,应当不易决堤。”
这种事儿,可不好说,尤其是在农耕社会。江清决定改天去参观一下这个大坝。
“云哥儿,你还听说了什么?”
“前些日子,山下那河道,发生了一起水贼劫船的事。那些水贼,都是亡命之徒,一个晚上,连接着打劫了六艘船,还都是客船!他们不但劫财,还杀人放火。听说,那个晚上,河道上亮了整整一晚,还传来了火烧尸身的味道。现在整个县城都轰动了,听说还惊动了府里。”
这回,连杜子远都不由地震惊得抬起头,与江清面面相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