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冥堂老堂主是五仙之一逍遥仙人,武术世家元首,建立这么大一个门派也不容易。”
“逍遥仙人?这是,封号吗?”
“差不多吧,各家十绝顶,五仙四派三世家,这五仙啊,说的就是五个人专门在某个领域达到无人能敌的地位而被世人称为仙人,其中一位就是这逍遥仙人莫在绛,可惜,他已经死了。”
“某个领域?那这莫在绛是武术领域啊?那这十绝顶莫非都是他教出来的?”
“当然不是,十绝顶大多有先天法器傍身,先天法器难得,认主更是百年一遇,自然不能同日而语,不过在普通人中这莫在绛就是绝顶了,江湖中人莫不敬仰他,来天冥堂当弟子的江湖侠义之士不计其数。”
“那现在天冥堂堂主是谁啊?”
“莫在绛的大弟子,但是他……”
墨苏菲还没说完,于扬便带着于长老来找我们了,互相打量后,于扬便向我们各自介绍起来。
“爹,这两位便是小雪姑娘,小菲姑娘,她们中原来的,两位姑娘,这位是天冥堂于长老。”
“哎呀,这位就是天冥堂于长老啊,幸会幸会啊,还得多谢二堂主于大哥救助我们,不然我和姐姐还不知道怎么办才好啊,没想到于长老看起来也是老成持重,精神矍铄啊。”
我立刻伸手示意握手,于长老好像没看明白我的意思,尴尬地咳声说道。
“于扬,你先去吧。”
“好的。”
我这才反应过来,古人不懂握手礼,我便也收回手,这样应该是不太礼貌,哪有小辈找长辈握手的。
“呃,不知道于长老您找我们有什么事呢?”
“两位姑娘请先坐吧。”
于长老自顾自地先坐下,然后出言让我们再次坐下。
“两位姑娘不必紧张,在天冥堂也无需客气,我们天冥堂呢,救济难民是职责所在,不过……”
“不过什么?”
“我看两位姑娘并非难民吧,你们锦衣罗裙,妆容精致,一看就是大富大贵的人家啊。”
“啊,,哈哈,于长老不愧是慧眼如炬啊,不瞒于长老所说,我和姐姐呢,其实是,是商人之女,家里呢,确实有点小钱,但是于长老你也知道,最近中原被灭,我和姐姐都是刚逃难出来,这我们都向于大哥说明了的。”
“两位姑娘……”
“是的,我们是墨容公主,于长老。”
还没等于长老再往下问,墨苏菲便抢话道。我转头看向墨苏菲,一脸疑惑,你又要干嘛?!
“于长老,我们并非刻意隐瞒,只是我们两人身份太过显眼,实在不便公众。”
于长老没有被我两人身份吓到,反而镇定自若,一副我二人果然不简单的表情。他站起身来向我们行礼。
“于某见过两位公主,没想到两位公主竟能来天冥堂,真是我天冥堂三生有幸啊。”
“客套话就不必说了,于长老既然看出来了,那我们便打开天窗说亮话吧。”
“公主请说。”
于长老坐下说道,墨苏菲向于长老说出了整件事的来龙去脉。
“对方是有备而来,看来小姐也是被牵连了,不知两位公主可有看到那群黑衣人的头目了?”
“没有,不过不知道于长老说的小姐是谁?”
“是我们天冥堂的小姐,老堂主的女儿,我来也是想向两位公主打探消息,于扬就是在救下两位公主的不远处发现了受伤的她。”
原来于扬是救下了天冥堂的小姐,怪不得急匆匆地就带着我们赶回天冥堂了,不过除了我们被黑衣人追捕,就只有青衣了,难道青衣是天冥堂小姐?
“那,那于长老,你们小姐叫什么名字?”
“哦,小姐单名一个橙字,红橙黄绿的橙。”
“莫橙啊……”
我正激动地拍着石桌起身问道,却听到于长老的回答后,又有些失望,不是青衣,那青衣在哪儿?她不会被黑衣人抓走了吧……
“红橙黄绿……原来如此。”
墨苏菲重复了一遍,似乎想到了什么,她饶有趣味地对于长老说道。
“于长老,莫小姐肯定认识墨容军机处的李处长吧。”
“不瞒两位公主,李萧然正是我天冥堂大弟子,也是现任天冥堂堂主。”
“你们在说什么?”
我不解地看着他们,这墨苏菲一脸我知道了的表情。
“军机处处长李萧然,在皇宫成立了一个巡逻队,有七人负责皇宫的安全,以七色为代号。”
“你是说,莫橙是七人之一?不会吧,你都说代号了,说不定是只是重名呢?”
“你在跟我装傻吗?莫橙是天冥堂小姐,莫在绛的女儿,她身份特殊,身为堂主的李萧然自然会为她打掩护。”
“我知道啊,但这跟我们有什么关系?”
“等一下你就知道了。”
墨苏菲没在过多解释,而是让于长老领着我们前去见这位莫小姐。
莫橙房间
“韩老,橙儿怎么样了?”
“大夫看过了,说没什么大碍,就是气虚体弱,抓两副药,休养几日便好。”
我上前看清了这位莫橙小姐,没想到她竟真是青衣,可是青衣怎么成了莫橙?我仔细回想起来,青衣以前也是在宫里被我发现的,她本来不是我的贴身侍女,而只是一个宫女,看来当时墨忧雪并不知道她的身份,只是因为帮了她几次,便自作主张让青衣做了墨忧雪的贴身侍女。
这下我都想明白,墨苏菲向我挑眉,看来她一早就知道青衣身份不简单,我也点了点头,向于长老和韩长老表明了青衣的身份。
“我说呢,我们找了莫橙这么久,竟一点消息都没有,结果这丫头竟隐姓埋名做了长公主的贴身侍女,这萧然也是,怎么一点都不跟我们说呢?他早说莫橙在皇宫也免得我们一通好找啊。”
“韩老,堂主应该也是为了不想让我们带橙儿回来才刻意隐瞒的,说到底,还是橙儿自己不想回天冥堂。”
“这一个二个真是都反了,天冥堂最得力的两个人都被猪油蒙了心,非要去皇宫当什么大官。”
“好了,韩老,我们不也是官宦人家吗?不过是我们不想进这官场,堂主和小姐只不过有自己的志向,这没什么不好,天冥堂有我们撑着呢。”
“唉!”
“这么说,所以这李萧然也是走了后门的啊?”
我在意的点一针见血,让两位长老有些尴尬,于长老只得向我们坦白道。
“确实,堂主他也是借用了于某和韩老的势力才进了皇宫,得到了陛下的赏识,不然就算堂主有天大的本事也不可能一步登天。”
“李萧然的胞兄是墨忧澜手下的李公公,而于长老的堂兄是位列九卿之一的于将领,拥有兵权,是常槿部下,韩长老的儿子是湘城刺史,与谢家有密切来往。”
墨苏菲做了旁白,韩长老一听提到他儿子了,他瞬间就来气说道。
“别提那小子,一提我就来气,从小练武不上心,非要考取什么功名,咱们天冥堂什么没有啊,要什么功名,从小又没少他一口吃的,真是数典忘祖,从小就不听我的话,一长大倒是听那谢老头的话,完全不把我这个爹放在眼里!于兄,你说,到底那谢灵水是他爹,还是我是他爹啊?!”
“哎,韩老,你消消气,这都是几年前的事了,没必要动怒,等下你老又得气急攻心了,我可不想再浪费时间为你运功疗伤了,橙儿还没醒呢。”
“哼!”
“那个,两位长老先别吵了,我们先好好捋捋头绪,现在当务之急是得等青……呃……莫橙醒来,以及能够尽快联系上我和二公主的侍从,他们想必已经拿下逃犯之一的薛祁,正寻找着我们。”
凤山边境
曲儿一直追赶着薛祁,薛祁见曲儿坚持不懈,只得停下,转身对曲儿说道。
“别追了,就凭你,能抓住我吗?”
曲儿还没搭话,幻便从另一边冲出向薛祁发起进攻,薛祁站在原地不动,周围的风流化形似的形成了保护罩,将突袭的幻反弹了回去,幻一个后空翻跳起落地。曲儿拿出风笛吹奏,薛祁周围的风形保护罩突然出现裂缝,然后直接裂开整个保护罩,整个过程像是被曲儿的风笛乐声操纵了风流,四两拨动了千斤。
“薛将军,一个可能不够,但是两个应该够了。”
“扶摇?!”
薛祁转身想他们,却被幻绕后留下,曲儿转了转风笛,笑道。
“薛将军的易风剑为先天法器能够操控风的力量,可攻可守,还能直接通过风御剑,但是可惜,我的扶摇虽为后天,但是正好也能操控风,薛将军,你还是乖乖跟我们走吧。”
薛祁还想反抗,只见他持剑上步想要偷袭曲儿,幻迅速反应移动到曲儿面前用鲨刃挡下薛祁,将易风剑甩出,直插地上,幻出手推掌,薛祁后退半跪在地,幻将鲨刃架在薛祁脖子上。
扶摇在曲儿手中啪啪几声,上前左手拿笛,右手拿剑,走到薛祁面前。
“薛将军很聪明啊,知道先攻击我,不过你如果用不了风的力量,怕是打不过这小哑巴,他的鲨刃也是先天法器。”
“哼,没想到,你一个小小的侍女竟是公英阁阁主,怪不得那墨苏菲知道那么多隐秘的事。”
“你现在知道也没用了。”
等曲儿和幻带着薛祁回到车辇时,却发现我们都不见了,观察了周围后,曲儿才发觉中了赵魏的调虎离山计。
“说!赵魏在哪儿?!”
曲儿只得从薛祁口中套出我们的去向,但薛祁似乎并没有参与。
“我早跟他分道扬镳了,是你们自己的疏忽,非要来抓我。”
“你最好不是在唬我,看来,只得先回一趟公英阁了。”
经过曲儿的理智分析,要么我们被赵魏抓住,要么我们逃走不知去向,当然,曲儿肯定是相信后者,因为有二公主在,我们不会被轻易抓住。
“为什么?”
“什么为什么?”
“我要找到公主。”
“放心吧,公主她们不会有事的,你跟我去公英阁吧,比我们找的快多了。”
天冥阁位于凤山边境靠墨容的方向,它与湘城接壤,而公英阁位于凤山边境靠中原的地方,现在应该算是接壤宋城。
在路上,曲儿不免留个心眼询问幻。
“喂,你怎么不问我为什么会是公英阁阁主吗?你不惊讶吗?”
“与我无关。”
“呵!这倒也是啊,你不怕我是有意接近二公主然后加害你们长公主吗?”
“你不配。”
“哈?你说什么?”
幻停下来,一脸真诚地看着曲儿,直截了当地说道。
“第一,你当不了一个门派的主子,第二,你不会武功。”
不愧是刘国公亲自培养的死士之一,竟能仅仅一面便能看穿她,确实,她虽然是公英阁的阁主,但是其实只是名义上的,它真正的主人自然是墨容的二公主墨苏菲,而她也确实不会武功,甚至她也不叫曲婉,她有不得不隐瞒的苦衷,但她对二公主墨苏菲绝没有异心,只是她现在还不能说罢了。
公英阁
不一会儿的功夫,曲儿和幻便来到公英阁,门外站岗的公英阁弟子两人向曲儿抱拳行礼。
“阁主!”
“宋祀呢?”
“二阁主正在面见天冥堂来的二堂主,说是有要事面谈。”
“天冥堂?”
曲儿心里想到,这天冥堂怎么突然登门拜访了,难道……
“你,带他去地牢,将这个逃犯关起来。”
曲儿指了指被幻押着的薛祁,然后一笛子敲打上薛祁的后脑勺,将他弄晕,幻抓住薛祁的后领。
“老规矩。”
“是,阁主,这位公子,这边请。”
“那个……”
曲儿想对幻说悄悄话,幻却还没听到曲儿一个字,便和公英阁弟子走了,曲儿白了一眼幻。
“等会儿来前院找我。”
曲儿对幻喊道,心里默想,戚,小哑巴,还挺拽,修罗刘氏果然就算退隐,人还是一如既往的嚣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