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主,这里是雪忧宫,可不是你的郡主府,你没有资格叫我的侍女滚,卫慕现在虽然与我无关,但他怎么样也不关你的事。”
我好像生气了,感觉到莫名的愤怒,好久,好久没有这样的感觉了。
“墨忧雪,你说什么呢?你敢这样跟我说话,你现在竟然还在说卫慕与你无关,当初在宴席上,墨苏菲求娶卫慕,你竟一点都不出声,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你们根本就不认识呢,你多恨的心,当初估计也是你和墨苏菲串通好的。”
“郡主,我想你是糊涂了,我与墨苏菲本没串通什么,还请郡主不要随便污蔑。”
“没什么?你少装蒜!我清醒的很,你敢说慕哥哥中的不是蛊毒吗?你弃他在先,而后任由墨苏菲伤害他,你和她还真是好姐妹啊,这谁下的毒,难道还不清楚吗?墨容国上下只有一人会巫蛊之术,那就是云妃,而云妃早逝,墨苏菲是他的女儿,这不是摆在面前的事实吗?你竟然还敢将此事隐瞒起来,你真够无耻的。”
“那郡主,你有证据吗?”
我向她靠近,直盯着她圆睁的杏眼。
“照郡主这么说,那身为天子的陛下岂不是也会化身真龙?郡主,你敢和别人这么说吗?没有证据,郡主这就是在污蔑,郡主是看见我亲自把卫慕交到墨苏菲手上了吗?还是亲眼看见了墨苏菲对卫慕下了毒?”
楚歌的眼神中出现了惊愕,似乎有些站不住脚,往后退了两步,我没有紧逼,而是将身子退了回来。
“郡主还是跟小时候一样,自己有什么不爽,都找我撒气,郡主知道墨苏菲是个什么样的人,你也怕她对吗?郡主是觉得我好欺负对吗?”
“你胡说什么呢?!本郡主就是为慕哥哥不平,谁欺负你了!”
“卫慕现在在我宫里,我自会救他,帮他隐瞒也是无奈之举,只有这样他才能名正言顺,安全地待在我这里。”
“你只会让慕哥哥伤心……”
墨楚歌看向了卫慕,她从小很任性,大家都不喜欢她,她自己知道,大家都是因为害怕她的身份才会和她一起玩的,她的舅舅是太后的宠妃,她的父亲虽是墨家外戚,但却拥有墨家三分之一的产业,那些喜欢她和不喜欢她的人都是一样的,都是因为忌惮她的身份。
她经常和墨忧雪大打出手,因为墨忧雪跟她明明一样拥有高贵的身份,甚至比她更好,却有那么多人真心喜欢她,真心宠她,太后,陛下,还有她一直喜欢的慕哥哥。
她想不明白,为什么她就能拥有,但是随着年龄的增长和母亲的教诲,她知道这一切都是个人的命运,她能主宰的只是她的未来,而不是过去。
她花了很多心思在卫慕身上,所以她讨厌墨忧雪,非常讨厌,但她也十分羡慕墨忧雪,在那场宴席上,虽然墨忧雪默不出声,但是她还是站在了卫慕一边,她明白,这样,慕哥哥才能开心快乐。
“郡主,你听我一言,就算你看见了,你这样空口无凭是不会有人信的,郡主和我都想要保护卫慕,我们的目的是一致的,没必要发生冲突,而且我已经找到了能够救卫慕的解药。”
“此话当真?”
“这是自然,不过就需要郡主配合一下了。”
我靠近墨楚歌,迅速打昏了她,墨楚歌昏倒在地,我瞬间也恢复了一张冷脸,看了看卫慕,又看向了墨楚歌。
“她是怎么知道的,我不是命人封锁了消息了吗?”
“公主,正所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公主可听说过,公英阁?”
“公英阁?一个门派吗?”
“算是吧,公英即为蒲公英之意,一株蒲公英就能有成千上百的种子,只要被风一吹,就能撒播各处,他们是专门提供消息秘密的一个组织,他们拥有慕容大陆上最全面的第一信息点,就连大部分的私有驿站都属他们管辖。”
“蒲公英……”我看着躺在地上的墨楚歌,“那想必这风就是金钱吧,唉,没有不透风的墙,青衣,先把她带下去,关在房间里,放上迷香,不然醒来又不安分了。”
“公主,那外边……”
“就说郡主与我许久未见,交谈甚欢,便留我这儿住几日,你等会儿来我书房。”
“是。”
书房
我正在看着慕容大陆的地域图,此时青衣正好进来。
“你来了。”
“公主,还有何事?”
“自然是在找谢公墓的位置。”
“可是公主今日不也没从谢将军那儿问出吗?!”
“足够了,墨容国中,山脉,墨容国地处中心,多为盆地,算上与中原交界处的山脉不过五座,谢家的本家原在靠东的淮城,再加上有祥云,那就是海拔高,那就只有一座山有可能了。”
青衣向我走来,也看向了地图,我用手指着一座山。
“凤山。”
“凤山?那不是谢将军正要攻打的地方吗?此山是中原的最后一道屏障,只要攻下此山,中原便是囊中之物。”
“确实有些巧合,不过倒也是正好,我到时候便能与谢云同行,这样反倒省了不少麻烦。”
“公主是想偷偷跟去?”
“那你觉得母皇答应的几率有多大?”
“……,公主,奴婢还是觉得太危险了,还是让奴婢独自一人前去吧。”
“是你要这百灵草,还是我要?我可以允许你陪我去,但是你不能自己去。”
“可是……”
“青衣!”
此时,门外传来了敲门声。
“公主,你在吗?”
听声音像是红叶,我便咳了几声,青衣也乖地退在了一旁。
“是红叶吧,进来吧。”
红叶推门进来,向我行了礼。
“公主,侍臣鲁莽,打扰公主议论公事了。”
“无妨,不是什么大事。”我看向青衣,“青衣你先下去吧,去看看兔子跑了没有。”
“是。”
“兔子?公主何时在宫中养了兔子?”
“哦,没什么,一只野兔罢了,红叶,你找我有什么事吗?”
“红叶已经摆下酒菜,想请公主来侍臣房里一叙,今日,今日是侍臣的生辰。”
“什么?!”
我从座上站起来,红叶却被我吓到了一般,立刻跪了下来。
“公主,是红叶唐突了,还请公主勿怪。”
“你说什么呢。”我走了下来,扶起了红叶,“你怎么不早说,若是你早说,我今日就不去谢府了,定会陪着你的,走,这就去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