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爷,你看他!”上官瑶打不过,又气不过,只能求助官老。
官老把一切都看在眼里,心知是自己孙女理亏。
他训斥道:“你这个不懂规矩的孩子,客人来咱们家,你不欢迎也就罢了,上去就跟人争论,现如今还想让我给你出头?”
“你当我跟你一样出生在这不懂规矩的年代!”
官老的话掷地有声,上官瑶一听,也意识到自己的不对。
“爷爷,人家只不过是担心你嘛!”上官瑶凑上去,扶着官老。
很显然这丫头古灵精怪,反应快得很。
眼下看自家长辈都不帮着自己,硬的不行只能来软的了。
陈浮生无奈摇了摇头,冷嘲道:“你也不用担心你的爷爷了,现如今我看你该好好担心一下自己的情况才是。”
“你说什么?”上官瑶依旧对陈浮生一副不冷不热的漠然态度。
此时陈浮生玉石色的双瞳已然爆发幽幽暗芒,他的视线聚焦在上官瑶的脑部。
只见脑中有一些怪异的气息,正在影响着她的思维,而光是这些还不够。
受到气息影响的脑部,松果体变成一种怪异的形状,这不仅能够影响记忆力和情绪,还会直接作用于躯干。
身为跆拳道黑带而如此轻松被自己吊打,或许跟这个也有关系。难怪这个小姑娘会这么不服气?只是可惜,这怪异的气息十分隐蔽,若非自己有天眼瞳术,也是看不出来的。
“你的脑子出了些问题。”陈浮生淡淡说道。
听到这话的官老脸色一变,连忙询问道:“陈神医,此话怎讲?”
陈浮生淡淡解释道:“她的脑中受到了什么东西的影响,原因我不清楚,但眼下再不解决以后,只怕没几天就变成傻子了!”
“呸!你才变成傻子了呢!爷爷,你看他,他就是成心不让我好过!他一个瞎子,凭什么说我脑子有问题?呜呜!”上官瑶只能不断撒娇,祈求官老能帮自己。
“丫头,你听话!陈神医的医术,我是相信的!”官老握着上官瑶的手。
刚才对上官瑶那副凶狠的态度,官老缓和了不少,此时他对自己这个孙女更多的是心疼与怜悯。
“陈神医,我这辈子没求过几个人,我孙女这事儿怪我,是我害了他!”官老摇头叹息。
他连忙对陈浮生作揖,恭敬说道:“您出手帮帮我家丫头吧!刚才的事多有得罪,我上官家必将全力赔罪谢罪!”
没想到连自己爷爷都对这个年轻的瞎子这么恭敬,上官瑶心中吃惊,但嘴上却不依不饶。
“爷爷!你不能相信这个外来人,我看他肯定是把你骗了!不行!今天我一定要把她赶出去!”上官瑶脸一横,再次做出要进攻的姿势。
陈浮生眉头紧皱,冷冷问道:“你一个小丫头能懂什么,你爷爷的话都听不了,出了这个家之后莫不是会被人打成傻子?”
他的语气中充斥着嘲讽,上官瑶面红耳赤,怒骂道:“我小叔出门前叮嘱过我,要对爷爷的身体状况负责,你休想使奸计!看招!”
“咻咻!”
空中两根银针射出去,上官瑶正要再次动手,额头上却刺入两根银针!
“啊!”上官瑶惊呼一声后,便立定原地,无法再动弹。
“这是怎么回事?我为什么动不了了?”上官瑶咬了咬牙,用力摆弄着自己的身体,行动却异常缓慢,感觉身体上压着千斤重的石头。
陈浮生缓步走过去,捏起上官瑶的手,漠然说道:“怎么说呢?你这破锣嗓子我都听腻了,没把你嘴封上是想问你点事情,你可别会错了意。”
“你胡说八道些什么呢?快把我放开!”上官瑶恶狠狠地骂道。
但她无论如何挣扎,却无济于事。
悉心把脉之后,陈浮生眉头微皱,淡淡说道:“这个脉象……看来情况比我想象中严重。”
官老没有理会自己孙女的吵闹,而是走到旁边,忧心忡忡地问道:“神医,我孙女的情况到底如何?您能帮忙吗?”
“治她肯定是没问题,不过在此之前我有几个问题要问。”陈浮生放下了上官瑶的手。
“你这几天有没有佩戴过什么玉佩?或者是喝过什么药物。”
上官瑶一脸不服气,连忙说道:“关你什么事儿!虚情假意!”
官老脸色一横,怒骂道:“死丫头,你再这么说话,我就把你逐出上官家!”
这一番斥责显然起了效果,上官瑶满脸委屈与震惊,她没想到自己爷爷居然为了一个外人,要驱逐她?
“陈神医是方圆百里内有名的神医,他说你的情况很严重,你难道听不懂?你非得等躺在床上动不了了,才肯后悔?!”官老气得一把摔下手中的拐杖,愤恨不已。
“爷爷……”上官瑶欲言又止,她内心仍然不服这个盲人医生。
“官老,你对此事如此重视,我没猜错的话她的身体应该和你有关系吧?”陈浮生察觉到事情恐怕有些蹊跷。
从气息的特质来看,这并不属于蛊虫,而是某种用来炼制药物的载体。陈浮生搜索着自己前世的记忆,很快发现一些有用的信息。
这世上有些药物是需要特殊炼制的,甚至有一些会使用惨无人道的方式,最终炼制出来的药物可以发挥出很神奇的功效。
若是害人的蛊虫与毒物,绝对不会让这姑娘体内有这么多药物,这与养蛊的理念所违背。经过推断,陈浮生几乎可以断定。
上官瑶被选定为培养某种特殊药物的容器……此事不简单!
“唉!都怪我一时糊涂,上了那奸人的当!”官老往后退了一步,险些倒下。
“老爷!”两个下人冲上来,将官老扶住。
官老无奈解释道:“我认识一个老朋友,他前几日给我介绍了一个法子说是能炼制些药物,要以我孙女做媒介。当时他口口声声说的是,这样可帮助我孙女护体,大有裨益。”
“但如今看来,这小子是拿我当傻子了!”
陈浮生暗暗点头,如此一来倒算合理,起码不是冲着自己来的。
“去给我取一盆水来,再拿一条毛巾,这事儿要出不少血。再来两个人抬着她!”陈浮生十分冷静,命令完后掏出了自己怀里的布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