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浮生感到无比震惊,他的记忆很快追溯到前世。
当时的他权倾朝野,在整个天下的坊间都有他的传言。陈浮生在决定隐退之前,曾发明了一套能够强身健体的运气之法。
虽然这法门很快就失传,因为其难度之高,没几个人能够掌握,唯有天资聪慧之人能够相传。
时至今日,没想到陈浮生居然还能看见这运气之法的传人!
“你小子倒了霉了,别以为自己有点本事就在我面前卖弄,接下来我要使用的,可是我们葛家单传的独门绝技!”葛利十分自信。
陈浮生无奈皱眉,他的独门绝技?把自己这个创始人放在哪里?
“喝啊!”葛利猛然冲刺过来,这一次他的掌击竟然带着层层气流一般,这一拳一看就很重!
陈浮生却站在原地纹丝不动,目光尖锐。
此时正在观战的上官瑶却急切不已。
这可是他师父的独门绝技,她学习了好几年至今都没有任何进展,据说在这一招下至今没有人完好无损地站起来!
伤的伤、死的死、残的残!
“快跑!这一招你接不住的,陈神医!不要勉强自己!”
上官瑶这一刻连陈浮生的葬礼放什么哀乐都想清楚了,陈浮生不躲避,这简直是在作死啊!
葛利也很自信,他知道这小子对于上官瑶算是个重要之人,只要自己把他打伤,最后靠手下留情,就能讹上官瑶不少钱!
然而这一掌还没打出去,却在空中被陈浮生一手给捏住!
“什么?!”葛利瞪圆了眼珠子,发现自己怎么扯,都没办法把手给扯回来!
眼前这个男人的力气简直大得惊人!
“你这运气的功法是用来强身健体的,就算要拿来打架,也是用于防守。你把体内收集的气都用来进攻,该怎么防守呢?”陈浮生微微挑眉,一副长辈调教小辈的姿态。
岁数更大一些的葛利自然是不服气,怒骂道:“你小子不懂装什么懂?我看你是找死!”
“嗯!”他闷哼一声,这才抽出自己的手。
紧接着又是一掌下去,这一掌劈在陈浮生脑门上,但在距离仅仅一厘米的时候,却又被陈浮生将其手腕捏在空中。
这一次陈浮生没有手软,另一只手一拳击打在葛利的胸口上,葛利顿时感觉自己心悸心慌,无法动弹!
“连心口都护不住,这就是这运气功法的缺点所在。”
陈浮生叹了口气,当年他创立这套运气功法,为的是让世人能够勤奋锻炼,有一个不错的身体。
只有个体强大,家国才能强大。
不料这些人居然误解了自己的意思,竟然拿运气功法做这么暴戾杀戮之事,陈浮生忽然有了清理门户的想法。
“虽然你不是我徒弟,但我看你实在是可恨,也不知道你过去教坏了多少学生?”陈浮生冷哧一声,又是一巴掌击打在葛利的脸上。
“唔哇!”
葛利整个人飞出去,在空中转了好几圈之后重重落地。
地面上“哗啦啦”一声响,上官瑶无比震惊,定睛看清楚后,发现竟然是自己师父葛利的牙齿碎落满地!
“我……我的牙哇!唔!”葛利的牙齿尽数碎裂,在地上爬着摇晃,连视线都变得模糊。
陈浮生微微皱眉,掏出手里一根银针刺了过去,那银针穿透了葛利的腰带,刺在其腰部的某处穴位。
然而银针却被弹开,葛利也顺势倒在地上,再起不能。
虽然这一针点穴成功,但银针却被阻止了贯、穿力?
这一反常让陈浮生有些在意,他开启天眼瞳术,视线很快锁定葛利的腰部,在上面果然发现一团怪异的气息。
那气息十分浓厚,是血红色的护体之气!
这一幕让陈浮生的心一颤,他不由得往后退了一步。
脑海中的记忆一下子有如泉涌,眼前的视线慢慢模糊下来,耳边是上官瑶呼唤“师父”的声音。
上一世陈浮生虽然近乎无敌于世,但这一路也并非完全没遇见过对手。
曾经在宫廷时,陈浮生就认识过某个将军,那将军力大无穷,据说能够举千斤顶!
除此之外对方还掌握着一种怪异功法,能够在伤口上凝聚出一种鲜红色气息,若不是陈浮生最后将天眼瞳术修炼至最高境界,才得以看破。
只怕自己要被这一招,玩弄于股掌之间!
可是为什么,这人区区一个国术馆的馆长,竟然身上拥有失传的绝技?
“你的功夫都是跟谁学的?”陈浮生微微皱眉,往前走了过去。
“我败了!我败了!我的爱徒啊,你可算会给我添麻烦,怎么带了这么个家伙来给我!”此时的葛利无比慌乱,嘴里连连求饶。
上官瑶心情复杂,连忙对陈浮生说道:“陈神医,你已经赢了,就不要再对我师父下手了!我师父虽然嘴上凶狠,但实际上是个好人!”
“好人?”陈浮生并不理解。
所谓的好人,不可能会掌握这两种早该失传的能力,这男人的身份背景绝对不简单!
陈浮生凑上去,一把拎起葛利的衣领,怒问道:“告诉我,你这一身本事跟谁学的?不然我弄死你!”
“是……是跟一个大师学的,那个大师我不认识!”葛利心惊肉跳,没想到陈浮生会突然如此暴戾。
“大师?”陈浮生陷入思索之中,哪门子大师?
此事并非寻常,因为那位将军后来叛国而逃,成立了不少反叛军,当时还是陈浮生亲自出面镇压才得以解决。
后来那人便消失于世间,如此看来,难不成是国门叛党的余孽?
“师父,你站起来吧,陈神医不会动你的!”上官瑶扶着葛利。
但陈浮生可不想就这么算了,只是上官瑶如此重视她师父,自己也不好再穷追不舍。
陈浮生心中烦闷,一旁的上官瑶还在呢喃说着,忽然他感觉到一股杀意袭来!
“你是什么东西敢在我面前狂吠?我让你死!”
一根细长的银针,狠狠刺入陈浮生的左腿!
伤口处,原本愈合了的旧伤,此刻忽然撕裂开来!
而且几乎一瞬间,那银针上的毒素散开,陈浮生感觉自己左腿传来一阵冰凉!
“师父,你做什么?你不是已经认输了吗?”上官瑶惊呼道。
“死丫头,你也给我死!”话毕葛利竟然掏出银针,狠狠朝着上官瑶的脖子上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