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证据?什么证据?”沈如欢有些傻眼了。
此时沈伯远心知自己是逃不掉了,他皱着眉说道:“你们找到证据又如何,光凭你们几个是定不了我的罪的,幽州省城的所有执法官,都没有这个权限!”
沈万才看着沈伯远不仅不与自己叙旧,而且还想要对自己所犯的罪行进行无赖狡辩,沈万才心中无比失望。
“大哥,看来这么些年来,我都白等你呢,我以为你会回头,没想到你在这条路上越走越远!”沈万才痛心疾首。
沈伯远却冷哧一声,“你不就仗着当年的事觉得我辜负了你么?但这些年来顶着沈家的名分的人是你!而我倒像是活在阴暗里的老鼠!现在又带你手里的孙婿过来揭发我?实在是太荒唐了!”
“难道你们有权利定我的罪?”沈伯远绷着脸,一副死不承认的模样。
这时候曾艳茹将清单一一列在桌上,淡淡开口道:“这里全是你手下的公司与灵蕴组织来往的单据,你还不想承认?”
沈伯远不屑地瞥了一眼那些单据,淡淡开口道:“小姑娘别这么激动,这些单据我留着,我担心灵蕴组织那些老狐狸赖账,在关键时刻卖我。才留下来的。”
“我确实跟京城的灵蕴组织有往来,但如今幽州省城所有的治安系统都被灵蕴组织所掌控,你们是想用我自己的手来扇我的巴掌么?呵呵!”
他的语气里,满是不屑。
王奉却冷哧一声,轻笑道:“看来这位姓沈的老爷子,比我们幽州省城十大家族还要更为嚣张啊!难怪陈老弟你要做这么充足的准备!”
“怎么?你还有别的花招?我劝你尽早放弃吧。你小子要对付灵蕴组织,我没有意见,但你最好不要惹我。还有这房间里到处都是摄像头,在你进来的那一刻,消息就会被传出去。”沈伯远冷冷说道。
陈浮生却不屑道:“不好意思,所有摄像头都被破坏了。我早在见面的时候,就已经在沈如欢的身上种了蛊毒。这种蛊毒能在潜意识不知不觉控制他的精神,而我下达的命令就是,将所有的监控设备都破坏……”
“什么!?你在胡说八道!这怎么可能!”沈如欢气急败坏,没想到弄到最后,居然是自己被陈浮生给全盘玩弄了!
正在这时一个声音再次响起,“现在再跟他们多说也无益了,再给你们最后十分钟吧!陈先生!”
罗峰走了进来,他是一个十分英俊的治安官,而且肩膀上刻着三道红色的杠。
这代表着的是京城的特殊执法官,拥有在全华国范围内的抓捕权利。
并且他将手里的逮捕令一把拍在桌上,淡淡对沈伯远说道:“罪犯沈伯远,你涉嫌与当年浩江矿难与桃花源村屠杀案主谋有共犯关系,现在将依法逮捕你,希望你能配合!若不配合将采取强制措施!”
“另外你的罪行还不止这些,与欧阳家合作进购海外违禁、药物,与狮虎赌场做违禁的玉石生意,与青龙组织通过暴力斗殴事件来进行高利贷催收……等等数不胜数的罪名,灵蕴组织和幽州省城的官员们会包庇你,但我这个京城新晋的治安所所长对你的罪行绝不姑息!”
罗峰的话掷地有声,沈伯远这一刻吓得心一颤,忍不住赫然跪地!
“警……警官!你可能对我有误会,您再查一查!我今年都八十五岁了!怎么可能会做这些丧尽天良的事情呢?警官!”沈伯远的心砰砰直跳,这一刻他终于意识到自己的死期。
然而这时候曾艳茹却怒斥道:“当年要不是因为你这种懦夫,姑姑又怎么会被你们沈家害死!”
“姑姑?你是谁?!”沈伯远瞪圆了眼睛,顿时有些慌张起来。
沈万才冷漠说道:“她是曾老的女儿曾艳茹,曾老知道是谁吗?曾国安!”
“而曾国安曾经有一个妹妹,名叫曾莉,曾莉与我有过一些青葱岁月,最终怀孕而被沈家的人逼到疯癫!世上都以为是我沈万才不仁不义,但谁又知道,曾莉从始至终看上的是你沈伯远,怀的也是你的孩子!”
“你为了掩盖自己家暴的事实,不想影响了你去海外求学的机会,你就下了狠心串通当地的流氓对曾莉下了死手!事到如今,你没有想到这件事还有人知道真相吧?”沈万才的眼里,第一次出现了无比的阴冷。
而这些血淋淋的真相,在场所有人都是第一次听说。
连沈伯远都怔在原地,跪着的膝盖一动不动,简直就像是陷入了假死状态。
“我沈万才活到今天,有一部分就是为了你!为了要把你的罪行全部揭露出来!为了不让曾莉白白死去!”沈万才长舒了一口气,当年他为了顶住这个压力,不知耗费了多少时光。
时至今日,需要弥补的太多,甚至已经完全弥补不回来!
所有人唯一的诉求,就是要把沈伯远这个恶棍给送进监狱里去!幽州省城的光明时刻,就在这一瞬间悄然到来!
“他说的一切属实,此次案件也已经由一位名叫薛彪的企业家提出诉讼,会最终在京城的治安法院进行审理。而当年的大部分证人,也都已经取得了联系,大概的真相应该与沈老爷子说的别无二致,你心里应该也更清楚吧?”罗峰冷冷说道。
“薛彪的母亲也到场了,她母亲名叫赵欣,也是你当年带着混混强行侮辱过的一个女人。没想到吧?她自杀的消息是假的,最终嫁给了一位姓薛的富商,还隐姓埋名直到今天,为的就是找你报仇!”
沈万才一字一句把如今的事实讲给沈伯远听,沈伯远再也没有脸面说出一个不承认的字。
而听到这些真相的沈如欢,也彻底傻眼了。
她以为父亲沈伯远为了自己做的这些事,只是帮助自己靠近陈浮生而已。不料沈伯远一直都是认真的,他是真的在为了掩埋自己曾经历历在目的罪行!
“所以爸,你是真的打算害死沈家?”沈伯远简直不敢相信。
沈伯远没有回答,他心中的最后一根软肋就是沈如欢,年过古稀之年的他,唯一能托付的人也就只有沈如欢了。
“如欢,原谅我,这辈子我确实对不起太多人了!”沈伯远无语凝噎,一个响头重重磕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