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望,如果有……那么的一天,还望施主可以记起今日之事。”
丛良没说话,也没道谢,直接离开了。
等丛良离开后,从旁边的院落里冲出来一群武僧,“方丈,为什么还把他放走?他现在虽然不是魔头,可是他终究会有成为魔头的一天,我们不如早日肃清他!”
方丈摇了摇头,“即便他未来可能是魔,可是他现在不是魔,不是魔,我等就不能肃清。”
“可是,那家伙现在已经是大宗师,等他成了魔,又会是成长到何等地步?”
方丈思考了半晌,然后摇摇头,“我们只能相信惠山师兄的决定,惠山师兄决定成全他,也许就是觉得,他以后不会成魔……”
武僧们愤愤不平,但是方丈已经这么说对了,他们就只能善罢甘休。
……
离开佛光寺的时候,已经是下午。
丛良这才看到佛光寺外面贴了通告,今日佛光寺不对香客开放。
丛良回头看了眼佛光寺。
刚才,他感受的很清楚,在另一个院落里,有一批气息十分强悍的人,应该是佛光寺的武僧。
本来他以为会爆发一场恶战,但是那些武僧并没有出来阻拦他。
佛光寺……
那个老和尚叫什么名字来着?
丛良这才发现自己忘了问。
等他从佛光寺出来,就被停在路边的一辆漆黑色的轿车吸引了目光。
这个轿车的玻璃比墨还漆黑,从外面根本就看不见里面的任何事物。
但他觉得,这辆轿车是来等他的。
等他走到附近,李青和潘三旸从车里走出来,李青还是面无表情,潘三旸则要圆滑的多。
小跑过来,“哎呀,神医,好巧啊,我们居然在这里又遇到了!”
丛良冷笑,“潘三肠,少来,你是知道我在这里,所以故意提前来这里等我。”
潘三旸愣了一下,虽然之前在电话里,丛良就已经叫过他“潘三肠”这个外号,但是现在听见丛良当面叫,还是有点别扭。
毕竟只有他最为亲近的人兄弟,才会叫他这个外号。
“额,什么事儿都逃不过神医的法眼啊!”
潘三旸主动说出来意,“您答应了今天今天中午过来见龙王,所以为了节省您的时间,我们自己就过来啦,还望神医您别生气,其实我们也不是故意要跟踪您,只是我们的眼线在帝都分布的很广……”
丛良摆了摆手,鬼在信他们说的话!
“龙王在哪?”
“在车里!”
这时,漆黑色的车窗摇了下来。
之前那位在老和尚身边出现过的老者,坐在车里的后排座位上,朝他挥了挥手。
“惠山大和尚的业给你还完了?”
龙王笑着问。
丛良没有回答,而是直接反问,“看来你和那老和尚很熟?他连所承受的业果都告诉你?”
丛良这才知道,那老和尚名叫惠山。
龙王苦笑,“说来惭愧,我狂战一生,几乎未逢几位宿敌,惠山大和尚就是其中一位,我们自年轻时就相识,我们年龄相仿,他说我是魔头,我觉得莫名其妙,就和他大打出手……”
“结果,我和他战斗了三天三夜,双方都精疲力竭,却也未分胜负,说来真是奇怪,他一个和尚怎么会那么强?”
丛良暗笑。
废话。
惠山老和尚可是炼化了活佛舍利,一下子拥有了几多年的修为。
这还是因为惠山老和尚一生只为还业果,如果换成了别人,早就借这枚活佛舍利成为了寻常人难以理解的高手。
所以和同龄的龙王互相打成平手也不足为奇。
“后来我们就不打不相识,成为了挚友……”
龙王有些怀念的说道,“一晃过去几十年,我已经成了老头子,而他也还了自己的业果,令人有些唏嘘啊……”
“你要为你的好友报仇吗”
丛良问。
龙王看了一眼丛良,耸了耸肩,“说实话,我其实不知道他要如何还业果,我对佛门之事不甚了解,是他欠了你什么东西吗?”
丛良人畜无害的一脸憨笑道,“就算你这么问我,其实我也不是很清楚,要不你去问问惠山老和尚?”
!!!
潘三旸和李青都微微一惊。
这丛良说话还真是不客气!
龙王无非就是稍微打听了一下,结果丛良就直接恶语相向!
惠山大和尚已经死了,丛良让龙王去问惠山大和尚,那不是要让龙王也去死?
说话真不客气啊!
龙王深深地的看了一眼丛良。
“你确实是个有趣的人。”
丛良没有继续这个话题,他让龙王把手腕从车窗伸出来,自己并没有上车。
虽然龙王没有展露过自己的实力,但是通过身边的李青就能可见一斑。
李青就已然是杀大宗师如杀狗,龙王就只会更强!
他不会把自己置于危险之地,上了车,那就由不得他了。
龙王也没有多意外,如果是他,他也不会让自己处于危险之中。
只是苦笑道,“神医,我的病情有些复杂,单纯通过把脉恐怕未必可以诊断清楚……”
“可以诊断出来。”
丛良淡淡地说,“如果诊断不出来,那就说明我也治不了。”
见丛良这么说,龙王也不再磨叽,把手腕交给丛良。
丛良把手指刚放上去就感受到了一股灼热感,就像是火焰一样。
都不用仔细辨别,这种熟悉的感觉,就已经让丛良了然于心了。
又是咒毒!
这几天,已经是他见过的第三个咒毒了。
“帝都有很多西域的咒毒高手吗?”丛良问。
丛良刚一问出这句话,旁边的潘三旸和李青就立刻表情微变,只是切脉就判断出了咒毒,这样的诊断医术,是他们从未见过的!
龙王更加确信,他找上丛良是正确的选择。
“帝都没有西域咒毒高手,他们不敢来,来一个我宰一个!”
龙王露出了狠厉的表情。
“那你们是怎么中的咒毒?”
龙王叹了口气,“现在帝都没有西域咒毒高手,但是不代表以前没有,前几年,我的重心一直放在境外和敌国的战役中,却没想到有一些阴险之辈,居然潜入帝都,在帝都掀起了腥风血雨,杀了不少人,也让不少人都受了伤,而我的咒毒,是在帝都驱逐他们的时候所受的。”
“神医,您能看出是什么咒毒吗?”
潘三旸立刻着急的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