悦和大酒店,VIP套房内。
此刻觥筹交错,气氛热烈,席间不时发出阵阵爽朗的笑声。
桌边四人相对而坐,除了徐家兄弟和殷槐之外,一名鹤发童颜的男子看起来很是不凡。
殷槐举杯,对那名鹤发童颜男子笑意吟吟地赞扬道:
“师叔,高!实在是高!”
“区区不过半个月的时间,那姓叶的工地上就死了四个人……”
“这回我看他还怎么建这个楼!”
徐宏文心情畅快:
“尹大师果然非同凡响,一出手就狠狠地杀了那姓叶的威风!”
“而且那小子看起来到现在还蒙在鼓里呢!”
“照这么发展下去……恐怕他到死都不会知道,是谁在算计他!”
徐宏盛点头,笑着赞同道:
“没错!这狗东西多管闲事,就该落得个死无葬身之地的下场!”
“只是可惜这几次死的都不是那姓叶的小子,不然就更好了!”
“诶!不急!”
殷槐摆了摆手:
“徐家老太太说了,叶飞帮那丫头从徐家分走的钱,到时候如果夺回来,一半算是我们的酬金……”
“我们不能让这叶飞就这么死了,而是要先把那些钱给拿回来,然后再把他弄死!”
“如今有我师叔坐镇,弄死那叶飞不过是轻而易举的事情,咱们暂且跟他玩玩,到时候必叫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尹相麒听着几人说话不言不语,只是颔首轻笑,一副高人的派头。
等市巡捕刑侦大队的人走后,天色渐渐暗了下来。
叶飞拿着手电,走进正在施工的大楼,陈琦姗和梁永信也跟了上去。
三人一路从地基来到八楼,叶飞没发现什么异常,又从八楼下来,在地基周围巡视,正走着,前方不远处一个水潭忽然吸引了他的注意……只见水潭上方,一团煞气凝而不散。
“梁工,麻烦你去找个抽水机来,把这潭水抽干。”
“哦,好的!”
梁永信一脸的疑惑,但听叶飞说要把水潭的水抽干,他还是跑回去找来抽水机,不一会儿便把水潭里的水给抽干了。
叶飞随手拿过旁边一个铁铲,跳下及膝深的水潭里,用力一撬,便挖出满满一铲的淤泥。
“铿!”
没挖几下,铁铲便碰到了一个硬物。
叶飞丢下铁铲,蹲身子去掏,不一会儿便掏出一个黑黢黢的牌子,他就着旁边水洼里的泥水洗净那黑黢黢的牌子,看了一眼当即眉头大皱,站起身来,四处张望……
“这是什么东西?”
陈琦姗望着叶飞手里的黑色牌子,也看不出是什么材质做成,好奇地问道。
“这东西叫阴沉木!”
叶飞淡淡介绍道:
“有植物界‘木乃伊’的美誉。”
“植物界‘木乃伊’……也算是美誉吗?”
陈琦姗讷讷地道。
“这东西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梁永信接茬问道。
“是有人故意埋在这里的!”
叶飞面色有些凝重:
“这个位置,按照奇门算法……是我们工程的‘吉’位!”
“阴沉木素有招邪聚煞的作用,埋在吉位里能扭转一方运势,令在这一带活动的人厄运不断……”
什么!
陈琦姗和梁永信闻言面色剧变
“这是有人故意在搞我们啊!”
梁永信脱口而出。
“没错,而且手段还相当的阴狠!”
叶飞翻手亮出那阴沉木的牌面,只见一个小小的骷髅镶在上面,看起来似乎是婴儿的头骨……
“天呐!”
陈琦姗下意识地捂住了嘴,后背不自觉地冒起冷汗。
“别怕。”
叶飞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语气从容道:
“这不过是雕虫小技而已,看我怎么收拾那作恶的人!”
说罢,他看了梁永信一眼:
“梁工,去,把工人们都叫过来!”
“好!”
梁永信点点头,不一会儿便领着工人们围了过来,包工头吕良才看着叶飞,神情疑惑地道:
“叶总,您叫我们来是有什么事吗?”
叶飞亮出手里的阴沉木牌子,众人看到那婴儿的头骨顿时齐齐变了脸色,一股寒意瞬间从脚底冲上头顶。
“真晦气啊!工地上怎么会有这种东西?”
“听我们老家上了年纪的人说……早夭的婴儿是怨气最重的,有这东西在工地里,谁还能落得了好?”
“快别说了……太瘆人了……”
工人们议论纷纷,叶飞摆了摆手,示意大家安静:
“这东西是我刚刚在那坑里发现的,看样子应该刚埋下去没多久。”
“刚刚不少人也说了,这东西特别不吉利……我想这或许和四名工友的死有关。”
“所以把大家叫来,看我怎么破除了这害人的东西,希望大家以后能安心上工。”
“对!”
陈琦姗点头附和道:
“现在问题找到了,叶先生想当着大家的面把它解决掉,这样以后大家就不必再疑神疑鬼了。”
她虽然不知道叶飞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但她见识过叶飞的手段,因此对他还是挺有信心的。
“叶总……那您说要怎么弄吧,我们都听您的。”
“简单!”
叶飞笑了笑:
“先取些汽油来,把这木牌子烧了!”
吕良才听了这话招呼工人去找汽油,不一会儿便把汽油拿来了。
叶飞接过汽油,先在婴儿头骨上画了个往生咒,旋即浇上汽油,点火焚烧……
起初火焰的颜色与正常无异,但过了一会儿,忽然变成了粉红色,而且颜色越来越深,不一会儿就变成了深红色,火焰中还不时传来婴儿凄厉的哭声,听得众人止不住地发毛。
“叶总……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梁永信战战兢兢地凑上前,小声问道。
“是啊,叶总,这火的样子看起来好奇怪啊,而且怎么好像还有婴儿的哭声……听起来好瘆人啊!”
吕良才也上前问道。
叶飞没有理会二人,只是兀自皱紧了眉头,口中喃喃道:
“婴孩骨,火为红,焚似哭,怨而凶……这不是一般的婴儿头骨,而是——血婴!”
“‘血婴’又是什么东西?”
梁永信听着那瘆人的名字,禁不住下意识地追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