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季南先是表情一愣，不知道想到些什么、转而换上一副熟稔的语气。走上前去。两边保镖保持着统一不变的姿势，墨镜架在鼻梁上，一身黑西装。双手交叠摆在腹前。
“贺前辈，好久不见。最近过得还好吗？”
季南微微一笑，带着‘礼貌’伸出了手。意料之中，没得到贺树栖的回应。
他也不恼。
再一看贺树栖对身后那人的态势。
怎么看关系都不一般。
啧。
还是有点羡慕啊，一直以来都能够得到上天的眷顾，能够拥有最好的一切。
……
“好不好的不知道。反正不关你事。但是，你之前欠我的两万零三千八百五十四元打算什么时候还给我？”
贺树栖清晰而准确地念出了长串的数字。
“。”
“我什么时候欠你两万零三千八百五十四元了？”
两人大眼瞪小眼、
干站着。
就。
“……”
棠织躲在宿主身后，严格来说，不算躲吧、主要贺树栖整个高大个的。还有意无意地隔绝季南投来的视线。隔绝两人。
相对比，棠织就小小个一人。站他身后，被挡得严严实实。
她好奇地微微侧身，感知这有些诡异的氛围。
贺树栖大手一扬，轻轻地把她这颗脑袋给往里面掩了掩，安抚好。
“……”
啊这。
贺树栖拿出拍摄时间有些久远的照片。上面清清楚楚写着欠条两个大字。
“一年半前十一月底、你当时……”
“停停停，我知道了！”
别说了！别说了！
“……”
通过简单的对话，棠织自然明显地知道一点。
宿主和对面这位以前认识，关系还不错的样子。。（应该
季南黑着脸给贺树栖手机转账扫了过去，事情就算翻篇过去。
“你也来试镜这部剧的男主演？”
“隔行如隔山、希望你成功吧。”
导演在里面催促着下一位试镜人员进来。他当然通过工作人员的传达知道外面发生了什么，或是说正发生了什么。
毕竟是有点来路的当红流量。
他不太敢得罪。
无视了对方的插队行为。在圈子里这算不上什么事情。
人家耍大牌的，比这夸张的，比比皆是。
万一，一不小心，把他的剧搞没了！那可就得不偿失，都是心血啊！！！
贺树栖领着小系统离开。
节目试镜顺利地进行完后续，大方向的选角差不多定下来了。
重要角色编剧和导演都找到了心仪的演员。
唯一存在的问题是……
男主演。
“我觉得贺树栖很合适，他的外形，他的台词功底，还有那演技！”
说话的是编剧。
“那个季南也还行……”
副导演发表评价。
“说实话，你是对他背后带来的几千万投资心动吧？还有不干涉剧组安排，保证我们剧本的还原度。”
导演一针见血。
“额，难道你不觉得他是有点灵气在里面的？好歹是演过那么多大火IP热门剧的男二的，那些大导演的选择不是没有理由……”
编剧和导演异口同声：“没有！”
两人的态度在此刻达到巅峰的一致。
“要是他有灵气，那娱乐圈有灵气的一抓一大把。我们也不至于在这苦苦找寻刷掉那么多人。”
编剧补充。
“可是贺树栖他网上黑料多啊，请他，那不是纯纯自砸招牌。慎重考虑啊……”
副导演对两人提出中肯的建议。
然后遭到了反驳。
“《影子》主打的是质量，剧情，是靠内核吸引观众。演技和与角色的适配度在我这里是最先考虑的。”
“你真的觉得能即兴发挥、演出这么精彩剧目的，真的是网上流传的那样吗？我看他的眼睛那么干净纯粹！哪怕经历了刚一轮的全网黑……”
“副导演，试镜你也在现场。多个维度看，贺树栖演技就是明显高于季南。而我们此次还特地在给他的原有片段基础上加大了难度。”
是有在劝退他的想法在的。
结果是，他们这边被啪啪打脸。贺树栖用实力说明一切。
“……”
。
。。。
“额……你们难道没听出来季南的潜台词是：如果你们不让我演男主角，小心我搞你们这部剧……”
副导演受不了地讲出实话。
再不说，他都要这俩怀疑且不理解的眼神盯出个窟窿来。
拜托他也不是瞎的。
“……”
“。”
所以说，有的人在娱乐圈混不起来是有原因的。
人家威胁的潜台词都快甩脸上了。
感情他们是一点没觉察啊。
可能察觉到了，只是没理解到这一层面。
导演、编剧：……
副导演又跟灵光一闪般，喃喃，“贺树栖后面那个小姑娘还真精致，感觉挺适合一个小炮灰的……”
炮灰在这里单纯只是说明角色戏份不多，仅此而已。
“她不是来试镜的。”
“她是贺树栖的经纪人。”
副导演：“……？？？”
－
小长会议开了一整个晚饭时间。
在‘是否该为了更高质量的剧更合适的演员与资本对抗’和‘选择资本、扶摇而上九万里’两个话题中，三人展开了热烈的探讨。
副导演加入这个小团体不久。
无法理解另外两个死脑筋的执念，砸锅卖铁就为这部剧，那不就是为了多赚钱嘛。
有愿意带资还不乱改剧本的流量，很难得了好不好。
想不通，想不通。
最后的结果以一比二收尾。
副导演意见被pass。
其实过程中，导演多次有被副导演说服。差一点要点头答应。
而编剧坚决个人想法。
她好似被上次经纪人的通话、贺树栖的实力给说动了。
她想要完完整整、完完全全，和演员们，把结果一道带给观众。
这部作品将凝聚所有人的努力，千千万万的影子便在其中。
导演显然也是为此。
……
大概定的差不多，导演协调好一切。就开始给演员们发试镜结果，争取早点开拍，早点剪辑，边拍边剪，早点公开。
拍摄时间紧凑，演员们早早被发了剧本，通知了正式开机的时间。
导演在某个忙碌的下午，收到了一条来自贺树栖经纪人的短信。