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快剑不断激怒的阮玉儿似乎终于失去全部理智,出招之时漏洞百出。
在阮玉儿又一次胡乱出了一招之后,快剑眼前一亮。他手持萦绕着暗红色内力的古剑,以极快的速度朝着阮玉儿突去。
古剑与空气的极速碰撞,似乎传来了阵阵破空之声。
快剑的脸上浮现出淫笑,他要一招废掉阮玉儿的武功,然后他就可以为所欲为了。
快剑的速度确实很快,只是眨眼之间,就出现在阮玉儿的身后,剑身从背后朝着阮玉儿的丹田处刺去。
终于突破重重阻拦,近在咫尺的翠儿和小桂子,口中齐齐嘶吼一声。
“不!”
可下一刻,阮玉儿突然转身,左手是一个以内力化成的金色盾牌,右手同样金光大放,正是碎金掌。
快剑满脸不可置信,口中惊呼。
“你竟然可以同时使出两种招式!”
下一刻,那蕴含强大攻击力的古剑被护体金盾轻松挡下,而碎金掌却径直拍在了快剑的胸膛上。
快剑果然内力深厚,并没有被立刻拍飞出去,而是口中吐出一口鲜血,极不甘心。
“原来一开始你就是故意的,我以为你是我的猎物,没想到原来我才是猎物。”
阮玉儿没有反驳,面色平静。
“本宫身上背负的血债,不允本宫再有失去理智的行为。”
“本宫也是在赌,赌你会忍不住用本体对我攻击,赌你会轻视本宫。”
“可是本宫没想到阁下的耐性这么好,若是再迟一会儿,本宫的内力就不足以同时施展两个招式了!”
快剑的嘴脸流出鲜血,摇了摇头。
“不做杀手太久了,竟然连狮子搏兔,亦用全力的道理都忘了!”
不过随即又阴笑着说道:
“同时施展两种招式,想必贵妃娘娘也不好受吧,更何况你此前已经受了不小的伤势,不过是硬撑罢了!”
情况跟快剑预料的差不多,阮玉儿此刻面色苍白,毫无血色。
护体金盾和碎金掌也瞬间消失。
“可惜了,若是内力再多一点,你今日必死无疑!”
说完,阮玉儿就直挺挺的朝着后方倒了下去,而快剑也以剑杵地,捂着胸口不停的大口喘气。
身后的翠儿在阮玉儿的后背即将接触房顶的时候将阮玉儿接住了,不停地流着眼泪摇晃并呼喊道:
“小姐小姐!你不要吓翠儿啊!你快醒过来!”
原本因为精力内力耗尽而产生幻觉的阮玉儿硬生生被翠儿摇醒了过来。
小桂子看着阮玉儿虚弱的模样眼睛发红,眼神中都是愤怒。
看向看起来极度虚弱的快剑,恶狠狠的说道:
“翠儿你好好照看郡主,我去把这个胆敢打伤郡主的家伙杀了!”
趁你病要你命,不论在哪里都是屡试不爽的真理。
可就在小桂子要迈出脚步的时候,却被阮玉儿拦了下来,艰难的开口:
“他虽然重伤了,但并非没有一战之力逼急了他对我们没好处。”
“你二人不要管我,去助青羽卫突出重围,然后去东山郡!”
“告诉历儿,娘亲只有等来世再给他做桂花糕了!”
说了三句话,阮玉儿就显得虚弱无比,翠儿跟小桂子怎么可能丢下阮玉儿。
二人并没有听阮玉儿的话,只是在阮玉儿身旁静静地守护着她。
就在二人狠下心,准备带着阮玉儿去往小公公说的北门的时候。
却见四周的房顶上突然出现禁卫军弓箭手,对着他们不断射箭,三人一时间又被限制在房顶上。
地面上,青羽卫跟禁卫军的战斗惨烈无比,不少青羽卫由于战斗空间被限制,已经被禁卫军扑下马来。
然后就是多个禁卫军将被扑下马来的青羽卫重重压在身下,一旁的禁卫军再用战刀从青羽卫铠甲的缝隙处狠狠刺进去。
慢慢的,青羽卫的减员很严重,此刻还骑在马上的青羽卫不足四百人。
但他们所有人都视死如归,给禁卫军也带来了近五千人的伤亡。
元天终于如愿以偿跟与他惺惺相惜的刘福战在一起,蕴含着强横内力的大刀与马槊不断碰撞,震的四周的禁卫军都远离开来。
虽然元天的内力消耗极大,但刘福毕竟年事已高,一时之间倒是打的有来有回。
突然,元天一收马槊,开口说道:
“刘统领果然战力不俗,若我们同朝为官,毕然成为忘年交,不失为一段佳话!”
刘福显然也正有此意,自从他回京城做了所谓的禁卫军统领后,今日是他最开心的一天。
不过随后,刘福又无奈的摇了摇头。
“可惜我们各为其主!”
元天也是一脸惋惜,随后手中马槊一指,对着刘福开口说道:
“刘统领跟小弟打了这么久都不分胜负,想必继续下去也是如此!”
“既然这样,刘统领就看看小弟的这一招如何!”
刘福哈哈大笑。
“正有此意,来吧!”
元天的马槊的槊尖处突破凝结出一道恐怖的内力,那股内力蕴含的穿透力似乎可以刺穿世间一切。
“霸王槊!”
一声大喝之后,元天一拍马背,整个人腾空而起,马槊携带着恐怖的威亚直直的朝着刘福戳了下去。
这乃是元天的成名绝技,也是元天家族的传承招式,威力巨大。
刘福虽然没有传承武学,但是在准一流武者的境界多年,自然也不是没有大招的。
果然下一刻,一股浑厚的内力凝聚在他的大刀刀刃上。
“劈山刀!”
然后刘福的大刀突然猛的从下往上挥去,似乎要将压在头顶的大山劈开。
只听“铛”的一声,刘福的大刀竟然应声而断,惊呆了周围观战的所有人。
即便元天发现不对尽力想要收回马槊,可全力一击又哪里是那么收回来的。
下一刻,马槊深深戳进了刘福的胸口。
元天不可思议,满脸愧疚。
“刘老将军,在下不是故意的!”
刘福却嘴角带血,满脸笑意。
“作为一名军人,能在有生之年战死沙场,也不是病死在床榻上,是我刘福天大的幸运,元统领不必道歉。”
“况且你这一招的威力已经隐隐达到了一流高手的威力,不是老夫可以挡下的!”
然后又一脸爱惜的看着自己的大刀:
“这老伙计伴随我征战多年,不知道多少次都是靠它才能杀出重围。”
“如今既然它应声而断,说明我刘福就应该命绝于此,也没什么好遗憾的!”
说完,刘福就抱着自己的大刀,缓缓的闭上了双眼,就像睡着了一般。
元天心中叹息一口气,轻轻将刘福胸口的槊尖抽了出来,然后将刘福轻轻靠在马背上,不让他掉落在地上。
那马儿似乎极有灵性,竟然在原地不蹦不跳,似乎在哀悼主人的离世。
周围的禁卫军见到刘福统领竟然被青羽卫杀了,个个红了双眼,群情激奋。
“他杀了刘统领,我一定要杀了他给刘统领报仇!”
“刘统领对我有提携之恩,都给我上,不能放过一个青羽卫!”
“青羽卫是重甲骑兵又如何,老子就算用牙咬,也要咬掉他们一块肉!”
...
青羽卫满脸惊愕,没想到战力拉胯的禁卫军,居然可以爆发出如此不要命的士气。
有了禁卫军不要命的攻击,青羽卫原本就极其艰难的局面更加不堪。
而元天由于连番大战,刚刚又使出了威力强大的一击,内力已经耗尽。
就在青羽卫众人已经认命时,三叉路口处的禁卫和羽林军突然遭受到箭雨的洗礼。
这些箭雨的威力奇大,瞬间就穿透了禁卫军和羽林军的甲胄。
位于三叉路口的禁卫军和羽林军,被全部射死,无一生还。
同时,整齐的怒吼声响彻整个京城。
“为东山王殿下效死!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