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就是颁奖仪式,因为没有提前通知各班学生,所以很多项目在不知道名次的情况下就是现场直接叫上来再颁发奖状和奖品,现场开奖真的很刺激。
快到播报高三组的跳高项目时,“我好紧张啊。”季伽紧紧抓着她的手,比夏妤本人都紧张。
“安啦安啦。”夏妤被朋友们紧张的姿态好笑到,心态也开始放平,“得不得再说吧,无所谓啦。”
“……女子跳高高三组,第一名是一班的梁珊。”
是她们组的一号选手诶,好棒。
“第二名是三班……”
心态更加不在意了。
“第三名是三十三班夏妤。”
“哇哦!”班里同学由衷地为她祝贺,脸上都是开心。
夏妤开心地笑着看了一圈同班同学,然后安静地上去领奖,发现上台时也没有特别激动,从容的接过奖状和对镜头微笑。
大概是因为更值得开心是眼前人,所以对名次也不是那么在意了。
接着又是李佳佳的一百米第一名,就连李耀阳的一千五都有一个名次,班里同学鼓起掌来为他们高兴。
李耀阳一脸拽样试图掩饰内心的兴奋,“这有什么,当时跑就是觉得都第三了不想努力的,谁知道我们小组跑那么快,小组前三名就是比赛前三了,要是知道就跑快两步超了第二去,第二名离我就只有一步距离嘛。”
班里同学的内心:那就包容一次这家伙的BKing言论吧。
这么算下来,他们班的项目有四个名次,加上积分应该班级会得奖吧,也算为班级做贡献了。
隔壁班也羡慕地看着她们班,体育发展得不错啊,居然能有几个奖项,她们班还是颗粒无收呢。
颁奖典礼结束就收拾场地可以放学了,至于老师们则去准备教师趣味运动会了,可惜在体育馆内举办,不允许学生进去观看。
“放国庆咯。”
放假可能是学生最期盼的事情了,离开时觉得连学校空气都是清新的。
他们归结为,那是自由的空气。
今天夏家爸爸妈妈上班,夏妤只能自己搭乘公交车回去了,第一辆车太多人排队上车,也不知道能不能挤上去。
很好,司机叔叔说上不了了,叫剩下的同学去下一辆车,夏妤反应得快连忙去下一辆车排队可惜挤上去也没有位子了。
她顺着人流往后走,车上人多她到中间就动不了了,只能抓着上面的吊环站住。
老实说,坐学校公交车那么多年,从来没有坐过位置,一直都是站着的。
夏妤对自己的安慰直到看到旁边坐着的是林榆言而崩溃,好离谱啊,凭什么他有位置坐?!
林榆言显然也看到了她,扬起嘴角朝同班同学善意地笑了一下。
在坐不上座位被迫站着还得忍受一些男生汗臭味的夏妤眼里,脑子里只有一个想法,他这么笑,是在挑衅还是嘲笑啊?
算了,公交车座位就是各凭本事,她不要恶意揣测别人,极高的道德水平拉住了夏妤的脑子。
“这么巧,去哪里啊?”林榆言放下手里的单词本,看着对方好像皮笑肉不笑的,谨慎地开口。
“森和站点。你哪的啊?”夏妤报出自己小区名字,有什么不能说,那些信息早在开学填家庭联系表就被人知道了。
“御水湾站点。”
她的下两个站点,北区各个公交站点多是小区,几乎看不到民建房和自建楼了,而小区最贵就属御水湾那一片。
而且她想说,就算不是住御水湾的,那旁边小区也便宜不到哪里去。
哦忘了,她住的森和也不便宜,是当年父母差点离婚时,妈妈特意去买的,全款拿下,后来他们就从南区搬来北区了。
至于为什么住森和,就是怕他们俩吵架,妈妈有底气说,这是我的房子滚出去。
夏妤收回思绪,“也不是很远,不堵车的话一个多小时就到了。”
“呃希望不堵车。”
然后车在校门口堵住了,夏妤麻木地看着窗外,公交车就在小吃摊这边方向一动不动,香味席卷每一个人的鼻子。
半个小时,连学校范围都没有开出去。
“我觉得我们讲大话了。”林榆言手压在窗边撑着脑门,低眼看面前的单词。
“我该想到的,每一次都是这么堵车。”夏妤眼睛瞟到他手里的“escape”,赶快摇了摇头,没看到没看到,知识不要污染我的愚蠢的脑子。
“我说,你不要太离谱,车上还看书。”不行,看不得别人卷,还是一起摆烂比较有安全感。
“夏妤同学,你觉得大后天月考比较有把握吗?”林榆言眼睛里都是清澈的疑惑,就单纯问问的意思。
“打住。”夏妤比了一个嘘声的手势,月考有什么焦虑的,还真的焦虑,付出努力但没有完全付出,既怕辜负前半个月的勤奋,又觉得玩闹了几天考不好也能容忍。
“你赢了。”她抓狂地给阿怡发消息,轰炸她明天一起去图书馆学习。
“没有,你好歹问了那么久问题,我好心关心一下。”林榆言发誓自己真的是好心,绝对没有破坏她心情的意思。
“你不是也玩了四天运动会了吗?”
“我待着大本营,除了看你们项目就是在后面看书,晚上也在写作业好嘛。”林榆言觉得自己好像受到她崩溃的质疑,想证明一下自己自律的能力。
“不要再说了,”夏妤拒绝交流,“我明白了,你们都是假玩,只有我是真玩,然后真完。”
林榆言听出了她的谐音梗,被她逗笑了,“没关系,一次月考而已。”
“没关系,一次高考而已。”夏妤烦躁起来无差别攻击对方。
“算了,你还是好好学习吧。”
林榆言也发现了对方好像对待他有点不同,就是比较熟悉,能聊起来或者开玩笑了,像她的同桌陈栗一样。
心情还挺奇怪,但他归结为开心,班里有多一个能聊天的总比一直沉闷学习好一点。
如果夏妤知道这个想法就会直呼姐妹,她也是这么觉得的,林榆言不就是行走的“作业帮”,比较熟悉的一个朋友嘛。
也可能几年文科班待久了,对他们班男生的生理有一点点忽视,这些聊天就是直接建立在无性别意识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