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受治疗?”叶翟以为自己听错了,一向以稳重为主的爹,居然主动愿意冒险!
但在陈浮生眼中,这却是最正确的选择。
“叶翟,你爹他如果再不接受治疗,也只是表面上没问题,但实际上他的身体因为一直没法调动真气,内脏都逼近衰竭状态了。”陈浮生淡淡说道。
“这种事用不着你来告诉我!”叶翟咬着牙说道。
他的两行热冷在眼角边划过,自从他爹被灵蕴组织暗算得了这种东西,就一直没怎么过过好日子。
“我爹一身清修,能力在绝大部分凡人之上,要不是中了他们的诡计,怎么可能沦落到变成他们的傀儡!?”叶翟看起来对自己爹的名声十分在乎。
“那你干嘛要阻止你爹?你既然这么崇尚他,应该相信他的选择才是。”陈浮生在一旁幽幽说道。
眼看叶翟还要反驳,叶大师终于发话,“这回事儿你就不要管了,叶翟!”
“你知不知道,我这把老骨头已经活不久了?如果再不给自己一个机会,恐怕这辈子都没办法把你妈救出来!难道我指望不了自己,也指望不了你,还不让我指望一下别人?嗯?”
这一声质问,让叶翟无话可说。
陈浮生也在其中听出一些别的隐情,但他并没有着急询问,而是淡淡看着叶大师。
“时间不多了,叶大师,我准备了一套阵法,专门用来解锁您的穴位。至少能再给你半年以上的时间。”陈浮生只敢打这么点时间的包票。
毕竟从他这个视角看过去,叶大师脑部的细胞基本都已经坏死,器官也大部分都衰竭,唯一好转的只有一个可再生的肝脏。
若是不治疗不出十天叶大师就要惨死,而陈浮生能够凭借自身的能力将这个时间提升十多倍,又因为叶大师是懂得静修之人,体内的真气充盈,估计又能够多撑一段时日。
半年,是保守的说法了。
“已经足够了,不过我还是想问你一句,陈浮生,你打算用什么办法治疗我啊?”叶大师一辈子行医,自然也对陈浮生所使用的大部分手法有所了解,因此不由得开始一些好奇。
“鬼门十三针。”陈浮生大方地提出来。
“鬼门十三针?没想到年轻一辈里,居然还有人能掌握这等奇术!若是能在死之前见识到这门奇术,也不枉费我一把老骨头撑到今天!”叶大师长出一口气,仰天长叹!
叶翟有太多想要阻止的遗愿了,但如今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他只能退居一旁,任由陈浮生掏出银针,开始治疗。
十几根银针一一刺入叶大师的脑门与各个关节处,随着叶飞的运功,真气竟然在空气中具象化,散发出浓烈的金光!
在陈浮生看来,这金光大盛,几乎要将整个房间都照亮成为白昼!
而在常年静修的叶大师眼里,四周则是徘徊者一股淡淡的金光,倒影在他的眼里,宛若一股暖流,顺着每一颗针头流入他的体内。
病痛随后就好似灰尘一般,被这一股暖流清风,润物细无声地带走了。
但这些景象在叶翟的眼里,却一切无异。他着急地站起身来,“你到底行不行?我爹已经不说话了!他要是出什么事,我拿你是问!”
“嘘!你爹只是舒服得快睡着了而已。”陈浮生挑眉说道,而后抬手在叶翟的额头上拂过,随后叶翟的眼里,竟闪现出一丝金光!
“这是什么东西?”叶翟这一刻仿佛进入了一个新的世界,而陈浮生给他的那一缕金光就是打开这个世界的门的钥匙!
只见丝丝金光如同聚拢一样,从空气中顺流而来,通过陈浮生那些银针,缓缓进入叶大师的身体里。
没多久,叶大师脸色居然红润起来,一切的病症也都随之转好!
“陈神医,辛苦了,我现在知道他们为什么叫你神医了。”叶大师缓缓坐直了身体,语气趋紧平缓。
“若不是你出手,我可能还没意识到,这病毒已经让我病入膏肓。若是再不想些法子,我怕我今晚就要死在这破宅子里了!”叶大师感慨道。
“想不到这群人出手这么重!简直不把我当人!”叶大师对灵蕴组织满是愤恨。
这时候叶翟也不敢再说些什么,刚才他可是亲眼看见陈浮生所使用的那些,诡妙之法!
“既然我已经把你救起来,实现了承诺,那您应该也可以满足我的请求了吧?实不相瞒,我要您救的,是沈家的大小姐沈红玉!”
陈浮生话一出口,叶大师立即色变。
“什么?难不成你就是沈家那个孙女婿?”叶大师陷入危难之中。
“您在犹豫,是因为沈林森的事情么?”陈浮生挑眉问道。
叶大师叹了口气,“实不相瞒,这沈林森不过是我被他反其道而行之将了一军而已。倒是这沈万才啊,是灵蕴组织和我特意叮嘱过的,绝对不可以去惹他。否则的话,就会前功尽弃!”
陈浮生皱眉,这灵蕴组织居然不敢惹沈万才?这其中又有什么缘由?
不过这也解释了为什么自己在幽州省城的时候,这群人都偷偷躲着,一出洛城就四处追杀自己。
原来怕的是沈老爷子啊!
“反正你都已经绝对跟我合作了,还管什么灵蕴组织?他们老大叫陈欢对吧?”陈浮生自信一笑。
“你是怎么知道的?”叶大师无比惊讶,要知道灵蕴组织这种京城的大门派,哪怕是首领的名字,知道的人也没几个!
陈浮生淡淡解释道:“既然话说到这个份上,那我就跟您直说了,我和他们有世仇,势不两立。您今天只能选一个。”
空气中出现了一丝尴尬氛围,但陈浮生自信无比。
“爹,您这……”叶翟在一旁眼神迟疑。
而叶大师则是长出一口气,“你这小子实在是厉害啊,都被你算到了,你知道我有把柄在他们手里,对吧?”
“您就直说是谁吧,只要您帮我救下我的人,我就帮你救下你的人!”陈浮生笃定地说道。
“实际上,是我的夫人被他们关起来了,所以我才一直帮他们做事。无论是你们沈家,还是王奉他们王家,亦或者是城南的季家,都曾经是我的目标。”叶大师的眼神,充满愧疚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