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飞没有理会严兴虎,等他走上前来,直接把手伸向他的断腿,一时间只听“咔嘣咔嘣”的连响,严兴虎痛得差点没把自己的舌头给咬掉……
“虎爷!”
“爸!”
严长波和覃中信等人见状齐齐向前跨了一步。
他们害怕叶飞,但也知道严兴虎万一没了,他们也同样失去了生活的支柱,所以哪怕是死,他们也得保住严兴虎。
“别过来!”
严兴虎忽然抬手,制止住一拥而上的众人:
“叶……叶先生不是要为难我,而是在治疗我……”
他说着稍稍活动了一下自己的两条断腿,尽管动作大了还是有些痛感,但却比之前灵活多了,他甚至尝试着丢下拐杖,来回走了两步……
这一幕令在场所有人瞬间愕然!
断腿能续不是什么稀奇事,但能凭借手法让断腿恢复得这么快,却简直是叫人神乎其技!
“你这腿接得不好……我让你去青叶堂找我,你为什么不去?”
叶飞望着严兴虎语气淡淡地问道。
严兴虎闻言神情有些局促,讷讷地答道:
“我……我没脸去找您啊。”
叶飞闻言轻轻一笑:
“医者不忌,你虽然得罪过我,但我治你,和我收拾你,并不冲突,就像今天这样……我治好你的腿,但如果以后你再犯在我手上,我还会打断它,然后再给你治好!”
他语气淡淡,可说出来的每一个字都让人感觉毛骨悚然……端的是阎王手段,菩萨心肠。
严兴虎听了连连称是,再不敢多发一言。
叶飞扫了他们父子一眼,继续说道:
“回头记得派人到我青叶堂来拿药吃,用不了几天,你这腿就能痊愈。”
“是!谢谢叶先生!”
严兴虎闻言赶忙谢道,旋即看了旁边的儿子一眼,犹豫了几秒钟,终究还是轻出了口气,没敢厚着脸向叶飞求医,只得小心翼翼地道:
“叶先生……请问我们现在可以走了吗?”
“走吧。”
叶飞语气淡漠地道:
“二十四个小时后再让你儿子去青叶堂求医……也算是给他一个教训!”
“明白!多谢叶先生宽恕!”
严兴虎说着,高兴地领着自家儿子大步离去。
等严家诸人全部离开后,徐芷晴过了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望着叶飞不解地问道:
“叶飞……他们为什么都这么怕你?”
“因为我的医术厉害啊!”
叶飞笑了笑,正准备拿起筷子来吃饭,四面八方顿时投来异样的目光,他倒是不介意,但看徐芷晴一副不自然、无法安心吃饭的模样,索性将筷子一放:
“晴晴,今天这儿的菜做得一般……要不咱们换个地方吃饭吧?”
“好!”
徐芷晴如释重负,笑着应道。
二人离开三宝居,正准备换个饭馆吃饭,徐芷晴的手机却忽然响了起来,她接起一看,是合租的室友打来的。
“喂,晴晴,你快回来吧!”
“你房间好像遭贼了,正在乱翻你的东西呢!”
“我说要报警,他还一点不怕,嚷嚷着自己是你的什么亲戚……”
遭贼?亲戚?
徐芷晴当即想到了什么,面色微变,和叶飞一起赶忙回到自己的出租屋,开门一看,两名合租室友正躲在自己的房间门后小心翼翼地探头张望,而她房间里的东西则被丢得到处都是……
“你在干什么?”
徐芷晴走上前去,冲着仍在自己房间里乱翻的中年胡渣男娇声怒斥道。
胡渣男头也没抬,显然和徐芷晴是认识的,咬着牙冷声道:
“还能干什么?当然是找你妈妈留给你的玉坠啊!”
徐芷晴闻言俏眉一蹙:
“那玉坠子是我妈妈留给我的,关你什么事?”
胡渣男一听这话,当即怒了,瞪着徐芷晴厉声喝道:
“关我什么事?你这些年吃我的,用我的,不用还吗?”
叶飞见胡渣男不仅恶人先告状,还一副得理不饶人的模样,禁不住下意识地问道:
“晴晴,这就是你的姑丈吗?”
徐芷晴没有说话,只是委屈地轻轻点了点头。
叶飞见状冷笑一声:
“什么狗屁姑丈,根本就是个无赖嘛!”
他一想到这家伙把徐芷晴明码标价给卖了,登时便气不打一处来。
胡渣男听了叶飞的话眉头一挑,瞪着叶飞厉声怒道:
“你这小王八蛋是谁啊?你跟这儿骂谁呢?”
“骂你啊!”
叶飞迎着胡渣男的目光,淡然地上前一步:
“你不用翻了,那玉坠在晴晴身上呢!”
胡渣男得叶飞提点,目光落在徐芷晴雪白的脖颈上,当即喜形于色,三步并做两步上前,一把掰住徐芷晴的香肩:
“好啊,原来在这里……快给我!”
他说着伸手便要去扯那玉坠,徐芷晴赶紧躲开。
胡渣男手上落空,当即扬手就准备给徐芷晴一个耳光,这时一只大手忽然斜里伸出,一把扣住胡渣男的手腕,旋即向下一拗,只听“咔”的一声响,胡渣男的手腕登时脱臼……
“啊!!”
胡渣男惨叫一声,接连后退,只听叶飞淡漠的声音再次响起:
“晴晴不给你,你硬要……那就是抢!”
“卸你一只手腕都算是轻的了,你要是再不知好歹,看我不把你整只手都给卸了!”
胡渣男痛得额上直冒冷汗,闻言另一只手指着徐芷晴怒道:
“王八蛋!臭丫头!没想到你竟敢找帮手?”
“你别以为这样我就会怕……今天不管是我硬要也好,抢也罢,反正你只要不把那玉观音给我,就是把我整只手卸了,我也不走!”
叶飞闻言一瞪眼:
“哟呵,没想到你竟然还是个老无赖?”
他说着就准备上前去吧胡渣男双手都给卸了,可徐芷晴却忽然拉住了他,对他摇了摇头:
“叶飞,算了,他和姑姑毕竟照顾了我这么些年,我……”
她说到这里默默地把脖子上的观音吊坠解下来,作势准备递上前去,叶飞见此情形连忙拦住了她:
“晴晴,这可是阿姨留给你的遗物啊!”
徐芷晴当然知道这是母亲留给自己的遗物……可那又有什么办法呢?
自己身无长物,唯有以这个观音吊坠报答姑姑和姑丈这些年的照拂,只是抛开玉坠本身的价值不谈,这可是母亲留给她为数不多的遗物,如今骤然失去,等于便是断了念想。
睹物思人,徐芷晴想到母亲,禁不住美眸泛起一层薄薄的水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