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大多数的经济学家都是在给大师做脚注,来证明那些大师的观察是对的,我想在座的各位同学离开学院后也会是在做同样的事情。"
“诸位以后会做这些并不奇怪,这是约翰牛国和米国99%的所谓经济学家都在做的事情,你们不是例外。”
“我觉得太师和一般的经济学家进了大的不同之处在于,大师都是从报所处的时代经济现象去了解背后的道理。”
“然后提出这个现象背后所形成的原因是什么,然后形成一个严谨的逻辑体系,这个逻辑体系就是一个经济理论的基础。”
“这个现象重要,这个理论就重要,发现这个理论的人就会被人尊为大师。”
“但我们需要知道,在任何国家地区,包括今天的约翰牛和米国,绝大多数的经济学家所做的工作就是用这些大师的理论,来解释所观察到的现象。”
“他们需要通过观察到的现象来证明那个大师的理论是对的,这就是为什么我说绝大多数的经济学家做脚注的原因。”
“而发展中国家的经济学家同样如此,包括我们华国的经济学家更是如此,都是用现有的理论来解释所观察到的华国现象。”
宽敞的演讲会厅里,林一夫站在讲台上,对着台下数百清北学子侃侃而谈。
做为从茶叶蛋省抱着篮球游过来这位,华国对其非常重视,先是让其在清北接着学业,然后又安排其去米国留学深造。
这位也没有让人失望,以优异的成绩从耶撸大学毕业,回国后就被清北聘为教授兼国家最高层经济参事。
林一夫虽然学的是国外的经济学,但在很久以前就不再把国外那些经济理论当圭旨,而是开始用审视的目光看这些经济理论。
他做得最多的事情就是结合华国实情做自己的经济研究,因为他发现用国外的那些大师理论根本就无法解释华国的经济活动。
“未来三四十年,到2030年的时候,华国将会成为全世界的经济金融科技中心,那时我想华国的经济大师也会如雨后春笋般冒出。”
这是他常挂在嘴边的一句话,从1995年开始这句话他已经不知道说了多少回,但赞成者少,对此观点不屑一顾的大有人在。
就如现在,他就算是清北教授,同样会受到别人的质疑,就如今天的演讲,他话语刚落就有一个学生高举起手,对他的观点进行了当面反驳。
“我不赞成林一夫先生您的观点,华国现在经济发展是不错,但你说未来三十年必将会成为世界的经济金融科技中心这点我并不认同。”
“以华国现在的底子,没有百年时间根本不可能追赶上米国的步伐,经济科技都是如此。”
“我曾听闻您说未来华国的经济大师会伴随着华国经济的崛起而涌现,对您的这个观点我持怀疑态度。”
能考入清北的基本都是华国最好的苗子,这些人中心高气傲者自是不少,而章志远就是其中之一。
他在以前的学校就是风云人物,到清北这个华国的最高学府,在诸多天才人物中他表现同样突出。
虽然目前他才大二,但已经以优异的托福成绩取得了牛津大学的特别录取,只要他想随时都能前往牛津大学进一步深造,那时留英逗米找份好工作只是等闲。
对于这位林一夫大师章志远并不觉得自己比他差多少,说到底他也只是比自己年长一些岁数罢了。
当然,不是所有的清北学生都像章志远这么牛逼哄哄的,他们中的不少人虽然对林一夫的话深感怀疑,但没有人站出来当面质疑罢了。
“这个章志远牛逼啊,敢质疑林大师的话。”
当面质疑一位经济学教授的话,这是很得罪人的事。
“林大师又如何,说得不对同样要接受别人的质疑,学校不是一言堂。”
“就是,O米的科技和经济比我们先进那么多,我们就应该去好好学习别人的成功经验。”
对于章志远的质疑,林一夫只是微微一笑,慢条斯理的说道。
“1900年~1930年这三十年间,那时的世界上涌现出一位又一位经济大师,他们都有一个共同点,都是约翰牛国人或者是在约翰牛工作的外国人,为什么?”
“因为当时的约翰牛国是当时的世界第一经济强国,其国内所发生的经济现象自然会引来经济学家的注意,他们对此提出经济理论并证明其行之有效,于是就成了大师。”
“1930年至今,约翰牛国却再无经济学大师出现,反而是米国的经济学大师如雨后春笋般冒出,为什么?是约翰牛国的经济学家们变笨了吗?”
“不是!因为从那时起世界经济的中心从约翰牛转移到了米国,米国发生的重要经济现象再次引起人们的重视。”
“于是米国解释这一重要经济现像的经济学者又成为了人们口中的大师。”
“而现在,世界经济的中心正在朝华国转移,华国发生的经济现象自然越来越受世界的重视,那华国为什么不能因此而涌现出卓越的经济大师解释这些现象?”
林大师的话虽然在理,但这显然无法说服章志远,他反驳道。
“米国现在经济一片欣欣向荣,何来世界经济中心向华国转移这一现像?”
“而且华国的国内现在经济一团糟,我觉得正是因为没有按照欧米的自由经济来运行干预太多引起,如果按照米国经济学家……”
说到国外的经济理论,章志远说得头头是道,通过他所说的经济理论似乎真的能把华国的经济现象解释清楚一般。
正当他说得正来劲的时候,一阵轻笑声突然在他身后响起,章志远愤然回道。
“噗!抱歉,这位同学,请继续你的表演。嗯,请接着给你心中的大师做脚注。”
你这算是道歉!你这是什么态度!?
章志远快速上下扫视了叽笑声一眼,在他胸口的牌子上略微停留了一下,冷笑道。
“这位同学似乎不是我清北的学生啊。不知道你这位傍听生对我的话又有什么高见?”
那发出讥笑的学生缓缓站起。
“呵呵,清北许多经济系的同学,说经济发展言必欧米,讲必英伦,把欧米和英伦那套奉为圭旨不容反驳。”
“好像不把欧米英伦挂在嘴边就落伍了一样,不出去留学深造,不能留在米国好像就低人一等一样。”
“不以出国为耻反以为为荣,身为华国学子,享受华国经济发展带来的红利,天天想着的却是如何为米国做贡献为米国奉献青春,这样的人简直枉为人子!”
站起者声音洪亮透彻,所有在坐的清北学子都听得一清二楚,他这话也几乎把清北学子全得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