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
蔡锐民看到这一幕,瞬间惊呆!
这简直是超自然现象啊!
“混蛋!我要杀了你!”
阮雅芙歇斯底里地喊道,并在蔡锐民的怀里拼命挣扎!
蔡锐民立即醒悟过来,赶忙阻止她。
叶飞望着阮雅芙,淡淡开口道:
“照此情形看来……蔡夫人应该是知道这件事情的。”
“只是她一直瞒着你罢了。”
“你……放开她吧!”
蔡锐民一愣,看着怀里的老伴,悻悻松开手。
阮雅芙当即扑向叶飞!
叶飞微微抬手,指尖凝炼起一道白芒,倏然点在阮雅芙的额头。
他之前在陈琦姗纪梵希希专卖店已经处理过类似这种煞气缠身的失魂症状,此时他的修为较彼时早已不可同日而语,处理起来自然游刃有余。
阮雅芙如同一只泄了气的皮球,软倒下去……
蔡锐民见状赶忙上前,一把将老伴扶住。
看着怀里无知无觉的老板,蔡锐民慌了,望着叶飞问道:
“叶先生,这……”
叶飞淡淡一笑:
“别慌,我只是帮她祛除煞气,她很快便会清醒的。”
“哦……”
蔡锐民听得似懂非懂,讷讷地应了一声,却听叶飞继续说道:
“如你所见……你和你爱人的情况,都是因为你的小孙子,而且你的爱人情况尤为严重!”
“蔡局,请听我一句劝……”
“亡者逝去,便该把他生前的东西扔掉或者烧毁,若想寄托哀思,留下几件物事就好了,实在没有必要将亡者生前的一应物事全部保留……”
“你们这么做,不仅会让逝者恍惚自己究竟是否已经亡故,更会祸及活人,令活人煞气缠身!”
经过这一切,蔡锐民已经逐渐明白叶飞口中的邪祟,绝非空穴来风,眼看老伴刚刚已经状若疯魔,如果继续听之任之,恐怕后果将不堪设想,赶忙向叶飞请教道:
“那……我现在该怎么办?还请叶先生教我!”
叶飞扫了一眼房间内的东西,淡淡开口道:
“我先替你超度你的孙子,然后他的东西,你赶紧派人拿到院子里去烧掉吧,以免再生祸端!”
“超……超度?”
这显然是超出蔡锐民认知的词汇,闻言瞬间愣住。
叶飞也没多解释,直接捏着黄符,口中吟诵往生诀……
随着如同梵音般的咒文从叶飞口中徐徐念出……
房间的西北角,一个金色的光影缓缓现身……
“小满!”
蔡锐民瞧着那逐渐清晰的轮廓,忽然失声惊呼!
他的动静太大,惊醒了怀里的老伴。
阮雅芙张开眼睛……此时她已清醒过来,看到眼前小孙子的光影轮廓,潸然泪下……
“爷爷!奶奶!”
那光影忽然开口,扑入二人的怀中……
“小满!!好孩子!!呜呜呜……”
二老泪如雨下,多日来在心里累积的哀思,在这一刻彻底释放!
那光影逐渐变得清晰,但随着叶飞手中的黄符倏然化作飞灰之后,光影又逐渐变得模糊起来……
“你时间不多了……”
叶飞在一旁轻声提醒:
“好好的……跟爷爷、奶奶告个别吧!”
那光影从蔡锐民夫妇怀里抬起头,望着蔡锐民和阮雅芙,稚嫩的童音仿佛从天外传来:
“爷爷!奶奶!我其实不是故意想留下来害你们的,我只是舍不得你们……”
“我想多陪陪你们。”
“对不起……我真的没有想过这样会害了你们。”
阮雅芙早已泣不成声,蔡锐民的声音哽咽:
“好孩子,爷爷奶奶并没有怪你……”
一道金光自光影的脸上滑落,晶莹剔透。
“爷爷!奶奶!我要走了……你们!保重!”
两位老人试图伸手,但光影已经虚化,在半空中倏然消逝不见。
“呜呜呜……”
二人紧紧相拥,失声而泣!
叶飞在一旁看着,默默叹息。
白发人送黑发人,是人生三大悲苦之一……
而且孩子还是两位老人一手带大,这份亲情骤然失去,确实令人难以接受。
但!
能哭是好事……
叶飞默默离开房间,来到走廊上,直等了大半个小时,蔡锐民才终于出来。
看着叶飞,他忽然双膝一软:
“叶先生!谢谢你!”
叶飞眼疾手快,赶忙把他扶住,可他执意要跪,叶飞无奈,最终怕弄伤他,也只得放手。
蔡锐民立即一跪到地,对叶飞“砰砰砰”地连磕三个响头!
叶飞赶忙把他扶起:
“蔡局,您这么做……可真是折煞我了!”
蔡锐民摇摇头:
“叶先生,您当得起!”
叶飞瞧他泪痕未干,索性换过话题:
“蔡夫人呢?”
蔡锐民看了房间内一眼:
“她哭乏了,已经睡下。”
“也好!”
叶飞点点头:
“那便把她抱到楼下去安睡吧,我们趁早把房间里的东西收拾一下,也省得回头她醒后,再睹物思人!”
蔡锐民认真点头附和:
“全听叶先生吩咐!”
最终,蔡敬亭生前所用的一应物事都在院子里被焚化,包括那盒玻璃弹珠……
看着熊熊燃烧的大火,蔡锐民忽然觉得好困啊,但他还是强打精神,一直看着东西被彻底烧尽,这也算是对小孙子最后的告别。
等一切料理完毕,叶飞回到屋里写下一个药方,交给蔡锐民:
“这里有药方,是给你和蔡夫人的。”
“你们二人忧思过度,已经到了伤及身体的程度,如今心结虽解,但身子还得养一段时间。”
“你照方抓药,这药没什么刺激,都是润养的路子,你们尽管吃,直吃到你们都觉得精神头恢复为止!”
蔡锐民接过药方,望着叶飞动情道:
“谢谢!谢谢叶先生!”
叶飞淡淡一笑,轻轻拍了拍蔡锐民的肩膀:
“蔡局,节哀。”
说罢,他扭头离开。
“叶先生!我送您吧!”
司机主动上前道。
叶飞点点头:
“那就有劳司机大哥了!”
蔡锐民站在门前,目送叶飞离去,心里深深叹道:
“叶飞!果然不简单啊!”
想到这里,他忽然想到了什么,掏出手机给范仲康原助手打过去:
“喂,是我!我听说之前范仲康在任的时候,叶先生跟侯教授联名提交过一份倡议书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