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棋五指合拢指着左上手的两位,“这两位是鲫州的负责人,这位是丁昌,坐在旁边的是丁盛,这二位是亲哥俩,精通堪舆之术。”林枯山看这昌盛兄弟也就四十多岁的模样,西装革履,“如此年轻竟能做这鲫州负责人,想必有什么过人之处!”林枯山寻思着。
接下来是左下手的两位,“这位是余成,”只见是一位身着中山装的长者,年龄与林枯山相仿,“余老先生在道家内外丹修炼方面颇有建树,同时六爻占卜也是一绝!”陈棋右手微微向下,“这位是柳云,”五十上下的年纪,笑容可掬,样貌颇为富态,是在座唯一的女士,“柳云先生擅长紫微斗数,对西方星象和塔罗也有深入了解!此二位是鲤州的负责人!”
接着陈棋指向身旁两位,“这两位是鳍州的负责人,这位是马荣,马荣师父精通奇门遁甲之术,尤其是法术奇门,”“法术奇门,”林枯山一听不禁心里微微一颤,看马荣这模样,也就六十开外,一副不苟言笑的模样。
法术奇门非寻常之人所能习得,不仅学习资料极少,难度也相当高,以数术奇门为基础,加之正一符箓之术,不仅可改“炁”之流向,更可集四方之炁为己所用,但符箓之术非正一关门弟子不可习得。林枯山不禁对这位鳍州的马荣另眼相看。“这位是蔡鑫,是马荣师父的亲传弟子,奇门也颇有建树!”
“接下来这两位是鳝州的负责人,这位是张昊师父,这位是刘存义师父,二位深晓子平之法。”这二位也都四十五上下的模样。
此时的韩冲静静观察着在座的所有人,默默记住了他们的名字模样和他们所擅长的术法。
“今天请林枯山老前辈过来,实是有一事想请,”此时邵承节站身来,“如今我们道学协会在鳍水省四个最主要的州市都有分部并都有负责人,现在就差鳞州这个总部的负责人,想请林老前辈担任这一要职,”
“老头子我才疏学浅,可担不了这个重要职位!”林枯山微微正坐,笑着说道。
“林老前辈过谦了,”鲫州的丁昌突然笑盈盈说道,“我在鲫州就听闻前辈您的大名,今日终于有幸一见!”
“丁昌师父过誉了……”
还没等林枯山说完,旁边的丁盛也说道,“如果林老前辈这么说,那我兄弟二人才疏德薄,岂不是更担不起这鲫州负责人了。”旁边的众人一听丁家兄弟起了个头,也纷纷附和。
“这莫不是安排好的?”林枯山心想,被众人这么一起哄,老头子有点失措。
“林老前辈,您是众望所归啊,”此时邵承节起身说道,“鄙人天资愚钝,实不敢让您屈尊入我道协,但在座诸位都是鳍水省易学集大成者,难道这几位的相邀林老前辈也忍心拒绝吗?”
这话说得林枯山已无退路可言,只得应承下来。
事已定下,邵承节喜不自胜,随即安排了酒席宴请在座的诸位。
宴毕已是晚上七点多,就各自散了。今天是上元佳节,街上到处挂满花灯,还有几处挂了灯谜,被围了三四圈,街上人头攒动,好不热闹。
林枯山带着韩冲在街上逛了一圈正准备回家,突然看见前面有两个道协的人,近前一看,正是鳝州的两个负责人,林枯山一时想不出二人名字,还好韩冲提了个醒。二人也看见林枯山,赶忙进前打招呼,
“林老前辈,您也来赏灯啊!”张昊笑着说道。“对啊,这么巧,二位也在此消遣!”“还没问这位俊俏的小后生是?”刘存义问道。“这是我徒孙,叫韩冲,”林枯山拍了一下韩冲后背,“赶紧叫师叔,”“二位师叔好!”“令徒孙相貌不凡,想必日后造诣非凡啊,哈哈!”“过誉了过誉了……”
几人寒暄几句后,刘存义说道,“不知道林老前辈是否通晓五行阵?”“五行阵乃九宫阵法之一,古时带兵打战常以此阵对敌,做防御之用,现如今也可在家宅按方位摆放法器布阵,可驱邪亦可纳福,”“那前辈可知晓五行大阵?”
林枯山似乎听到了刘存义的弦外之音,“二位师父可愿寒舍一聚?”张昊和刘存义欣然应允。
几人来到林枯山家中,在后厅的茶桌前坐下,林枯山取了泡好茶,水开后冲下,给几人各递上一杯。
“刘师父,你刚才说的五行大阵是……”林枯山轻声问道。
“所谓五行大阵,于五行阵并无二致,不同之处在于大,”刘存义呡了口茶,“行军打战布阵,方圆不过几百米,家宅布阵那就更小,”
“那你所谓大,有多大?”
“以一省之地为盘,按九宫五行方位布局!”
林枯山听后不觉一惊,活了七十多年,竟没听过如此布阵之法。“那该选何种法器?”
“物可为器,人亦可为器!倚江河山川之势建坛,让道行高深之人引炁,走五行相生之序,最后让炁聚于阵眼。”张昊说道。
“那何谓道行高深之人?”林枯山问道。
“林老前辈,学易之人千千万,但能有成就者寥寥无几,更何况山医命相卜五门术法,任何一门能集大成者,更是凤毛麟角,易学不论努力,只讲天分,这点前辈应该比我清楚,”刘存义喝了口茶接着说道,“能冒出头来者,道行绝对不浅!”
林枯山这下算是有点明白了,他回想起陈棋先前说的话,基本断定这五行大阵要摆在鳍水省了,而这八位高手连同自己就是法器。想到这林枯山不觉一惊,紧接着就冒出一个问题来,“摆这大阵有何目的?”
林枯山刚想提问,张昊率先说道,“今日天色已晚,我俩就先告辞了,”林枯山送张昊和刘存义走到门口时,两人突然回过头来,“这次我们过来大概要在鳞州待一个月,”“是你俩还是……”“今日过来的四州八人,包括邵主席和陈副主席!协会平时没事您大可不必过去,有事的话会有人跟您通知,并会派人来接您过去,邵主席知道您习惯深居简出,所以也不愿您的生活受过多打扰!”“那替我跟前主席道声谢!”
告别二人后,林枯山问韩冲,“你们学校几号开学?”“后天。”“你现在给你爸打个电话,让他明天过来接你回去。”
“好!”韩冲看林枯山脸色与平时相比有些许不同,也不敢多问,随即给韩彦打了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