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对方就一个破瞎子,用得着大动干戈么?”电话那头传来质疑声。
徐浩江刚想发怒,脸色却突变。
他的额头突然冒出大颗大颗的汗珠,随后眼神变得无比阴鸷!
“那小子有点身手,我想让他赶紧死……事成之后,少不了你的好处!”徐浩江一字一句的说道,话语里满是决绝。
这下,电话那头立马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
“知道了老大!我立马去办!您就等着我的好消息吧!”说完,那边便挂断电话。
徐浩江将手里的手机一松,整个人仰躺在椅子上,闭目养神。
他的脸色极其难看,双手紧紧地捏住椅子的扶手,显得十分吃力的模样。
身旁的中年人走来,恭敬地低头道:“徐总,矿业的事怎么办?”
徐浩江脸色阴冷,咬牙道:“这群王八蛋,老子迟早让他们后悔!”
但随后他又露出疼痛难忍的模样,说道:“去给我在省城找一找靠谱的医馆,我要亲自去!”
“是!”中年人随后走出房间。
……
夜深,陈浮生掏出手机给刘慧慧拨去电话。
“嘟——”一段提示音之后,还是没有回应。
陈浮生叹了口气,将手机收起。
收拾徐浩江只不过是时间问题,但是陈浮生怎么也想不明白刘慧慧为什么会失联。
起初他觉得,刘慧慧因为父母的原因伤心欲绝,暂时不想与自己产生联系,但现在看来事情背后恐怕别有隐情,既然都来省城了,不如就把刘慧慧的下落也打听清楚。
正在陈浮生思虑之际,门外传来一阵窸窣的脚步声。
陈浮生立马惊觉。
“叩叩叩!”敲门声响。
“谁?”陈浮生询问。
不料外头竟然响起房卡开门的声音,随后门边打开,两个年轻的男人一前一后竟然直接走进房间!
只见他们手里端着餐盘,熟练地走进来,将餐厅摆放在房间里的餐桌之上。
“陈先生您好,我们是君兰酒店的服务员,是来给您送夜宵的。”两个服务员开始一唱一和。
“没错的先生,听经理说您的眼睛不便,我们会在这里辅助您用餐,您吃完我们再把餐具回收……”二人就这么杵在旁边,带着笑意盯着陈浮生。
夜宵?陈浮生心生疑虑,那李长江显然看不起自己,怎么可能会好心好意地给自己准备夜宵!
他当然有所怀疑,因此立马调动体内的真气,打开天眼瞳术!
玉石色的瞳孔微微颤动,眼前的视线立马由模糊变得清晰,直到能够洞穿一切的状态。
视线刺入餐盘内的食物,陈浮生一眼便能看见食物中的粉末与颗粒,而在看见那些物质的同时,陈浮生的脑海里便浮现了他们的名称。
五迷药……断魂片,都是江湖上手段极为残忍的毒物,普通的酒店经理绝对搞不到这么剧毒的毒物。
很显然,这些人是冲着自己来的,而且背后的背景不简单。
陈浮生将计就计,上前两步坐下,假装要用餐。
那两个服务员立马朝这边盯过来,视线都直了。
“不是要辅助我吃吗?我不太能看见。”陈浮生淡淡道。
那两个服务员立马走过来,嘴上笑道:“实在不好意思,我们这就喂您!”
只见其中一个服务员伸手过来掀开餐盘,里头的牛排顿时鲜香扑鼻,若是普通人来,肯定会被美味所吸引。
但陈浮生只是假意伸手拿起刀叉,下一刻,将叉子一把狠狠插在那服务员的手上!
“哇啊!”那服务员失声惊叫起来,另一个服务员立马出手,想要控制陈浮生。
陈浮生立马起身,狠狠一脚踹过去,将对方直接踹飞三米远!
“TMD,死瞎子……”那被伸手的服务员将叉子从自己手上拔出来,又要动手,迎面却被陈浮生将那块牛排,直接塞进嘴里!
“唔!”陈浮生又掐住他的脖子,恨不得将整块牛排直接揉碎了顺进他胃里去。
好不容易把牛排给吐了出来,那服务员的嘴上已经沾满了毒药!
“谁派你们来的?”陈浮生用玉石色的瞳孔死死盯着眼前的家伙。
那人显然并没屈服,竟然张嘴又想对着陈浮生吐口水,陈浮生眼看身后那个被踹倒的人又站起来,便将手里的人当做一块石头一般,狠狠甩去!
两个人砸在一起,又摔落在地上。
陈浮生抽出一张椅子走过去,将椅子压在他们的身上,将二人锁在椅子的下方,自己则是一屁股坐了上去!
“他娘的,他不是个瞎子吗?艹!”底下的年轻人骂骂咧咧起来。
另外一个则是在拼命挣扎,嘴里还骂道:“MD,有本事放我们出去!装瞎使阴招是吧?”
陈浮生嘴角一勾,“告诉我谁派你们来的,不然你们就等死。”
说着,他拿着不知何时从餐桌上顺来的红酒杯,一把倒进另外一个“服务员”的嘴里。
“这毒一刻钟就能致命,想必你们身上应该没有解药?”此话一出,那俩人立即开始猛地挣扎起来。
很显然被陈浮生猜中了,他们直到现在都才知道毒药的致命性。
这是两个被人当枪使的炮灰,真正重要的是他们背后的人。
陈浮生此刻体内早就调动了真气,坐在椅子上的重力几乎相当于一亮大货车,他们二人哪怕使出吃奶的力气,也不能将陈浮生动弹分毫!
“你别以为能吓到老子,死瞎子,有本事就关我们一夜!”底下有个家伙还有些硬气,但随后,陈浮生伸手,在他脖子上点了个穴。
紧接着,那人便口吐白沫,直翻白眼!
他显然是体内的毒药开始发作,四肢不断地抽搐起来,很快连皮肤都开始发紫!
“你……你做了什么?死瞎子!”最底下的人看着自己的同伴已经不省人事,惊吓地发问。
陈浮生语气平淡,“我帮他提前了一下药效而已,用不了多久你也会这样。”
那底下的人看着自己的同伴已经浑身像个发紫的茄子,立马撑不住,赶紧求饶道:“错了哥!我错了!我说……我什么都说!”
“我们只是被人用钱收买,收买我们的人是张总!他的名字叫张清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