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皇说笑了,母皇大驾光临,是儿臣们的福分,怎会有打扰之说。”
我接上墨忧澜的话,墨苏菲还真是临危不乱啊,这样她都没任何慌乱的模样,难道她并非胸大无脑?
“说的也是啊,朕本来呢,是想来找菲儿谈谈心的,没想到,雪儿也来了啊。”
“那儿臣先退下了,母皇先与妹妹交谈。”
我正要起身,便被墨忧澜示意坐下。
“诶,都是一家人,有什么说不开的呢,坐着吧。”
“呃,那儿臣多谢母皇了。”
“昨日呢,正值中秋佳节,你们父皇呢,又想出去走走,朕呢,也就允了,带着李公公一起去了静心湖游湖,哎,这不得不说,风景特别好啊,你们父皇他呢,可开心了。”
“母皇真是好雅兴啊!”
我瞧了一眼墨苏菲,竟还是没有一丝紧张,我吃了吃点心,难道我小瞧了她?
“是啊,母皇好雅兴。”墨苏菲也应着。
“不过,这当时明明游的好好的,突然李公公就掉入了湖中,让朕紧张了好一会儿呢,你们说,怎么能这么不小心呢。”
“李公公武艺超群,岂能与常人相提并论,母皇过于担忧了。”
墨苏菲不急不慢的说道,我没有再开口,依旧吃着点心,像在置身之外一样。
“嗯……,萧炎啊,你说呢。”
“是奴才的错,是奴才不小心惊扰了陛下赏景,还请陛下责罚。”
李公公突然跪了下来,向母皇请罪,李公公李萧炎是母皇的得力助手,是慕容大陆十大高手之一,十大高手分别是东三墨北二南西中各一,个个都是身怀绝技,深藏不露之人。这样的人怎么可能失足落水呢,墨忧澜分明在指桑骂槐呢。
“诶,这就见外了嘛,公公落入湖中,本就是公公的不幸了,朕怎么能落井下石呢,这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是朕故意推公公下去的呢,你们说是吧?!”
墨忧澜边喝边说着,说实话,不知道的人还真以为在聊家常呢,看墨忧澜那悠哉的样子,还真不像一个女帝,但她好像却什么都知道的样子,又让人不由自主的不寒而栗。
“陛下,奴才自当领罚。”
李萧炎也和着墨忧澜一唱一和的。
“嗯……,都说国有国法,家有家规嘛,起来吧。”墨忧澜对着墨苏菲说,“菲儿,你说是吧。”
“当然。”墨苏菲还是很淡定的回答道。
“还有啊,朕一时又想不起来了呢。”墨忧澜敲了敲桌子,“哦,你们父皇呢,又突然在静心湖中感染了些风寒呢,朕呢,真是百感交集呢,这好好的游湖啊,全搞砸了呢。”
“父皇没事吧,御医怎么说?”
我突然开口,真的假的,多半是假的吧,说感风寒就感风寒的,皇帝到底是皇帝,没有几句话可信的,但也由不得不信,这就是皇帝的特权吧。
“倒也没什么大问题,就是偶有咳嗽,但朕呢,平时又忙于公务,抽不出身来,所以呢,想商量着,有人能替朕呢为皇夫在家中祈福,望皇夫呢,早日康复啊。”
墨忧澜的意思是软禁了?也是,毕竟墨苏菲也是女儿,不至于为一个罪臣之子翻脸,若不是看在我的面上的话。
“朕想啊,雪儿大病初愈啊……”
还没等墨忧澜说完,墨苏菲就很自觉地开口了。
“儿臣自然愿为母皇分忧,姐姐身体不适,自然让儿臣为之分担了。”
“好!到底是朕的女儿,明事理。”墨忧澜指了指墨苏菲,笑容颜开,实则笑里藏刀啊。“在宫中啊,要着素衣,念佛诵经,直到皇夫病好啊,菲儿,就辛苦你了。”
“儿臣遵旨!”
墨忧澜满意的又端起了茶杯,正要喝呢,突然外面又传来了吵闹声,叫的是我的名字,是身体虚弱的卫慕走了进来,还有两个想拦住卫慕的丫头,却又不好拦着。
“呲,这怎么老有人来冲撞呢,是朕时运不济?不过也好,有人来陪着朕热闹热闹。”
墨忧澜皱了皱眉,放下了茶。
“陛,陛下!卫慕参见陛下,不知陛下在此,还请陛下恕罪。”
卫慕看到墨忧澜坐在了堂上,一脸震惊,随即就跪下请罪了,墨苏菲也是一脸的茫然,他来干什么。
“卫慕,你来干什么?快回去,你身子不好,怎么能忤逆我的命令擅自离宫!”
我招呼青衣欲将卫慕带下去,墨忧澜便开口拦下了青衣。
“等等,热闹好啊。”墨忧澜让卫慕抬起了头来,“朕认得你,你是卫洁的儿子,你怎么脸色这样惨白,这手也是,怎么一点血色也没有,若不是这与卫夫人相似的脸,朕还以为见了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