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严辉和梁安乐两个人认真地在凉亭里面“推演”着一些公式,郭佳明好奇地凑近看两眼,想要看看这两位天才的公式题,却发现这些公式太过超前,而且专业不一样,有些看不懂。
不过这两个人在科技竞赛期间跟着一些专业领域的教授和院士们学习,并且还获得了前三的名次,说明学到了很多东西,郭佳明看不太懂也是正常的。
“这些理论公式看上去都太超前了,都是你们的专业教授教你们的吗?”郭佳明开口问道。
这些公式虽然他不太懂,但对他很有吸引力,忍不住也想跟着推演。
两人闻声,抬头看向眼前人。
“啊,不是,这些都是我们摸索出来的,现在在尝试推演,看看可行性呢。”刘严辉扶了扶眼镜框,解释道。
“嗯嗯,对。”梁安乐赞同地点点头。
其实刘严辉都懂,只不过他在给梁安乐灌输解题思路而已。
郭佳明听后很是震惊,“你们竟然能自己摸索出来一套公式?!”
如果是这样,那这两个人已经不能用天才来形容了,简直就是妖孽!
刘严辉连忙转移话题,“对了,佳明哥,听说你是国科大的,学的什么专业啊?”
郭佳明回答,“啊,我是光学工程专业的。”
“这样啊,那挺不错的。”刘严辉笑了笑,在一堆草稿纸里面翻找。
半分钟后,将一个本子递给他,“佳明哥,虽然不知道你能不能看懂,但对你的专业学习一定有帮助。”
郭佳明双手接过本子,有些好奇地翻看了起来。
不看还好,一看就陷入其中了,不知不觉地坐下。
一页又一页地看,同时向梁安乐借了一本新的草稿纸进行公式推演。
这里面的很多公式让人眼前一亮,同时也让他有些一窍不通的东西顿时领悟了出来。
在绝对的知识面前,总是会让人升起求知欲。
苏星回在不远处看着这副场面,有些不知道怎么说,学霸的世界总是让人觉得格格不入。
在她的印象中,刘严辉初中就学习不好,还爱打游戏,四处浪。现在的转变,苏星回还有点不习惯呢。
不过这样,也挺好的。
“星回啊,在干什么呢?一直发呆。”冯世民爷爷遥控着轮椅,来到苏星回身边。
他刚才看了苏星回好几分钟了,就在那站着,也不动。
苏星回转头看向冯世民爷爷,笑了笑,“我在看小辉和安乐呢,他们在认真学习,爷爷您午休好了?”
“我休息时间短,哈哈哈。我过去看看这几个小子在学什么。”说着,冯世民爷爷朝着三人的方向过去。
苏星回刚想说什么,就发现冯世民爷爷操控着轮椅已经到刘严辉那边了。
别看冯世民爷爷坐着轮椅,但是移动速度还挺快的。
要是道路允许的话,说不定还能来个…漂移。
这个轮椅还是他老人家自己做的,本来他也想给其他腿脚不便的爷爷奶奶们做一个,但看他制作的时候那么辛苦,还是拒绝了。
“冯爷爷。”三人注意到他,纷纷出声打招呼。
冯世民爷爷点了点头,和蔼一笑,“看你们学习的氛围这么好,我都有些好奇你们在写什么东西了,哈哈哈。”
“倒也没什么,就是推演一下刚刚摸索出来的公式。”刘严辉解释地说。
冯世民爷爷一听,顿时来了兴趣,“哦?刚摸索出来的公式?你这么一说,我还真想看看了,可以吗?”
“可以啊。”刘严辉点了点头。
在他的印象中,这位爷爷还是很厉害的。
得到同意后,冯世民爷爷凑了过去,拿起一本写满公式的草稿本,习惯性戴上伴随自己很久的老花镜,认真地看了起来。
密密麻麻的公式看得人眼花缭乱,但冯世民爷爷还是懂一些,这些公式的解题思路每一步都让人意想不到,一辈子学习过的知识顿时感觉不够用了。
很多他看不懂,但也十分惊奇,这些前所未有的公式,给了他很大的启发。
苏星回无声无息地在旁边默默看着,和他们是两个世界。
“叮!信息已解锁,请宿主查看。”
系统的提示音响起,苏星回连忙走到一边查看面板。
冯世民,83岁,湘南人,机械工程师,九夏工程院院士。
生在生活艰苦的家庭,为了能过的好一些,很早就出去工作,跟随着一位洋师父学习,修理一些简单的机械类物品。
洋师父看中他勤恳好学的认真态度,便把他带着四处奔波,将自己的一半技术教给他,他明白这位洋师父不可能吧所有的技术都教给他。
但人对知识的探索能力和突发奇想是无限的,他利用学到的技术,自己研究那些经过他手里维修的机械,用自己的办法弄到当时寥寥无几的有关机械书籍,从而学习来提升自己的技术,渐渐从修理变为创造。
几年后洋师父回国,在先进技术都被国外压着九夏的年代,他以自己的能力和技术,成为了九夏机械工程师团队的成员之一,为九夏的机械技术发展做出了自己的贡献,参加过很多有关于机械制造与研发的工程。
因为一场人为事故,双腿残废再也无法行走,又因为自己身体的一些不可抗因素以及心理问题,身体越来越虚弱,只能被迫离开自己热爱的岗位。
后来与苏沐文相识,来到敬老院生活,
妻子已故,有一儿子,但已在事故中丧生,没来得及与爱人提亲成婚。有一孙女,彼此并不知道对方的存在,孩子的母亲独自将她养大成人后,便追随爱人冯生华而去。
苏星回看完,原来冯世民爷爷是这么厉害的人!同时最后面让她怔在原地很久。
如果冯世民爷爷知道自己还有一个孙女,不知道会是什么心情。
在那个年代,未婚先孕是要遭受很多流言蜚语的,准儿媳却将孩子扶养成人后,最终追随自己所爱之人而去了。
她不知道如何评价这样一位母亲,也不做任何评价。
她看了看冯世民爷爷,叹了口气,最终选择了沉默,而后便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