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
陈轻暖急忙出声解释,“我是真的担心问鱼姐的安危,毕竟我们都已经到门口了,确认下也不碍事。这样我们也能更安心不是吗?”
陆西野目光带着审视:“你确定你是真的为她好?而不是故意想要使坏?”
陈轻暖:“……”
这人说话怎么这么讨厌。
楚言再次出声解围道:“散了吧。时间不早了,想必师姐已经睡下了,就不用去打扰她了。”
陈轻暖虽然心有不甘,但却不得不遵从:“那就……听楚老师的吧。”
她着实有些不明白陆西野为什么这么维护江问鱼。
平时也没见他说话这么咄咄逼人。
在楚言和陆西野两人的注视之下,陈轻暖再不情愿,也只好慢吞吞地回了自己的房间。
好吧,其实她刚刚是撒了谎。
她刚刚并没有听到什么奇怪的声音。
之所以会趴到江问鱼的房门上,主要是想听听她房间里有没有别的人的存在。
她刚刚在窗口那边,有看到上次的那个地方再次出现了一辆轿车。
看那模样,好像是在等什么人似的。
虽然光线昏暗看不清车标车牌,但她对车子也有一定的研究。
即便隐在黑暗中,也能依稀从那辆车的轮廓中看出它是一辆价格不菲的豪车。
她忽然想起了上次出现在别墅里的男人。
但又不确定自己的猜想对不对,所以才想着趴在门上辨听。
结果还没等她听出什么,就被陆西野给打断了。
也不知道陆西野这人究竟是怎么回事。
节目组里的女嘉宾这么多,小甜妹对他那么好,可也没见他对小甜妹有好颜色。
楚影帝也是。
江问鱼是他师姐,可她陈轻暖也是华影的人啊。
她上次都暗示得那么明显了,怎么不见楚影帝看在同为校友的情况下,也对她照顾有加?
……
屋内。
江问鱼隐隐约约听见门外有争执的声音。
然而每当她准备去仔细辨听的时候,总会被陆沉及时地打断。
耳朵频频被人捂住。
几次下来,她也懒得去听了。
但关键时刻,她忽然想起了隔壁房间的陆奕帆小朋友。
“对了,你去看过儿子了吗?”
陆沉:“看过了。”
江问鱼:“他已经睡了吧?”
陆沉:“不清楚。”
江问鱼:“不是说看过了?”
陆沉:“白天看过了。”
江问鱼:“……”
所以这人,两次过来,都没去看一眼自个的儿子么?
许是察觉到她的不专心,陆沉轻轻地在她腰上掐了下:“专心点。”
江问鱼:“……”
安静的夏夜,月华如水。
虫声唧唧,时短时长,似是在回应室内有些破碎的娇声软语。
……
夏季,太阳直射点北移,在北回归线附近。
阳光直射北半球,北半球的白昼范围变大,形成了昼长夜短的现象。
昨夜江问鱼回房的时间就有点晚。
加上一夜的混战,等完全停歇下来的时候,天色已有了蒙蒙亮的迹象。
注意到身后人的起身,江问鱼掀起眼皮扫了一眼,然后又趴了回去。
“你现在就要回去了?”
她的小半张脸埋在软枕上,声音听起来有些闷闷的,带着些许的软绵绵感。
陆沉轻笑了下,扣住她的手与她十指交缠。
“不着急,今天晚点回去,等你们出去直播了,我再离开也不迟。”
“也行。反正你要离开的时候记得帮我把门锁上。”
“嗯。”
沉默了一会,陆沉出声询问,“这期直播还有几天结束?”
此时此刻,江问鱼的脑袋有些浆糊。
她思索了好一会,才拖着睡意满满的声音回答:
“还有两天吧。接下来还有一次的约会,播完这期就结束了。”
陆沉细细地把玩着她的手,状似漫不经心地开口:“和别的男人约会,觉得好玩吗?”
江问鱼继续拖着绵软的声音回答:“还行吧。嗯……还挺刺激的。”
陆沉猛地转头看她。
只一瞬间,闭着眸子的江问鱼忽然拧起眉头,娇嗔出声:“你干什么啊,捏疼我了。”
陆沉没好气地出声:“江问鱼,你现在还记得你是谁的妻子吗?”
身边人音量忽地抬高,江问鱼懵了瞬,然后整个人清醒了过来。
被人从昏昏沉沉的睡眠状态中吵醒,江问鱼也有些起床气。
“你干嘛啊,就你声音大就你会吼是吧?是你的妻子又怎样,我又没有红杏出墙!”
再说了,以后会精神出轨的人,是谁还说不定呢。
想到这里,江问鱼忽然觉得有些委屈。
“陆沉,你混蛋!”
“明明是的错你还敢吼我!”
陆沉不明白,上一刻还好端端的人为什么下一刻却是哭了起来。
说实在的,两人结婚这么多年,他还没见过她哭。
哪怕当初生儿子的时候,麻药失效,她疼得死去活来,但也没见她掉过一滴眼泪。
说不慌肯定是假的,哪怕他并不知道她为什么而哭。
陆沉只好抬手去帮她擦拭眼泪。
那晶莹的泪水像是断了线的珍珠一般,一颗颗地砸在锦被上。
片刻之间,便晕染了一大片,将锦被的颜色染得暗沉。
如同此刻陆沉的心情一般。
他沉默了下,然后直接将人揽入怀中。
“抱歉,是我的错。”
“不管你相不相信,我刚刚并没有想吼你。”
江问鱼靠在他肩膀上,抽抽搭搭了一会,然后一口咬在他肩膀上。
陆沉只闷哼一声,并没有闪躲。
这一咬,江问鱼并没有嘴下留情,用了十足十的力。
直到口腔蔓延铁锈味,她才渐渐地松开力道。
然后声音几分哽咽,虎凶虎凶地放着狠话道:“我警告你,以后你要是敢对不起我和饭饭,我一定会……额……咬死你!”
超凶超狠的语气,然而要是中途她没有打那个哭嗝就好了。
陆沉没能忍住直接笑了。
“行,要是真有那一天,你就咬死我。”
陆沉将她掰正过来,让她直视自己。
他目光幽幽地直盯着她的眼睛,“所以,你现在能告诉我,你刚刚是因为什么而哭吗?”
停顿了几秒,他再次开口,几乎是一字一顿地出声——
“亦或者,你最近,究竟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