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宴席,江清推杜子远回家。
想到那些家禽家畜的问题,江清就头大。他拉过一张凳子,坐杜子远前面,和他对视。
“相公,我跟你坦白。我是一个干不了粗重活,而且很懒惰的人。所以,要我做饭,没问题。要我养一大堆家禽家畜,会要了我的命。为了我的小命着想,我决定用钱解决问题。”
这一番言论说出来,倒是震住了杜子远。
“清哥儿,你......”
“打住,你先听我说。”江清打断他的话。“日后你看到有人帮我割草喂牛之类的,你不要惊呆,也不要去阻止。”
杜子远还是一头雾水,他还想问清楚江清具体想要干什么,但是江清不给他机会说话。
因为江清最后还来一句:“相公,我只是通知你,不是征求你的同意,你要接受现实。”说完,就去忙他的“大计”去了。
“哎,清哥儿,你要干什么?你回来!”
不理会杜子远在后面呼喊,江清头也不回地出了院子。
他先去找了表伯婆,问她村里哪些人家未婚女子哥儿多,又缺穿少吃的。
“嗨!那可多了去了!江清儿,你想干什么?”
表伯婆虽然为人有些传统,但是她人好,热心肠,江清找人帮忙干活,想到的第一个介绍人,就是表伯婆。既然是合作关系,江清当然要给足面子。
“就是想找几个女子和哥儿,帮忙割牛草,还有给兔子和鹅吃的草。”说完,递上一篮子鸡蛋。
“哎哟,这是你家那群母鸡生的吧?你都不知道,大伙儿有多羡慕你家的鸡多。光是吃的那谷糠,也没几家人能养得起。也就你家有这个底气,敢养那么多!不过,光是卖蛋,回本也是够够的了。”
表伯婆说完,也不客气,将那一篮子鸡蛋收了。
“清哥儿,你这是,忙不过来了吧?也是,就你这小身板,割草割多了,也带不回来。行吧,这事儿,我帮你问下人。我跟你说,村里头好些待嫁的女子和哥儿,都没什么嫁妆,若是能赚点钱,会有人愿意做的。”
江清忙不迭地说:“有钱,我愿意给钱。我现在要的草,量不多,先按湿草一担两文钱算。等日后量上来,再看情况而定。”
表伯婆听了,也有点心动。“清哥儿,要不是我家里事多,我都想干这活。那牛吃的草,哪里没有?不像猪草,还要和大伙儿抢。不就是出点力气嘛,放心,明日我就带人给你看。”
解决了割草的问题,江清心里舒爽了不少。至于鸡鸭鸽子的饲料,目前家中尚有存粮,若是不够,就去收购,这个也是用钱就能解决的问题。
江清想得出神,不知不觉就到了家。看到篱笆门,他突然回魂似的,才想起自己刚才居然顶撞杜子远了。他懊恼地拍了一把脑门。
鬼鬼祟祟地进了院里,他先去查看杜子远的踪迹。发现自家相公又在工具房忙活,江清松了一口气,然后偷偷摸摸地进了房间。
轻声地关了房门,他摸向左耳垂的哥儿痣,进入灵泉空间。
闭眼,凝神搜索小麻雀的踪迹。不一会儿,就锁定了它的位置。
身为灵泉空间的主人,江清除了使用灵泉,几乎就没怎么动用过其它能力。说实话,这对于灵泉空间来说,实属有些大材小用。好在,随着江清和灵泉空间联系越发紧密,他也慢慢地摸索出一些功能。比如现在,江清动用了意念移物的能力。在灵泉空间里面,他一旦感知到所需物品的位置,就能动用意念,让它们瞬时出现在自己眼前。
这不,这小麻雀本来在天空中飞得好好的,突然被一双无形的大手捉到了江清面前,吓得它鸟容失色,“叽”声都叫不出来,跟傻了似的。
“咳咳,嗨,我们又见面了!”
江清尽量让自己做出一副看上去和蔼可亲的样子,小麻雀却吓得连连后退。
“叽......你居然会意念移物的能力?你这种表里不一的绿茶,灵泉空间是瞎了,才会选择你做主人!”
“说什么呢!连你都会托梦,我为什么不能拥有这能力?好了,废话少说,找你有事!”
小麻雀哼了一声,说道:“不会,不懂,不教。”
“你知道我要问你什么?”江清以为小麻雀还会读心功能。
“不知道,也不想知道。你最好放了我,不然我每晚让你做噩梦!”
江清:“......”
江清想了想,若小麻雀让他做噩梦一次,他就敢断它灵泉水一天。于是就说道:“不要再嘴硬了。你现在是寄人篱下,懂不?冤冤相报何时了,来来,我们来个一笑泯恩仇。”说完,就要去捉小麻雀的翅膀。
小麻雀收拢翅膀继续后退。江清一个意念,让它定住不动。
小麻雀:“???”
“你以前不是在各个世界游历吗?那你的所见所闻,肯定很丰富。我只是想知道农家肥的做法,你能告诉我吗?”
江清说得口气轻松,却强硬地定住小麻雀,不让它动弹一分。
小麻雀尝试脱困无果,只得不耐烦地扔下一句:“找杜老爹。古代人有自己的制肥方法。”
得到答案,江清也不再勉强,放了小麻雀,出了空间。
他蹑手蹑脚地打开房门,准备去找杜老爹。谁知刚来到厅堂,就见到杜子远正在喝茶。
“呵呵,相公,原来你在喝茶,好喝吗?”
“清哥儿,过来。”杜子远一副就是在堵你的作派,语气不容质疑。
江清左瞧瞧右瞧瞧,然后指着屋外说道:“哇,相公,你看,今天的天气不错耶!”
“今日清明,小雨。”
江清才反应过来似的,用手一拍脑袋:“哎呀,瞧我这脑子,都忘记早上下过雨了。”
“过来。”杜子远再次出声。
江清见他是真的有些生气了,只得慢吞吞地挪了过去。
还没近前,就被杜子远一把扯过,扑倒在他腿上。
“啪”的一声,是手掌打在屁股上的声音。
又一声“啪”。
江清哭了。
“你居然家暴我,呜呜......”
杜子远:“......”
江清狠狠地咬了一口杜子远内侧的大腿肉。
“哎哟!”杜子远双腿已经有了痛感。
“哼!活该!”江清抬起头来,凶巴巴地瞪着杜子远,眼泪还在他眼眶里打转。
杜子远都被他给气笑了。
揩了揩他的眼泪,杜子远问他:“还敢顶嘴?有事不能好好商量?非得自作主张?”
江清也自知理亏,他用头顶了顶杜子远的肚子,不肯出声。
“你我夫夫,自当有福同享,有难同当。你想做之事,我未必不支持,只愿你别再鲁莽。你敬我一分,我必待你好十分。”
江清听了,小声地“嗯”了一声。
没一会,一个酸酸甜甜的东西塞进了他嘴里。
江清吐出了核,一看,原来是枇杷。
江清:“哪来的?”
杜子远:“山上摘的。”
说完,又剥了一个塞他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