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川知忍不住吐露心声：“你知道炒鸡女生吧，那个节目内容非常差，做得跟狗屎一样，圆梦公司作为内容提供方，也不知道剪辑，把原始版本给了我们电视台。”
“我知道啊，这与你当台长有什么关系？”
“关系大着呢，这种垃圾节目放在黄金时段之后，我们台的收视率会暴跌，口碑会越做越差，电视台收入肯定会跟着下跌，到时候，员工奖金没了，绩效奖金没了，补贴没了，员工意见大，我看张长波那个台长位置，绝对坐不稳。”
“即使坐不稳，你也只有三分之一的机会，你们电视台有三个副台长，你只是其中之一。”
柳川知微微一笑，开始长篇大论起来：
“不，我有三分之二的机会，符老大当了多年副台长，资历最深，但是，张长波一直在防着他，两人硬怼过几次，即使张长波不当台长，也会想方让老符下水。”
“刘砚明这个二货，前不久没管住下身，跟一个女下属不清不楚，虽然这种事情是常事，但是，这家伙让对方老公知道了，来电视台闹过两次。”
“有把柄被领导抓住，领导才会信任你，才会把你当自己人。但是，这个把柄如果太大，领导就会用这个让你生不如死。”
“我有小把柄故意让张长波抓住，刘砚明这个大把柄落在张长波手中，很显然，张长波会更加认可我。”
柳川知分析完毕，脸上都是甜蜜的笑容，好像他已经把张长波踩在脚下了。
“老公，我最喜欢和台长睡了。”柳川知老婆开心的说，回忆起她和台长的愉快时光，柳川知的老婆微微的冒出（水）。
按照合约，炒鸡女生的节目，在电视台播出3个小时之后，慢脚平台的网络视频才可以推出。
凌晨2点，慢脚平台首页给出了“炒鸡女生”的大幅广告。
青歌赛和炒鸡女生，在电视台和网络的热度完全相反。
在微波上讨论青歌赛的，不到炒鸡女生的十分之一。
青歌赛的氛围太正式，太沉闷。
炒鸡女生的氛围又太随意，更像一个草台班子。
网络本来就是草根的狂欢，所以，网络上，炒鸡女生的热度远超青歌赛。
有人在问：“好奇怪，为什么江浙电视台不把‘炒鸡女生’放网上，他们电视台的其他节目，电视台播放完毕之后，有人想会看，就可以直接上网找。”
“对啊，真的是太奇怪了，难道江浙电视台没网络播放权？”
“大家别找了，我喜欢‘慢脚’app，今天慢脚发公告了，凌晨2点会发布‘炒鸡女生’的录像。”
“慢脚app？没听说过啊。”
百毒搜索，很容易就找到了慢脚公司的网站，也找到了下载的地方。
第二天，慢脚app的下载量，从每天的几万次，直接变成上百万次。
慢脚公司的ceo加创始人刘强碱第二天来上班的时候，看到这个数据都懵逼了。
如果他公司没卖，每天有这个下载量，他身家绝对会过十亿。
进入app后台，发现网站其他视频的播放量只有小幅度增长。
“炒鸡女生”的播放量，当天就破了千万。
刘强碱看了三遍，都没看出这破比赛有什么好看的，为什么会有那么多人看。
而且，弹幕，点评等等，也破了千万。
也就是说，这些播放，是真实的人工播放，不是外挂刷出来的。
难道是背后的资本大佬在操纵？
刘强碱开始慢慢调查，要找出这背后的资本到底是谁。
一周之后，他惊呆了。
全资购买慢脚公司的，是一家“腾飞投资”的公司，腾飞投资公司，背后有十几家公司，这十几家公司背后，每家又分别有七八家公司。
刘强碱不服气，他继续调查下去，后面竟然关联上千家公司。
而且全都是公司相互投资，没有自然人持股。
背后的大股东到底是谁？为什么会弄如此复杂的股权结构？
刘强碱越想越害怕，他担心自己无意中揭开了什么隐秘。
最终，他选择了放弃：老老实实当ceo不好吗，等三年期限一过，自己辞职，和老婆孩子一起，去乡下买栋别墅，找几个工人照顾日常生活，这不挺好吗，何必去管到底谁是背后的大佬呢？
“怎么，不调查了？”邱长远忽然出现在刘强碱的办公室，微笑着问他。
刘强碱差点吓尿：“邱总，我只是好奇，没任何恶意。”
邱长远说：“知道你没恶意，以后别调查了，好好把慢脚app经营好，三年之后，我们还会给你一笔钱。比你卖公司的钱多。”
刘强碱连忙点头，对方能量太强大了，他既感觉到害怕，又莫名其妙的兴奋，这背后的资本能收购自己的公司，一定是自己有天赋。
刘强碱决定好好干，把慢脚公司弄成超级大公司，甚至可以跟斗赢平台一争长短。
时光如流水，一个月很快过去，超级女生多个赛区同时进行，录制的节目，江浙电视台根本没法全部播放出来。
张长波安排电视台的人操刀，自己来剪辑，播放的时间也修改了，除了九点半那一场之外，凌晨1点开始，到第二天早上六点，连续播放5个小时。
至于其他来不及播放的内容，江浙电视台和慢脚平台签订了框架合作协议，把这些内容全部放在慢脚平台上播放。
慢脚平台的流量，除了第一次暴涨外，现在每天新用户，稳定在10万左右。
因为大部分播放时间是凌晨，江浙卫视自然没法去跟芒果电视台的青歌赛进行比收视率。
不过，让张长波台长比较高兴的是，炒鸡女生在九点半播放的剪辑内容，收视率竟然一直在缓慢上升，最后稳定在2.2左右。
三个副台长天白天笑容满面，晚上以泪洗脸：妈滴，失算了，张长波的台子位置保住了。
炒鸡女生是不是剪辑得太好了，全都是演唱者失误的内容，或者点评老师口误的内容，靠噱头吸引人，硬生生的把收视率提上来了。
最郁闷的是柳川知，他老婆偶然也会问一下：是不是到了年底，我就能和台长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