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意思?师父,你总不会是想求着他们让我们进去吧!”赵三姜不解。
这一路走过来他憋屈得要死,伪装成普通人的模样,随便来一个地痞流氓都要被欺负!
现在他挨的那顿打都没还回去,虽说那群人最后都被陈浮生所杀,但他自己可是完全没发泄过啊!
陈浮生却淡淡说道:“求他们?我什么时候让你受过这样的委屈?”
“咳……”
“说话啊!不说话就宰了吧!两个不识趣的废物!”那眯眯眼男人使了个眼色,四周几个人纷纷不怀好意地靠过来。
赵三姜正想动手,陈浮生抬手制止,开口道:“我们是灵蕴组织的成员。”
“灵蕴组织的成员?我怎么这么不信呢……你可别信口开河啊!被我发现不对我就要你的命!”眯眯眼十分怀疑这消息的真实性。
“这……这可怎么办?”赵三姜心急如焚,他感觉二人的性命简直犹如刀尖舔血,随时会挂!
“那你看看这是什么?”陈浮生挑眉,从怀里掏出一枚令牌,狠狠甩过去。
令牌拍在眯眯眼的胸口,掉落地面。
他弯下腰捡起来,瞪圆了眼睛。
只见那块小牌子上面刻着十分怪异的图案,而且还有代表着灵蕴组织的怪异符文,显得神秘万分。
尤其是背后的那一层特殊金属的质感,放在手心都能感觉到有些刺骨的冰寒。
“我……我知道错了!”
那人连忙跪了下去,眼里出现了丝丝恐慌。
这一刻四周的所有人都好像意识到了什么,连忙跪下去。
先前还对二人嗤之以鼻的守门者,此刻却好像都换了个人,成为了陈浮生的信仰者。
“请大佬往里走,是属下罪该万死,有眼无珠!没有认出大佬来!”眯眯眼冷汗直流,磕头后趴在地上,再也不敢抬起眼皮看二人一眼。
其他人,亦是如此。
看到这一幕赵三姜已经惊呆了,这莫非就是江湖上的组织规矩?
见物如见人,只是区区一个令牌,就让他们担心掉了脑袋!
陈浮生走过去,一脚踩在那眯眯眼的头上,作为支撑弯下腰,从他供上的双手上取走了令牌。
“下次见到我,长点心眼,可别不小心丢了命!”陈浮生冷哧,而后漠然离开。
赵三姜咽了口唾沫,觉得十分怪异。
就算是逢场作戏,陈浮生这演技堪称神话!
那一瞬间,他几乎沉入了进去,甚至过后仍然觉得,陈浮生说不定正在这种江湖组织待过!
而陈浮生自然是如此,两百年前,他确实卧底进入过这灵蕴组织。
没想到两百多年了,他们的规矩居然还没有大的改动,这两百年估计累积了不少实力……陈浮生心中的怒意和复杂交织在一起。
“你哪儿来的牌啊,师父?”赵三姜悄悄跟在陈浮生身后,小心翼翼地问道。
他总觉得这山清水秀的山庄之中,危机四伏。
陈浮生淡淡解释道:“在你们旬阳县弄死了这组织的一个小队,把他们领头的身搜了。他们的组织很庞大,领头死了的消息估计还没传过来。这玩意儿估计只能用这么一次了。”
摇了摇头后,他将东西甩了出去。
赵三姜却接住,摸了摸上面精致的图案,收进兜里留作纪念。
陈浮生闭上眼后,凝聚了全身的真气,在眼睛的周围。
要一下子看清这整个偌大的山庄,需要调动出全身的真气,而陈浮生也不能太过放肆,这种地方很有可能遇见难缠的人……从而被反侦察!
天眼瞳术!
“哗!”
陈浮生感觉耳中一片轰鸣之声,赫然间半座山都被他的视线尽收眼底!
“在哪里?”陈浮生很快就找到了位置,此刻一个面容无法看清的男人,正在一个人员密集的地方,似乎召开着什么会议。
陈浮生嘴角一勾,没想到龚爷提供的情报是真的,他们真的发觉了自己的来意,正在急忙准备应对方式!
但既然已经达到如此地步,陈浮生也不想再被牵着鼻子走,他的视线一路追踪,直到那个男人的脸上。
嘴脚下有一颗痣,而且满头黄发,赫然就是焦奇生前的模样!
没错,就是那黄毛!
陈浮生心中的怒意赫然生到了极点!
而这一刻,那黄毛的脸色却突然一变,双手一凝!
“嗡!”
陈浮生往后退了一步,竟然感觉眼前一闪,那小子还真的意识到了这天眼的窥视!
不对劲……和陈浮生交手的黄毛,并不具备这等灵压,难不成说是两个人?还是说同一具身体是不同的灵魂在操控?
但如今早已不是当年那个时代,这种怪异之事少之又少,陈浮生也不想再多做思考,不如亲自冲上去看一看!
“师父,你决定得怎么样了?怎么一直发呆呢?”赵三姜在一旁等得有些不耐烦了。
“按照地图规划好的路上,咱们直接去组织内部看一下,你和我……兵分两路。”陈浮生瞥了一眼赵三姜。
赵三姜咽了口唾沫,诧异道:“这……这怎么行呢?我该不会死在路上吧?”
“我去危险的那一边,你从后门走。药房里有能救红玉的解药。”陈浮生说完,便朝着一个方向冲刺过去了。
留下赵三姜一个人呆在原地,手里捏着羊皮纸地图。
他知道师父陈浮生绝对不是那种冒冒失失的人,之所以会做这种选择,一定是因为当前之事十分紧急!
因此赵三姜没有犹豫太久,立马按照计划行事,朝一个方向走去。
刚好他也想练一练,陈浮生教给他的格斗术,到底有没有那么神!
……
人来人往的议会厅,似乎是一个小山院改造而成的地方,陈浮生进去,步履迅速。
他刚好能避开那些四散而去的灵蕴组织成员的视线,独自一人钻入了走廊之中。
视线一层一层穿越,对方的身影虽然模糊,但其他人都是被遣散而走,只有这一人鬼鬼祟祟地走入了最内部的房间,必然就是那黄毛!
“吱呀”一声,门被推开后,一个黑影迅速接近!
“哇啊!”陈浮生落地后一把掐住那人的脖子,随后掏出银针,刺在对方的膻中大穴上!
“这一次你无处可逃了。”陈浮生漠然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