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丛良真想一拳打死迟金台!
……
灯光幽暗。
会所里响着柔缓的音乐。
沿路有保镖守着,看见丛良便立刻冲过来,大声质问:
“你是什么人!怎么进来的!”
“你特么干啥的!”
保镖的脾气都比较冲。
毕竟他们有这么多人,而且丛良身板子比较单薄。
所以一个个快把手指头杵在丛良的脸上了。
丛良缓缓的把绑在戒指上钢丝解开,钢丝的另一端悬挂着戒指。
就像一个小型的摆锤。
“还玩儿起来了?特么赶紧滚出去!”
一个身材健硕的保镖推搡丛良。
丛良眼底的寒光更甚。
抬手轻轻一挥,银光一闪。
那人瞬间愣住,感觉脖子有一阵凉意,然后拿手抹了一把。
抹了一手血不说,脑袋居然掉了!
紧接着,这个保镖的身体瞬间垮下去,尸首分离。
脑袋滚落到另一个人的脚边。
众人惊呆了,刚才发生了什么?
丛良冷笑,这也是一种功法招式,名为隐龙出柙手。
隐龙出柙手,神龙见首不见尾。
号称未见出手,对手就已经死了。
用隐龙出柙手捏着拴一点重物的软钢丝,再刹那间甩出去,钢丝就会像无刃之刀一般,切割能力不容小觑。
当对手看见银光闪烁的时候,就已经死了。
“一起上,干掉他!”
金家的保镖们一拥而上。
丛良笑得越发冷冽,手指甩了起来。
在昏暗的灯光下,纤细的钢丝就像是错落的银光一般。
走廊中充斥着尖锐的撕裂空气的声音。
钢丝所到之处,便是一条条细密的血线,有的人被切断了手臂,有的人被切断了脖子。
速度之快,连哀嚎声都没来得及喊,人已经死了一片,血腥味在狭窄的走廊间弥漫了起来,丛良站在血路的尽头,浑身流淌着一股惊悚的气息。
……
雅间里。
一群人正在谈天说地。
主要是金家的高层,以及他们邀请过来的一些客人。
“虽然宋仁安死了,但是我们金家和宋家的合作已经签订了合同,从今往后,金家有了宋家这棵大树必然会水涨船高!”
金少阳举杯庆祝。
其他人也连忙附和。
“是啊,其实大家都知道,秦江市金家早就具备成为顶级豪门的底蕴,就是差一个一飞冲天的机会,现在宋家把机会送到眼前,金家想不发达都不行啊!”
“要我说现在东海市马上就群龙无首了,不如金家直接把大本营搬到东海市!”
“有道理,白家完蛋了,这咱们都知道,原本萧家还是挺厉害的,但是萧家不知道哪根筋不对劲了,居然和白家重修关系,我都不知道萧家是怎么想的,白家就像一艘正在沉默的巨轮,谁靠近谁死,萧家现在也深陷在了旋涡之中,马上就陨落了!”
“哈哈哈哈,萧白两家同时陨落,没有人可以拦住金家称霸的脚步了!”
众人的奉承声,让在场的金家众人热血澎湃的。
他们其实也想过这个问题。
宋家已经把萧白两家列为了必亡的目标,但是宋家可能无法分出余力,在东海市独占鳌头。
那么宋家最好的选择就是在东海市扶持一个新的豪门,他们金家绝对是最好的选择!
东海市是二线城市中的佼佼者。
甚至近几年可能会被列为新一线,到了那个时候,会有大量的资源灌入东海市,金家如果能赶上那波资源,势必会更上一层楼!
“那就借各位吉言了,哈哈哈哈!”
金少阳今天很高兴,所以喝了很多酒,旁边的金广权表情却没有那么轻松,他总有种不祥的预感。
当初就为了让他们给白家放贷,那么多方势力威胁他,现在他们金家言而无信,那些势力会这么善罢甘休吗?
虽然他也同意儿子说这是千载难逢的机会,但儿子似乎太小瞧那些势力了。
所以他把金家的保镖几乎都从秦江市招呼过来了,甚至门外还有三位三品的古武高手守着,但是他依然很忐忑,尤其是今天晚上,眼皮子疯狂的跳,感觉会发生什么不好的事情!
金少阳看出父亲的担忧,宽慰道,“我们把三位首席保镖都请来了,即便是白水寒来了,都未必闯的进来!”
首席保镖薪资超过千万,能雇的起一位的,那都是顶级豪门了,雇佣三位简直就是超乎想象的大手笔。
所以金家会所可以说是固若金汤,雅间里的众人放松的把酒当歌,畅想着金家取代白家成为东海市第一豪门的美景。
砰!!
忽然,门上传来一声巨响。
“谁这么不开眼,敲什么门?不知道我们在庆祝吗?”
金少阳醉醺醺的,不好气的呵斥。
砰!!
又是一声巨响。
这次,门栓直接被震坏了。
然后吱呀一声的打开,在门口站着一个人,正是他们金家的其中一位首席保镖。
金广权疑惑,“怎么了?有事吗?”
但是那人半晌没有回应他。
金广权忽然发现不对劲,因为这个首席保镖目光呆滞,一脸惊恐的,好像是看到了什么令他惊骇的东西。
“你怎么不说话……”
话音刚落,首席保镖的脑袋从脖子上滚落下来,身体也随之倒下。
红色的、白色的、黑色的各种黏腻的物质混合在一起,场面相当的惊悚,而在尸体的后面,站着一个带着面具,面具上面全是飞溅上去的血液的人。
众人立刻酒醒了大半,金广权连忙惊恐的质问,“你、你是谁!”
“取你们狗命的人。”
丛良的声音沙哑无比,就像是刚才坟头里爬出来的恶鬼。
“来……来人啊!”
金广权连忙惊呼。
其他人也立刻慌作一团,唯独金少阳醉成一滩烂泥呼呼大睡。
没有人回应金广权的求救声,金广权连忙查看走廊上的监控,监控里的画面让他头皮发麻!
躺了一地的尸体,地面上、墙壁上,甚至就连天花板上,都沾满了血液,就像是有人用血做成的染料涂鸦过一般。
“你到底是什么人!我们金家向来与人和善,从来不得罪任何人,应该没有理由招惹到你!”
金广权深吸一口气,极力的保持镇定,“如果我们无意间有什么得罪的地方,还请原谅我们,我们有的是钱,要多少钱都可以,请您放我们一条生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