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不敢,我才疏学浅哪敢给二位师父赐教啊!”韩彦满脸堆笑。
“我看韩彦师父似乎与我二人年龄相仿啊,不知道您今年贵庚?”丁盛问道。
“我今年四十六,虚岁已经四十七了。”韩彦回答道。
“那你比我哥大一岁,比我大两岁,我俩以后就叫你师兄吧!”丁盛接着说道。
“怎么担得起啊,我曾听家师提起二位,知道二位堪舆之术造诣极高,我虽学了几年子平和梅占,但资质平平,难登大雅之堂,怎可当二位的师兄啊!”
“韩师兄你过谦了,林枯山老前辈是我哥俩十分崇敬的易学前辈,您是他门下高徒,我俩能与你结缘实乃幸事,不知道师兄方不方便,我们去小酌几杯?”丁昌说道。
“我也正有此意!”韩彦答道。
说完,三人来到附近的一家小酒馆,丁昌点了几个小菜,又要了一斤白酒,随即给在座三人都倒满。
“走一个!”丁昌举起酒杯邀二人同饮,三人一饮而尽,随后东拉西扯侃了一大堆,不知不觉,一斤白酒已见底,随后丁盛又叫来了一斤,三人接着喝。
韩彦的酒量颇好,三两多的白酒喝下来并未上头,他看这丁家兄弟似乎已有三分醉意,这斤白酒刚上来,马上给二人和自己倒满,“今天能结识二位兄弟,我属实高兴,我敬二位一杯!”“师兄客气了!”
丁盛说话的时候咬字已有点不清,丁昌也是两腮泛红。“那日我听你们在台上讲述各州市炁之极点时颇为吃惊,寻常堪舆师要找出一镇一村的炁点都要花不少时间,你们竟能找到五个州市的炁点,足见你兄弟二人功力之深厚!”
“师兄过誉了!”此时丁昌已经有点醉眼朦胧了。
“但不知你们兄弟二人修习堪舆几年了,能到此境界?”韩彦问道。
“师兄有所不知,我兄弟二人八字都带双驿马,幼时家父曾请算命先生测过,我俩是马走财乡格,自小就喜欢乱跑,大学毕业后别人忙着找工作,我俩却喜欢漫无目的往外跑,古人说仁者乐山智者乐水,我俩不管是山是水,知道哪里有山川河流就往哪里跑,整个鳍水省都跑遍了,连相邻好几个省份都去过……”丁昌此时似乎有说不完的过往,丁盛已经两手托腮两眼微闭,韩彦赶忙插嘴道,“那你们二位是什么时候开始学习堪舆术的?”
此时丁昌打了个酒嗝,随后夹了块桌上所剩无几的小菜,端起酒杯又呡了一口,接着说道,“大约是十五年前,”“是十六年前,”旁边的丁盛眯缝着双眼突然插嘴说了一声。
“对对对,是十六年前,我们去到鳍山山脚,看见那有一间小屋,刚要进去看看,有位长者走了出来,就跟我们攀谈起来,我俩把游历之事说与他听,他听后问了我们一个问题,”“什么问题?”韩彦问道。
“他问我们游历多年,有没有抓过龙?”丁昌又呡了一口,笑着说道,“当时我兄弟二人听说抓龙,兴奋不已,赶忙回答没有!”那长者笑着说道,“你们兄弟二人游历过这么多山川河流,竟没有抓住过龙,确实可惜。山有山之龙,水有水之龙,你们想不想学抓龙之术!我俩一听,当时点头如捣蒜,哈哈哈!!”此时的丁昌显然已经喝到了兴头上,接着说道,“后来学成了才知道哪有什么龙,不过是炁罢了,但炁走如龙,说它是龙也不为过!”
“那你们就拜在这位长者门下学习堪舆之术了,”韩彦此时端起酒杯接着说道,“二位能遇高人授法,可喜可贺,我敬二位一杯!”说完,丁盛也睁开了双眼,举起酒杯,三人一饮而尽,随后韩彦问道,“敢问尊师高姓大名!”
丁盛一听哈哈大笑,“此人你也认识,”韩彦此时故意装傻充愣,丁盛接着说道,“此人就是我们的陈副主席,”“是嘛?!”韩彦装出一副不可思议的表情,“那我们还真是师兄弟咯,我师父林枯山和陈副主席曾是同门师兄弟,这真是太巧了,哈哈哈!”
“其实林老前辈和家师的关系我们兄弟早已知晓,只是在入道协前家师叮嘱不让我们透露罢了!”韩彦一听立马表示绝不将此事对外透露半字。
韩彦接着问道,“那陈师叔和你们现在都在道协,鳍山下的老屋岂不是无人打理?”
“师公在呢?”“确实没人!”
两个声音几乎同时响起!
“改日两位兄弟带我去看一下吧,毕竟是你们曾经学艺的地方,也是我陈师叔授课的地方,放着荒废掉就太可惜了!”韩彦不假思索地说出了这番话。
三人此时似乎都变得清醒了一些,韩彦急忙转移了话题,说起了儿子韩冲,兄弟二人立刻说正月十五那天就见过,并夸赞韩冲一表人才,随后三人又聊了些家长里短鸡毛蒜皮的生活琐事,直至深夜方才散去。
别了丁家兄弟后,韩彦立刻来到林枯山家里,林枯山还在研究那张后天八卦图。
“喝到这么晚啊!”林枯山说道。
“我今天倒是得了个消息!”韩彦说道,“师父泡壶茶吧,我有点口渴!”随后林枯山就去烧了壶热水。
韩彦接着说道,“杨真可能还健在,可能就在鳍山脚下!”随后把和丁昌丁盛的对话内容大致说了一遍。
“杨真和我师父同辈,算来现在应该也有一百岁了,那日陈棋也说是在鳍山脚下碰到杨真后拜他为师的!”林枯山说道。
“那这个地方有必要去一趟!”韩彦说道。“陈棋和丁氏兄弟都只说鳍山脚下,没一个具体位置,那如何找得到!”林枯山说道。
“车到山前必有路,船到桥头自然直,我这周末就跑一趟鳝州,上次丁家兄弟说鳝州祭坛在白虎峰,我顺便去看一下!”韩彦说道。
“鳍山山脉绵延三个市,你如何确定是在鳝州那一段?”林枯山问道。
“师父您忘了,那天那张鳍水省地图,鳍山整条山脉下几乎都是丘陵,只有鳝州那一段下面有一块平地,还有一条鳍江的小支流,所以我觉得那间小屋的位置大概率在那!”
“好吧,到时小心!”
“知道了师父!”韩彦说完,林枯山茶也泡好,韩彦喝了几杯后连夜赶回家。
此时陈瑞瑞和韩冲都已睡去,韩彦到卫生间洗了把脸,用毛巾随便擦了擦身子也上床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