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窃听器?你什么意思?”张扬下意识后退一步,欲要逃跑。
中年人还愣着,沈红玉瞥一眼陈浮生,看陈浮生的表情就知道他没有开玩笑,以她对陈浮生的信任,眼前这个副助理说不定真的有问题!
所谓的副助理正是当初她巡视工厂的时候安排的临时职位,因为工厂车间负责人的助理需要忙于统计账务与数据,实操类的员工失误总是难以归结问题,于是沈红玉便提出要设置一个对员工生产实操进行管理的副助理。
所以在副助理这个位置上出现敌方的卧底,并不是没有可能!
“给我站住!”沈红玉眼看张扬想要逃跑,立马出手制止,但张扬一把将中年人推倒,转身就要离开。
陈浮生心知自己找到“卧底”,于是将带有毒素的银针狠狠一甩,银针精准地刺入张扬脖颈处的穴位之上!
“啊……”张扬咬了咬牙,几乎是在一瞬间,他就失去所有的知觉。等回过神来的时候,他已经被中年人给制服,沈红玉立马叫来两个人,将他双手控制住,以防万一。
陈浮生缓步走过去,伸手在张扬的耳朵上一拍,很快就有一颗微型的窃听器掉落出来。
没想到下一刻,那微型窃听器居然立马爆炸。“噗呲”一声,闪出丝丝火花,窃听器居然在瞬间就灰飞烟灭。
“居然爆炸了?难道是什么劣质品?”沈红玉有些惊奇。
陈浮生淡淡解释道:“不是什么劣质品,这是他们故意设置的,如此一来,我们就算问出是谁派来的卧底,只要对方死不承认,我们也没有物证能够证明。”
沈红玉内心一惊,这就是真正的商场斗争!不计一切代价……只是为了将对方扳倒!既然物证已经失去,那接下来最重要的就是人证,沈红玉跟陈浮生的视线一起转移到张扬的身上。
但陈浮生的视线带着一丝暗芒,他走过去俯身与张扬对峙,张扬的额头冒出丝丝冷汗,不知为何他觉得眼前这个人的瞳孔,简直冷如冰霜。
“说吧,背后的人是谁?不然你只会生不如死。”陈浮生淡淡说道。
这样的说词压根没有任何说服力,张扬果不其然闷哼一声,怒道:“你们说我有问题,倒是拿出证据啊!有什么证据能证明毒是我下的?我送给你们的样品没有毒!是你这瞎子的手段不对!”
“刺在你脖子后的哑门穴是通整个身体血管的穴位,银针上的毒素如果顺着血管流遍全身……我可不确保会发生什么可怕的事情。”陈浮生淡淡说道。
张扬一咬牙,紧紧皱眉,他确实感觉自己全身都充满麻痹感,此时就算背后的两个打手不控制住他,他也无法再站起身来!
“你这破瞎子,还敢威胁我?你要毒就毒吧!我不怕!”张扬闭上嘴,竟然打算强硬地赖账!
沈红玉已经听懂一切,怒气冲冲道:“原来真的是你?你到底为什么要下毒!”
今天那些顾客的怨气早就让沈红玉觉得委屈至极,现在终于找到罪魁祸首,她的怒气直冲云霄。
她甚至恨不得立马冲上去扇这个张扬两巴掌,但奈何陈浮生还在旁边,她还是尽可能压制着自己的情绪。
“看来他有解药。”陈浮生淡淡说道,这姓张的看来是想赖到底,不过他有的是办法让对方开口。
吸取上一次那个自裁的高手的教训,陈浮生从布包里抽出一根银针,刺入张扬的额头,将他的全身经脉都封住。这样一来,就能防止他自己动手结果性命。
张扬紧闭双眼,睁开后发现只是逐渐有些睡意,于是压低声音继续嘲讽道:“死瞎子,我知道你有些手段,但这不干、你的事,再多管闲事,老子让你死!”
陈浮生眉目一凝,伸出手将张扬脖颈后的那根梅花银针狠狠一捏,一股真气注入其中,张扬立马感觉浑身胀热起来!
“嘶!”张扬发觉自己从脖颈处开始,一直蔓延到尾椎骨,开始一阵又一阵的瘙痒。而这个感觉与皮肤表层的瘙痒不同,仿佛是发自骨髓一般!
陈浮生解释道:“我给你加强了一些药效,你自己下的毒,自己尝尝吧。”
“啊!啊!”很快,张扬就开始嘶吼起来,他整张脸都开始发绿,喉咙冒起黑烟,眼睛开始流血,十几种怪异的中毒形象在他身上一起出现!
“这样真的不会有事吗?”中年人担忧地问道。
陈浮生轻笑,说道:“放心,他们的毒并不致命,毕竟是想让顾客一直拖着公司打官司,所以特地控制药效。不过照这么下去,下半辈子肯定是没救了。”
听到这话,张扬的内心彻底破防,他当然明白这毒药不致命的背后,是因为会将中毒的人一直活活折磨成精神失常的植物人!
于是张扬用尽全身挣扎,却连四肢都难以动弹一下,他的眼里流出眼泪和血水混在一起,哭喊道:“是钱家!钱家的家主钱无尽派我来的!饶了我吧!我只是收了他们的钱!”
陈浮生闷哼一声,站起身来。
沈红玉听到“钱家”,心中一沉,立马继续追问:“他们让你做了些什么?你下毒的货还有哪几批?”
“一共三批货,是他们选的,另外两批我知道货号,但是我没有他们直接下毒的证据,他们只是让我潜入工厂制造机会,他们自己派人过去下毒的。我……我不知情!”张扬整个人已经被折磨得快要疯癫,将一切都全盘托出。
陈浮生无动于衷,继续冷冷道:“继续说。”
“我该说的都说了!救命啊!饶命啊!我只是收了他们的十万块钱而已!都是我一时贪心!”张扬的叫声撕心裂肺,沈红玉听不下去,让陈浮生出手解毒。
于是陈浮生将银针抽出来,下一刻张扬就猛地倒地,还伴随着身体的痉挛。
“把他带出去,将今天白天剩下的汤药给他喝,另外先把他扣着。”陈浮生淡淡道。
中年人跟两位打手一起将张扬给带出去,沈红玉才松口气,愤愤不平道;“这个钱无尽,他前两年开始做护肤品,才改了这么个俗气的名字,我看他真是想钱想疯了,居然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来做商业竞争?”
“走,我们现在就去找他。”陈浮生冷冷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