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白拈指捏住一缕火则白丝搓了搓。
“咦,好真实的触感,原来如此,如果将奥义比作游离的空气的话,想来法则便是天地间的一草一木,一山一石,。”
“也是时候了,不过为了保险还得做些措施!”
怀中小龟似是听到墨白说话,躲进龟壳中的四肢脑袋探出来,跳到墨白肩膀上,郁闷道:“我说你这小子不地道,招呼都不打一声,差点热死我。”
墨白两手一摊:“怪我喽,地方那么大,你也不知道躲躲!”
随后墨白左右看了看,有些疑惑。
“唉?我剑去哪了,我记得就在旁边啊,被偷了?”
小龟贱兮兮的道:“不是被偷了,而是移情别恋了,后面那不就是!”
随着墨白转过身,一眼就看到自己涅心剑不知道什么时候跑到了独自站立的绝色女子身边,而且还围绕着那女子一个劲的转个不停,看那样子跟撒娇卖萌没啥区别。
墨白当即气笑了,这能忍?‘嘿,瞧我这小暴脾气,一会没注意你就叛变了是吧,看我怎么收拾你’。
墨白当即气势汹汹就要过去,涅心剑似乎注意到了墨白的苏醒,赶紧飞过来绕着他转个不停:“好你个小没良心的,那么多天财地宝白给你了是吧,还知道回来,我还以为你把我给忘记了呢!”
涅心剑似乎感受到他生气了,蹭了蹭他,似乎在祈求他的原谅,墨白见此,气顿时消了不少:“下不为例!”
前面的沐雨昕这时迎面徐徐飞来,墨白自然注意到了,正想着她怎么又来了的时候小龟声音在脑海中响起将刚才沐雨昕为她护道的事情说了一遍,墨白听的有些诧异。
“你说真的?不应该啊!”
“那还有假,我看你是躲不过了!”
这时沐雨昕来到墨白面前,面纱下的红唇轻启,开口道:“公子我们又见面了,你的剑似乎很特别呢!。”
墨白这时也不好冷脸以对,毕竟人家刚刚才帮了自己,抱拳开口道:“刚才多谢姑娘为我护道了,算我欠你一个人情!”
沐雨昕听闻此言确是委婉道“举手之劳,不足挂齿,倒是上次对公子多有误会,就当是给公子赔礼道歉了,公子意下如何!”
墨白还能咋滴,人家都这么说了。
“过去的事就让它过去吧!”
沐雨昕似乎想起什么:“哦,对了,我叫沐雨昕,你叫我雨昕就好,还未请教公子名讳!”
墨白只好报出自己多年行走江湖的假名了:“剑尘心”
沐雨昕甜甜一笑,声音如同天籁:“那我便叫你尘心好了!”
墨白还有正事要做,也无心与她纠缠,于是开口说道:“我还有事,就不跟姑娘闲聊了。”
沐雨昕似乎知道他要做什么,便毛遂自荐道:“想必公子是要收服那火焰吧,想必是要有一番布置,不如还是由我给你护道,也省得你麻烦了,你意下如何!”
墨白犹豫了,他也不想欠别人人情,便委婉拒绝:“额,这个不妥吧,我们非亲非故,怎敢劳烦姑娘!”
沐雨昕闻言却是以退为进:“没有什么不妥的,我闲着也是闲着,莫非公子是信不过我,怕我抢你宝物不成!”
“那倒没有,只是…!”
沐雨昕直接打断了他:“别只是了,那就这样说定了,有什么需要帮忙的你尽管开口,也不需要你欠我人情,只不过事后你得请我一顿饭。”
别人都这般说了,墨白见此也不好再拒绝:“如此,那就有劳沐姑娘了。”
继而墨白又是传音给小龟:“我记得你那龟壳是不是能存放东西?”
小龟疑惑道:“对啊,怎么了?”
墨白当即解释道:“等会我要收服南明离火,难保不会将内天地当中的天财地宝烧毁一空,不就白忙活了吗,我先送你进去,你将东西收起来,先放你那儿,保险一点。”
“也是”
于是墨白当即就将小龟送进了内空间,接着墨白用意念操控着内天地中的天才地宝将其汇聚起来,而小龟只是负责往自己的龟壳空间收就行了。
收完天才地宝,又是将那昏迷身影和墨天依也送进去,做完一切,墨白又将小龟带到外面,对着沐雨昕抱拳道“这是我的伙伴,麻烦帮忙照顾下!”
沐雨昕俏皮道“不麻烦,快去吧,我等你回来!”
随后墨白转身飞到那团纯白之中带着一抹幽蓝的南明离火面前,即便墨白已经领悟了火之法则,但还是要全力运转造化之体才能勉强抗住炽烈的高温。
随即墨白不再犹豫,盘膝而坐,然后运转造化天经,开始了吞噬炼化,只是和上次不同的是,先前他只是吞噬游离在天地中的被稀释到很微弱的一丝法则,而这次他要直接吞噬没有任何稀释的纯粹的法则之力,可想而知有多艰难。
只见随着纯白色的火之法则进入墨白的经脉窍穴之后就如同脱缰的野马,一路横冲直撞,经脉被瞬间焚烧的通红一片,然后是整个身体一片通红,墨白只能咬牙坚持,并且全力运转造化之体,而随之经脉散发出一片氤氲的光芒,情况渐渐被稳定下来,墨白也就一直维持着这种状态。
只是持续了片刻之后,墨白发现进入体内的火焰法则之力突然加大起来,原本的平衡被打破,经脉开始出现裂痕,有崩溃的征兆。
墨白只能以近乎压榨的方式运转造化之体,造化之体也是散发出造化之气在不断地修复着即将崩溃的经脉,
但是某一刻更糟糕的事情发生了,只见刚才还静静在原地燃烧的南明离火犹如盯着猎物的猛兽,突然暴动般的主动分散成千丝万缕的火之法则之丝瞬间全部进入墨白体内。墨白的身体犹如膨胀般的直接暴涨一圈,墨白全身上下瞬间布满密密麻麻的红色裂纹,有白色的光芒从中散发出来,犹如即将炸裂的烟花。
而墨白体内的经脉则是被摧毁的,一塌糊涂,从各个经脉进入的火焰法则之丝一路横冲直撞,摧毁经脉的同时开始汇聚,逐渐形成了一只朱雀的模样,而随着朱雀身影的不断凝实,所过之处一切都被焚烧殆尽,肉眼可见的墨白的肉身开始融化,血肉一点点化作了飞灰,只剩下一副氤氲琉璃的骨架还保存完好,还有血肉模糊的头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