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灵们,我刚刚得知了一个令我心情复杂的结论。”
这是大祭司用精灵语说的。
丛良可以无障碍听懂他们的任何对话。
女野人连忙着急的问,“大祭司,是什么样结论,让您这样的大智慧者也会感到心情复杂?”
大祭司一脸痛苦而且惆怅,如果不是丛良已经揭穿了她的真面目,恐怕还真的会被他的伪善给骗到了。
他说的一点都没错,大祭司天生就不是在精灵部落生活的人类,和一群单纯的精灵都能培养出这种心眼子,这要是放到了人类社会,那就是人精了。
“大祭司,您有什么就直接和我们说吧,是这个人类无法治愈你的疾病吗?”
女野人立刻对丛良横眉竖眼,“我说过了,如果你治不了大祭司的病,你们都走不了!”
丛良耸了耸肩,他等着大祭司继续表演。
大祭司缓缓的说,“这位丛良先生,他可以治我的病。”
女野人和其他野人都大喜过望。
“这可真的是太好的事情了,为什么您还要唉声叹气呢?难道还有其他的问题需要解决吗?”
女野人又问。
大祭司沉默了一会儿,似乎是做足了心理准备,然后对大家宣布,“我不打算治疗我的疾病了。”
野人们都愣住了,他们想不明白,为什么明明有希望了,大祭司却反而放弃了?
“大祭司,究竟是为什么?您可不可以告诉我们原因?”
女野人都快急死了。
丛良在旁边看着大祭司,大祭司不去当演员可惜了,和一帮心思单纯的精灵,都要玩这是欲擒故纵的心理战术。
可见,在大祭司的心里面,十分有可能是仇视着精灵部落的。
毕竟,就是因为这个精灵部落,他们大祭司这一脉,才每一代都要经历悲惨的宿命,而精灵部落是延续下去了,但是他们这一脉却要面临绝迹了。
大祭司叹了口气,“如果要治好我的病,则需要借助一个工具,但是这个工具我们没有……”
“在哪?我们找到那个工具就好了!”
女野人已经开始上钩了。
丛良发现这个女野人真的是大祭司的脑残粉,这关心的程度,大概都快赶上大祭司的老妈子了。
“在药庐……而且是药庐的至宝,药庐不会给我们使用的……”
大祭司十分痛苦的说。
女野人不假思索就说说道,“抢过来!药庐不给,我们就抢过来!”
“抢?”
大祭司摇了摇头,“还是算了吧,药庐作为人类的四大祖地之一,存在的历史十分悠久,培养出了大量的强者,即便是我们,想要强攻药庐,也会死伤惨重……”
“没关系!”
女野人直接斩钉截铁的说,“大祭司,您不用感到愧疚,毕竟您是我们德高望重的大祭司,为了您,即便流干我们的血液,也是值得的!”
其他野人也努力的点头,以表明他们的决心。
大祭司沉默了,丛良还以为大祭司幡然醒悟了,毕竟就连他,看见这帮善良的野人们都有些动容。
尤其是他知道大祭司的真面目,就越发觉得这些野人们实在是可怜。
大祭司沉默了半晌,然后说道,“那我便打上药庐!”
“打上药庐!”
“打上药庐!”
“打上药庐!”
野人们斗志昂扬。
血红林沐浴出来,和刘波远远的看着一群狂喊“巴库喏嘟”的野人们。
血红林分明感受到了野人们的杀气。
他还以为这些野人是要对丛主喊打喊杀,却看见丛良面无表情的站在一边,似乎和他没有任何关系。
“额,又发生什么了?”
刘波小心翼翼的问血红林。
他还是很怕血红林的。
血红林给人的压迫感极强,而且还不爱说,不苟言笑,他每次见到血红林,都十分紧张。
血红林摇摇头,“我也不知道,但是我感受到了他们身上的杀意,他们似乎要去杀了某个人。”
“杀了谁?”
刘波立刻变得非常紧张,“该不会是要杀了丛良吧?”
血红林摇摇头,“应该不是,的,但是他们肯定会杀人,而且会杀很多人,这些野人们的性情直率,丝毫不隐藏自己情绪,我只能说他们的杀意盎然!”
这股杀意就连血红林都有些吃惊。
感觉如果没有滔天的世仇,是不可能诞生出这样的杀气的。
“他们究竟想要干什么呀?”
刘波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感觉又要大开杀戒了。
他这位死党,如今好像不是在杀戮,就是在杀戮的路上。
听说,死党前不久刚刚屠杀了一个叫千幻一族的氏族,虽然刘家不是武道家族,在宗派界也立足不深,但是情报系统还是可以的。
这么大的事儿,刘家内部的人都在讨论那件事,当然讨论是比较讳莫如深。
而死党远到千里之外,居然还要掀起一场杀戮?
他感觉野人部落忽然发生这样的变化,绝对和他的死党有关系!
刘波神情有些复杂,这位死党真的越来越有距离感了。
……
丛良作为掀起这场杀戮的始作俑者,当然不可以高枕无忧,大祭司要求他必须和精灵们一起行动。
但是血红林和刘波必须留在部落,这就是大祭司对丛良的警告,让丛良不要有任何的小心思,他笃定丛良绝对不会放弃这两个人。
否则,丛良就不会长途跋涉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